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念青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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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兒可不管那么多,認定墨挽歌就是故意嘲笑自己,扯了嗓子顯出哭腔,一臉悲戚地責問道:“太子妃,臣女不過仰慕表哥,想在守靈歸來之日陪伴在表哥身邊。臣女也不敢肖想有什么位置,只是想陪伴表哥,難道太子妃身為正妃,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按照自己心中太子妃的脾氣,念青想,太子妃應該會平淡地笑笑,把這個問題讓太子殿下自己解決。 沒料想到,墨挽歌因為她的話也來了脾氣,一反常態的翻臉了。她冷冷笑了,睨著猶如被欺負的李佳兒,嗤聲道:“好生放肆,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本宮?本宮身為太子正妃,是否有容人之量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br> 李夫人聽得心顫,心里恨不得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塞回肚子里去。太子妃沒有容人之量?當時太子兩妃同娶,換了別的女子怕就鬧得不可方休了,偏太子妃就真忍下了。 “元休哥哥,你若也認為我沒有容人之量,你后宮的鶯鶯燕燕我也可替你解決了。反之,若你不這樣認為,此后就莫要再讓我見到這位守靈要用以換伺候你的‘表妹’了?!蹦旄枥淅漤罴褍?,換了一副冰冷臉色,看上去便知不好惹。她說完,也不愿再待下去,甩了袖子便徑直往外走了。 趙元休一言不發地看著女子出去,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才淡淡地收回目光,將目光放在方才惹得女子不痛快的表妹臉上。 李佳兒早在墨挽歌翻臉的時候就收聲了,此時正怯怯地望著趙元休,見對方也看著自己,我見猶憐地垂下眼角,可憐道:“表哥,我不知道太子妃的脾氣會這么大,在人前,她都沒有顧及表哥您的面子,如何當得起呢?” 李夫人看出趙元休平靜面色下蘊含的怒氣,忙不迭地扯了女兒一下,緩解尷尬道:“這丫頭是個沒眼色的,都被她父親給寵壞了。殿下可千萬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臣婦回去,定然給這丫頭收拾好東西,過幾日便隨娘娘去皇陵?!?/br> 說李佳兒去皇陵守靈,本就是今日聚在這里說話的目的。 聞言,趙元休緩緩點頭,“那就麻煩舅母和表妹了。今日便說到這兒吧,晚些時候本宮著人送些物什過去,舅母看著,選一些讓表妹可以帶去皇陵。經書這類,本宮也著人準備了好些,屆時全部會送去皇陵?!?/br> 李佳兒的手捂著被李夫人捏疼的手臂,方才被李夫人警告的瞪了一眼,如今敢是怒而不敢言。 “若沒什么事的話,舅母和表妹便先回府去吧,替本宮給舅舅問個好?!壁w元休站起來,又喊了小福子,讓小福子送李家母女二人出宮。 趙元休都已經這樣說了,李家母女也沒有理由再留下,雖說有些不情不愿,但到底也是行了禮福身離去。 李家母女走了,趙元休還是坐在正位上一動不動。 念青喚了宮女進來收拾茶盞,自己則是默默站在旁邊,不時抬眼看過去。好一會過去,念青試探地問道:“殿下,您還好嗎?” 趙元休方才盯著外頭陽光照射的地方,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他看向念青,想到什么突然微微一笑,吩咐道:“你選一些乳茶親自送去崇教殿。再讓之前的御廚過去崇教殿當事,遣走的宮人都再調回去,不過要讓進崇教殿的宮人都莫要多話?!?/br> 念青下意識地點頭,又是眉心一皺:“殿下,奴婢著實不解——前幾日,您為何要調走御廚和崇教殿的宮人呢?太子妃懷著孩子,又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那日撤走宮人御廚,可是有意……嗯,磨太子妃?” 趙元休瞥了她一眼,憶起小福子的回話——“奴才到小廚房看了,給太子妃送去的食材原封不動,太子妃定是餓了好幾頓了?!壁w元休緩緩搖頭,道:“本意并非刁難她。那日處罰她身邊的人,省得她派人探了消息大悲大怒?!?/br> 那時候都認定是墨挽歌害了母妃,都已經恨不得要重罰她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沒有罰她,已經是要處死玉盞、流放太醫一家了??