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34
偷偷跑上來更掉,因為要換視角了,卡在這逼死強迫癥,索性完整地發處最后一章城,其他情況就是上章說明的啦。愛你們! ======================================================================================== “我贏了?!?/br> “贏了什么?” “您看?!睖毓手獢傞_手,他的手心里是被打暈,可憐的棋子,一只藍貓首領,不知道溫故知是怎么避開別的棋子,獨獨抓了它的。 但顯而易見的是,依照溫故知的行事,可憐的藍貓大約是被打劫來的,奉先生閉上眼也能想到溫故知是怎么掘了地,任憑身后跟了一堆喊打喊殺,戳他腳后跟的棋子,而狐貍們則瑟瑟發抖藏在了挖好的洞xue中,祈禱自己不要被某個龐然大物抓到。 溫故知在奉先生面前晃了又晃,翹著腿說他們的賭約,“您不是承認喜歡我了嘛!那當然是我贏了?!彼垂葱∧粗?,是那晚奉先生留住他時勾住的部位,他故技重施,拿著奉先生的手指重新環住小拇指。 新鮮地看著,歪歪腦袋,不知不覺哼出幾聲舒意的笑,“雖然戴在小拇指上意思是一個人,不過在我們這可以不是這個意思?!?/br> 溫故知抿抿嘴,說對吧?像詢問的意味,顯點得意,又滿不在乎地強壓下嘴角,讓嘴角漫不經心,形成一條微弱的直線。 他提醒奉先生你的棋輸了,在我手里。 奉先生說是嗎?從溫故知手里將打劫來的棋子塞進了沙發后邊,溫故知直起身要搶回來,奉先生趁機一把撈起他,溫故知沒有防備,掛在奉先生肩上,他晃了幾下腿,捶了一下老男人,說我不舒服。 奉先生說對,你是不舒服。 溫故知被甩到床上,順勢滾了一圈,鉆進被窩里,揮手讓奉先生走。奉先生沒作聲,倒是抽過一旁的枕頭,悶了他幾下。 鬧著玩,沒用多大的力氣,看著好像挺兇,溫故知一點虧也不肯吃,以前還裝著點乖,懂道理,只是話不太好,后來越覺得麻煩,口懶得動,但肯動手,雙腿夾纏著奉先生,像條蛇,勁大,越纏越緊。 奉先生伸手在他下巴彈了一指甲,溫故知叫著捂住整張臉,私底下偷笑,偷笑一會被奉先生拍開了手,他就朝老男人挑逗地吹了聲口哨,問怎么辦? 您走不了了。 溫故知挺得意,又挺囂張,事實上他又很擅長纏人,不止一雙腿,腰也有力氣,跟他瘦的模樣一點都不相符。 奉先生瞇著眼,思襯著解不開,推也不行,就有點鬧人,分明是實實在在碰到關節點,只要一抬手就能讓兩條腿想解開的繩子,自動散落開。但溫故知總是柔柔順順先依著他,讓他放松警惕,再猛地合上兩條腿,腳腕子像抽了骨頭,兩邊一扣,牢牢纏著老男人。 他不放老男人走,但要是問為什么,溫故知頂多翻個白眼,什么也不告訴外人或者正在窺探字里行間的人。 甜甜蜜蜜的話要靠著耳邊說,是悄悄話,往后也只能敷衍地寫上——溫故知在奉先生耳邊說了一句大膽的甜蜜話。 但此時,奉先生吐出兩個字——找打。 溫故知不怕他打。 奉先生俯**,好像壓在溫故知身上,胸膛貼著胸膛,巧合的是溫故知穿了一身薄薄的汗衫,正適合他偷偷汲取一點奉先生的體溫,尤其是心臟的那一塊。 唇已經送到耳邊,溫故知悄悄挪了挪,只要一側頭,就能碰上。奉先生呼了一口氣,笑了笑,“松開?不然捏爆?” 他手握著溫故知咬牙切齒的地方,威脅似的握緊手,溫故知說到做到,奉先生也說到做到。 溫故知冷哼一聲,乖乖松開腿,罵他騙子。 笑聲太溫柔了,唇太軟了,所以自己才沒注意到老男人危險的動作。 這時奉先生倒是夸他乖,主動親了一下。 但這會的溫故知對奉先生瞬間好感值過低,只讓人親到了耳朵。 溫故知睡了一會,醒來夜深人靜,今晚沒有月亮,黑夜單調又寂寞。 “怎么了?” “嗯……”溫故知盯著窗,沒想好怎么說,后來他轉身爬進奉先生懷里,閉上眼睛,說總是有怪物。 “什么怪物?!?/br> 溫故知想了想,告訴奉先生只是偶然夢到的,“我自己都忘了?!?/br> 他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因此奉先生也沒有多在意,只是拍拍他,讓他去洗把臉。 出了一身汗。臉上涼答答的。 溫故知去洗了澡,把自己悶在灌了涼水的浴缸里,渾身濕漉漉從背后一下抱住了奉先生,“我們明天去春黛山唄?!?/br> 也沒管奉先生同沒同意,他抱緊奉先生,上半夜沒睡著,睜著眼盯著奉先生的后背瞧,下半夜勉強打起了瞌睡?;杌璩脸列褋?,保姆在給他量體溫,吵鬧的阿鳴在使勁磕他腦袋,溫故知不耐煩地抓住阿鳴扔到地板上,縮在被窩里悶聲悶氣說我不吃藥。 “不吃藥就算了。我在就行?!狈钕壬尡D啡バ菹?,保姆不放心囑咐溫故知乖一點。 溫故知不睬人,悶在被窩好一會,熱出了汗才冒出頭,奉先生一直安安靜靜,倒沒強迫他吃藥或者從被子里出來。 這樣的界線一直是很模糊的,奉先生下一秒會怎么做,溫故知也不是總幸運地猜中,因此溫故知覺得無論什么是,是要有一定幸運的幾率,可以是恰好的時間,也可以是恰好的反應導致的好感條的上升。 “您不叫我一聲嗎?悶在被子里不好得?!?/br> “是嗎?”奉先生起身坐在床邊,試了試溫故知的溫度,在他唇邊輕輕繞著邊撥弄,慢慢說:“又不是很重要的事?!?/br> 溫故知皺著眉,張嘴含著奉先生的手指,好像想了明白,漸漸有些懂他的意思,好像又多了解了一點——奉先生并不是多么會溺愛人的性格,恰是因為如此,這就嚴格要求愛著奉先生的人要有敏銳的感覺,知道滿足,也不是像瞎子在迷宮打轉,大吼大叫愛被藏在了哪里。 奉先生晃晃手,從他嘴里拔了出來。 “你jiejie寄來的?!?/br> 兩張信封。溫故知嘀咕:“她怎么知道我在你這。她還說您是騙子嘞?!彼ь^對著奉先生將“騙子”重新拖著聲音拼了一遍:“騙——子——” 奉先生團了毛巾塞住了溫故知的嘴。 溫故知翻了記白眼,含著毛巾,兩下拆開了信封,溫爾新送了兩張音樂劇的票。 “《阿蘭和阿蘭思》?” 溫故知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倒是抬著下巴,讓奉先生明白現在的狀況——您要親手溫柔地幫我拿下來,我才跟你說話。 “那你多含一會吧?!狈钕壬蛩闾统鍪謾C檢索,溫故知壓下他的手,搖頭不允許,嘴巴湊近了些,眼神示意,如果不同意,溫故知還有別的辦法鬧人。 奉先生這才勉強給他拿走嘴里的毛巾,溫故知指著嘴說合不上了……有些別的意味,奉先生自然懂,卻沒有接下話頭,而是朝他晃晃手機。 溫故知裝出要好好想想的遲疑表情,不過另一方面到很誠實地先占了奉先生懷里的位子,嘆了一聲:“阿蘭和阿蘭思啊,阿蘭是人類,阿蘭思是精靈,有一天他們一起去別的地方,然后再也沒有回來?!?/br> “沒回來?” “那得要您去看了?!?/br> 溫故知甩著兩張票,問:“去嗎?” 奉先生說:“等你病好了?!?/br> 但溫故知的病一直沒好,斷斷續續燒著,臨近演出那天,倒是突然精神了不少,溫故知說要去,奉先生沒拒絕,說那春黛山就不去了。最后只有保姆生氣,以為奉先生能勸著點,一天里嘆了好幾口氣。 溫故知圍著保姆討好說我沒關系得。 保姆沒理會,早早把人趕了出去,奉先生嘲笑他,表示幫不了忙。 阿蘭和阿蘭思每年都來城上演,無論是重復演出多少遍,半城的人愿意捧光。 溫故知沒去看過,一次都沒有,但他曾經從溫mama的口中知道這是部什么都不重要,只需要記得最后一章《樂曲》。 溫mama摸著兩個孩子的頭,聲音有些憂傷,她感情易動,常有人不理解,說她太過感性,但是溫故知在看著溫mama唱歌的錄像帶時,就想那些話是不作數的,不準。正因為是這樣的特質,才會讓她這么適合唱情歌。 溫mama說:“可憐的阿蘭最終還是倒在了阿蘭思的懷里,他是生了病的人類,怎么會戰勝病魔呢?所以阿蘭死了。阿蘭思很傷心,和我們人類沒什么兩樣,在想要是阿蘭能復活就好了?!?/br> 然后呢? 然后——溫mama停頓了好久,說有個怪物出現了,它全身漆黑,變換著各種形狀,它的到來讓整片天空都暗了。它告訴阿蘭思我能實現你的愿望。阿蘭思眼神空洞,看著怪物。 后面溫故知不記得了,但舞臺上的怪物填補了剩余的信息,用一種似乎溫故知曾聽到過的甜蜜低沉引誘聲,在那唱,在那贊嘆——阿蘭思湖泊似的眼睛,織滿陽光的頭發,潔白的面孔,結實修長的四肢。像盤繞的藤枝,不斷輸送營養,只供最高的一朵花。 怪物陰險地背過身,道出自己的意圖——復活是一場騙局,活動的阿蘭不再是以前的阿蘭,是不會腐壞的rou體。 而精靈,會為了這具rou體獻出生命。 怪物歌頌人類和精靈,歌聲宛如巨大的透明罩,形成真空,壓迫著耳膜和心臟,還有鼻間越來越稀薄的空氣。 但歌聲戛然而止,阿蘭思拒絕了誘惑。怪物消失了。 溫故知眼前一片黑,熱度又攀升了上來,奉先生早先注意他,帶著人提前離開,溫故知也就不知道阿蘭和阿蘭思最后的一幕了。 溫故知趴在奉先生背上,問:“為什么阿蘭思沒有被誘惑呢?他明明那么傷心?!?/br> “因為——” 是假的。 但是奉先生換了另一種相同的,溫柔的說法:“他很愛阿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