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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瀾呼吸一滯,抖著手指向滿湖紈绔:“他們!他們!竟然敢!那可是特種星露提取器!特種的??!把他們全賣了都買不回來!可惡!可惡!星露提取器的部件不耐水!” 葉文瀾越說越痛心疾首,惡狠狠看著那些人,恨不得馬上撲進湖里把他們全部打上一頓。 季西陸按住他的肩膀,話音不輕不重:“放心,儀器會好好的到我們實驗室。就算這臺壞了,也會有好的送到?!?/br> 葉文瀾依舊憤憤不平,不甘地瞪著湖中人:“可是、可是那是一臺特種星露提取器!就算有臺新的,壞的也……不行,我不能想這件事,我受不了!” 季西陸低笑起來:“他們會付出代價?!鄙晕㈩D了頓,他補充,“如果壞了,會付出更多代價?!?/br> 聽到這話,紈绔們在水里僵了一下,想到剛離去的沈上將,就感覺到一陣陣眩暈。 他們再顧不得莫名沉重的四肢,瘋狂往湖底鉆去,只希望趕在儀器泡壞前將它撈出來。 然而世事往往不從人愿。 當他們終于找到提取器時,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 第24章 在冷水里泡了太久,藥劑效果逐漸消失的紈绔們四肢發軟,嘗試搬起存放儀器的箱子時一個趔趄摔進水中,多虧王遷在邊上搭了把手,才沒讓儀器再次落水。 沈承燁眼看他們精神一點點變得萎靡,抹了把臉,復雜地窺了季西陸一眼,心情郁郁。 他總算發現這群狐朋狗友用了違禁.藥物,某些疑惑得到解答的同時,另一些疑惑變得更深了。 就他所知,紈绔們確實不算好人,但在家人的嚴厲教導下,心里還是清楚什么東西能碰什么東西不能沾的。就比如違禁.藥劑,哪怕他們平時表現得再叛逆,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多年來都是敬而遠之,絕對不可能沾上一丁點。 要是他們心血來潮想嘗個鮮,有這種可能,可服用完藥劑堂而皇之走到人前耀武揚威就很不合理了。 一群靠家世背景作威作福的紈绔怎么敢公然違背大家長劃下的底線? 沈承燁想不明白他走后短短一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只覺得今天的事情撲朔迷離,一切如同霧里看花,根本找不到確切的探索方向,不禁頭疼極了。 他今天已經夠丟臉了,還招來養父嚴厲的斥責和厭惡,如果不能盡快想糾正和彌補錯誤,很可能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后果。 到時,他要面對的就不只是降低威信這么簡單了。 臉色青紫交加,沈承燁陷入沉思,琢磨自己成功向季西陸請教的概率能有多少。 王遷抱著儀器箱子叫了他幾聲,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小心偷瞧了悠閑站在岸邊的季西陸一下,低聲和其他人打商量。 “要不咱們還是別瞎拆包裝了,直接拿過去給他檢查一下?先說好啊,這玩意兒我可沒拆過,萬一拆壞了我不負責?!?/br> 幾名有些脫虛的紈绔聞言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 有人抿了抿唇,小聲贊同:“雖然咱們超時了挺久,但萬一沒在水里泡壞,反而被咱們拆壞了,那不是……找打嗎?” 有人本來想反駁,結果聽到最后三個字就是一噎,呆了好幾秒才喪氣地問:“所以我們到底為什么要來找他麻煩?怎么就沒人告訴我這人這么不好對付?” “嗐,還不都是因為溫君逸受了委屈……當時誰能想到他比溫君逸這個正主還……” “失策了,就算要討好溫君逸,我們也沒必要和這個、這個,嗯,牛人對上,找人幫忙問問實驗室的情況不好嗎?” 王遷聽得奇怪,不由問:“你們不是說好奇季西陸的實驗室,就想來看看嗎?怎么又和溫君逸本人扯上關系了?我記得他根本沒有和你聯系吧?!?/br> 紈绔們理所當然地說:“是沒有啊,但是他那樣的藥劑師誰不想討好?你難道沒見過他配置的藥劑的品質?很高的,藥效和純凈度都特別驚人,再沒見過比他更了不起的年輕藥劑師了?!?/br> 沈承燁回過神來正好聽到這一句,心情不由更復雜了。 他不想就這個問題和沒見識的人爭論,隨口說了句“拿給季先生看”,就帶著紈绔們往岸邊走。 紈绔們一看他愿意出面,求之不得,不顧手軟推了王遷一把,互相攙扶著跟在兩人身后。 天色轉暗,研究區風變大不少,人工湖的湖水更加冰冷。 紈绔們衣服濕透,貼在身上,風一吹簡直透心涼,讓他們忍不住發抖。藥效過去的后遺癥逐漸顯現,他們眼前也開始一陣陣發黑,無力和疼痛浸透每一寸肌rou,再加上冷水的刺激,就感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難受,很難受,但是又說不出到底哪里難受,只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心中煩躁,紈绔們從沒遇到過這種連發泄都不知道怎么發泄的情況,想說臟話,可一抬頭看到季西陸,就識趣地把所有句子咽回肚子。 后悔從心頭蔓延,他們暗暗嘆著氣,也不敢往岸上爬,像小學生一樣并排站好,垂著頭等季西陸做最后的宣判。 葉文瀾恨恨地冷笑幾聲,主動接過王遷遞來的箱子,在一名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檢查起儀器。 很遺憾,星露提取器有一部分不耐水,在湖中泡了四十多分鐘,最終沒能幸免于難。 一群紈绔聽到這個答案如喪考妣,恍惚地看著提取器,差點當場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