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閱讀_61
“秦狩,你回來已有兩年了吧?” “是的!” “可還熟悉這朝廷政務?” 老皇帝問得莫名,這兩年他根本沒有權利接觸朝廷政務,如今怕是在試探自己吧。 “回父皇,兒臣慚愧,不曾花功夫去學習朝廷事務,但兒臣十分地關心百姓民生,一直關注著?!?/br> 百姓才是朝廷的基石,這兩年來秦狩大獲人心,一直是民心所向。 也是,這兩年來秦狩的動作秦帝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道,那么這兩年的不管不問,是否可以理解為秦帝的“猶豫不決”。 因為喜歡的那個兒子不是當儲君的料,而不喜歡的那個兒子能力城府都令他佩服,于是他在給自己時間考慮,可是現在秦狩在逼他拿出決定了。 “你以為,帝王為何?” 秦狩挑眉,不再打太極:“是為,天下歸一,萬民稱臣?!?/br> 秦帝知曉他不甘于現狀,卻從未想到他的野心如此大,也許將秦國交給他會開啟屬于秦國的新紀元。 “善,我可以將儲君之位留給你,但你必須留秦瑄一條命,護他一世安穩?!?/br> 他相信這次秦瑄能闖這么大的禍事,除了他自身“癲狂”外,其中也一定有秦狩的手筆。 秦狩站起身子,彈了彈膝蓋處的灰塵:“父皇,你別無選擇不是么?呵,不過這個要求并不過分,我可以答應?!?/br> 秦帝當然別無選擇,立下秦狩為儲君之后,他就因病逝世了,沒有活過這個冬天。 天子崩,儲君秦狩即位,隨即大肆改革:均田國有,軍權收復,嚴整*,農商并重,嚴明厲法……秦國從此開啟了“煜王朝”的全盛時代。 —————————— 太子迎娶太子妃,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十里紅妝,馬車嫁妝從尚書府一直排到了東宮,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接踵,個個伸頭探腦地去觀賞這次的皇家婚禮。 俊逸不凡的太子穿著大紅鑲金喜服,頭戴玉雕嵌珠發冠,坐在高大健壯的御馬上。 劉晏面色肅重,散發出生人勿近威嚴感,耳畔是鞭炮嗩吶的喧囂聲,人群嬉鬧的祝福聲,但他覺得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現在只是要去完成一項任務,一項“事不關己”的任務。 簡守作為貴客,比兩位新人要早一步到東宮的宴席處。 他手里抱著的禮盒,拒絕了旁人的攙扶,一個人跛著腳慢慢地朝里面走去。 巧的是尚書公子跟簡守坐的是同一桌,自簡守進來就一直鄙夷地盯著簡守的腳看:“真是沒想到啊,堂堂相府少爺竟成了一個殘廢!” 簡守落座:“我只是跛了,但我還走得?!?/br> “你不覺得,你很難看嗎?” 君子需“行得端坐得直”,君子需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作為士族公子的簡守變成了這個樣子,的確很“難看”。 可簡守并沒感到生氣,也許是長久以來獨處使他養成了平心靜氣的好習慣,他甚至還能露出一個堪稱禮貌的微笑:“那你就別看吧,恐怕污了你的眼睛?!?/br> 宴席上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尚書公子也忍住了沒有再多話,太子殿下的面子他不得不給。 宴席的后半段,劉晏來敬酒,簡守站起來舉起酒杯,真心實意地祝福道:“太子殿下,我希望你們百年好合,多子多福?!?/br> 百年好合?多子多福?他能看出來他的小守在很真摯地祝福他,他應該感到感動的,可為什么像有人在拿著刀片往他的胸口上割,很痛很難受。 他逼出一個微笑,一把拿起酒壺一飲而盡,多余的酒水順著嘴角流進來脖頸深處,在寒冷的冬天,十分冰冷刺骨。 簡守:“殿下?”明明有酒杯的啊,他何必直接用酒壺就干了起來! 劉晏:“聽到小守的祝福太開心了,況且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這一壺酒也是值得的?!?/br> 簡守聽聞也爽快地將手中的酒一口飲下。 劉晏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他突然興致高漲了起來,一桌桌地挨個去敬酒,烈酒似乎變成了可口的果汁,大笑著一杯一杯貪求地飲下。 宴席結束后,門口的侍衛告訴簡守說他的馬車已經被尚書府的少爺叫走了,問他需要另外派車嗎? 簡守搖搖頭:“不用了,我走走吧?!币呀浐芫脹]有走過大街了,都快變得不像原來貪玩的他了。 侍衛看著簡守跛腳離去的背影就有些擔心,這可是隆冬的天啊,相府距這里也很遠吧! 簡守身披銀色的貂毛大衣,腳踏皮質厚靴,一步一步地踩在積雪上,留下一深一淺的腳印,從嘴巴里呼出的熱氣凝結成霧,簡守縮了縮肩膀,有一點冷啊。 也有點孤單,從前一直陪伴他的人,一個成親立家,一個轉身離開回到屬于他自己的世界里去。 簡守抬頭,睫毛上一片迷霧,讓街頭的景色都模糊不清起來,好像現在他是一個人了。 秦狩:“劉晏成親了?” 秦竹:“是的,陛下?!?/br> 秦狩手中的筆一轉:“那我送他一份賀禮吧,雖然遲到了,不過一定會很讓人驚喜??!” 秦竹:“陛下,需要通知云妃那邊嗎?” “當然?!?/br> 他布了這么多年的局,現在終于要開始收網了。 —————————— 行云宮中,紅墻黃瓦,金碧輝煌,琉璃的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云白光潔的大殿倒映著淚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