墒沁€在心里擔心她,怕她聽到消息會抑制不住的傷心。不不不,應該是擔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殿下,您這般,太子妃不知曉,可得因為這些事情對您失望了。畢竟娘娘懷著孕,您撤了伺候的宮人,誰都得失望了?!蹦钋嘁荒橂y色。 趙元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半涼的茶水,茶蓋落下發出一聲磕碰,他冷冷一笑:“失望又如何?她再如何失望,也是本宮的正妻,這一點不會改變?!?/br> 念青抿嘴,轉了轉眼眸,想起另外一事又問道:“殿下,今年中秋,是要送什么東西去劉氏哪里?與去年一樣還是如何說?” 趙元休放下茶盞,隨即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你看著列禮單吧,與宮中幾個妾室差不多就好了。昨日,內務府送來三盒螺子黛,你列一盒過去?!?/br> 念青聽出了什么,在對方即將走出正廳的時候,大聲說道:“那么奴婢便做主將另外兩盒螺子黛送去崇教殿了?!?/br> 那人頭也不回地離去,仿佛是沒有聽到。只不過念青知曉,這樣的距離,他定然是有聽到的,這般就是默認了。他默認,念青倒是歡喜,親自撤了他的茶盞,才跑去準備乳茶。 整個過程臉上念青都帶著笑意,當差的宮人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念青已經好幾日一直板著臉了。今日見到念青jiejie的笑容,仿佛是天空下了紅雨。 念青直接當作沒有看到那些人的驚訝表情,美滋滋地備好了物品。吩咐了人去領宮人和御廚,自己帶了個小宮女就往崇教殿去。 念青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來崇教殿會看到司琴姑姑。 實在是沒有人通報,念青便直接進去了。在里頭見到司琴時,念青閃過意外,先給墨挽歌見禮,隨即給司琴行了個禮。 正殿里除了司琴帶來的人,就只有墨挽歌坐在石榻上。瞧著笑嘻嘻的念青,墨挽歌依舊是笑著,只是較之以往多了幾分疏離。 司琴親自送來許多東西,包括效用極佳的傷藥、精致的點心和上等的貢品絲綢。又轉述了李皇后的話,無非就是要墨挽歌照顧好自己云云。傷藥自然是要用到如今重傷的玉盞身上的,送來的補品也不少。 而僅僅是傷藥就足夠讓墨挽歌記著這個恩情了。 與墨挽歌說了會子話,司琴便離開了。就在司琴剛剛離開的時候,之前在崇教殿當差的宮人已經來了,一時間崇教殿忽然就熱鬧起來。 墨挽歌故意忽略外頭的熱鬧聲,拿了司琴送來的傷藥就去找玉盞。 正當墨挽歌拿了傷藥要出去時,念青快步擋在她念青,急忙行了禮擋住了去路,她心里有數,可還是問道:“太子妃可是因為玉盞姑姑的事情在怪奴婢?” 墨挽歌止住動作,聽得她這般問,扯了嘴角露出笑容,毫不猶豫地頷首,“念青,你幫了我許多,我本不該貪心要求你再幫我,可是事關玉盞姑姑的性命,我總是自私。說起來,你也是他的人,實在無需這般對我好的。人性自私自利,我不過是個俗人,也不能免俗。我沒有資格怪你,只是心里有點難受罷了?!?/br> 念青仰頭看著她,心里仿佛被針刺般難受,重重垂下頭,沉聲道:“太子妃,奴婢只恨自己無能,亦無法多做解釋。只是求太子妃能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br> 墨挽歌咧嘴一笑,泛白的唇輕啟露出潔白的齒,客氣道:“念青,你不欠我什么。不過對我而言,你只是元休哥哥的人,世人不都是看重權者嗎?于眾人而言,太子就是天,世人對我的態度無非是取決于他對我什么態度。你是他的人,更加無需對我好。我不怪你,你也無需把此事記在心里!好了,你快起來了,還有宮女看著呢?!?/br> 只是聞得此言,念青更加懊惱了,倔強著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奴婢跪太子妃哪里怕人看……太子妃,您給我個機會,嗯?” 總不能讓東宮的管事宮女在小宮女面前落了面子,墨挽歌讓她們都先出去,有什么話還是當面和念青說清楚才好。 一眾宮女看得出念青對墨挽歌的尊敬,個個都不敢耽擱,放下手里的東西便魚貫而出。末個走出去的,還有眼色的將門合上。 墨挽歌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手上還緊緊拿著傷藥,“你起來說話,你這般我不自在?!?/br> 念青抬頭看她,見她這般的確是要與自己說話,想了想才起身,試探著問道:“奴婢給太子妃沏盞茶?” 墨挽歌搖頭,定定地看著她,道:“念青,你為何一定要我原諒你?你都沒有對不起我。我一再說了,你是元休哥哥的人,聽從他的命令罷了,我沒有資格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