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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魚rou熟了,魏拾遺趕緊讓人把鐵盤遞上來,然后把魚放進去??竞昧唆~,接下來就是更重要的炒料。炒料的時候廚房里的人不多,只有三個,魏拾遺,李三叔,和大廚。 菜譜很重要,對于一個酒家來說,菜譜就是立身之本。李三叔說過這大廚信得過,魏拾遺就沒讓他出去。 燒鍋下油,油滑開就可以炒料了。魏拾遺把準備好的佐料一樣一樣的放下去,首先是姜蒜蔥這些普料,放完之后,他又把八角等也放進去。 看到魏拾遺往菜里放中藥,孜然,大廚有些驚訝。 隨著魏拾遺把那些佐料放下去,廚房里就竄出了濃郁的香味。那香味以極為霸道的姿態侵襲了整片空間,似乎連空氣的分子都黏上了香味。 微微吸一口氣,那味道就順著鼻腔猛烈的進入身體,刺激著每一點嗅覺,感覺傳遞到大腦,大腦做出正確的反應,反應得最直接的就是味蕾,幾乎是那一瞬間,口腔里就分泌出了口水。 香! 這是第一次大廚見到魏拾遺炒菜,也是第一次接觸新菜,聞到這味道,他作為一個資深大廚,也不由得流下了口水。 他是一步步看著魏拾遺炒的料,也看的他加的佐料。他想著魏拾遺的手藝應該不低,卻沒想到會這么好。 而且他更不能理解的是,里面有好些中藥和香料,竟然也能當做佐料使用。他如饑似渴的盯著灶臺上的那些佐料,看著魏拾遺放佐料的先后順序,深深的把它們記在腦海里,不錯過任何一種。 他知道魏拾遺和李三叔把他留下來,就是沒有防備他的意思,讓他也學著的意思,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可以學習的機會。 魏拾遺見著大廚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繼續炒料,不讓料在鍋里糊了。 之前的麻辣香鍋都是李三叔在家里把料混合好了帶到酒家的,只在明面上擺放出了姜蒜等作料。本來這次做烤魚李三叔也打算這么做,但是他想到后面酒家做的菜會更多,只靠他一個人在廚房里肯定忙活不過來,于是就把大廚也留下了。 這大廚是李三叔辦酒樓開始就留下來的,還算信得過。 李三叔做得決定魏拾遺一般不會反駁,況且李三叔也說得正確,不過他自己也留了一個心眼,讓李三叔不要把全部的佐料成分都告訴大廚,自己得留一點。 當然,一道菜的好與壞不光看佐料,還得看廚師料理菜的水平,以及個人炒菜的習慣,就像一一個人做一道菜,都是看著百度百科學的,但是做出來的效果卻不同。 所以綜合起來,大廚留在這里也沒多大的關系。 之前魏拾遺已經在云師傅家做了一次鐵板魷魚,那會兒他用的佐料也這里的佐料差不多,沒多久,魏拾遺就又炒好了一碗料,在炒完料之后,他又加了點水進去。 “李三叔,水開了,這道料就差不多了?!蔽菏斑z放下鍋鏟微喘著氣說道,“然后你們把料放進鐵板里,再燒火和魚一起煮,鐵板烤魚就好了?!?/br> 李三叔連連點頭,“拾哥兒,勞煩你了?!?/br> 魏拾遺擺擺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沒事兒?!币郧氨冗@更累的他也做過。 大廚連忙接替魏拾遺的位置,讓他去好好休息。廚房太熱,最重要的部分已經準備好了,魏拾遺也著實累了,就朝李三叔點了點頭出了廚房,把廚房交給了他和大廚。 離開了廚房,魏拾遺才覺得手臂非常的疼,他才想起來從早上到現在他都還沒休息過,才一個早上的時間他就炒了兩個菜。 魏拾遺往樓上休息間走去,他想在里面休息休息。 “哥哥,拾歡給你捏肩肩?!崩钊锖屠钊阏龓е皻g正從二樓下來,拾歡見著魏拾遺捶肩,就奶聲奶氣的說要給魏拾遺捏肩。 魏拾歡手上沒力氣不說,還是一個四歲小女孩,魏拾遺哪舍得讓她給自己捏肩。 他彎下腰把魏拾歡從抱起來,笑著問李三娘,“三娘,三姐,你們這是去哪兒???” 三娘和藹的說道:“三姐突然想吃酸的,我們就去街上買點酸梅?!?/br> 李三姐摸著肚子,也笑了笑,“這有了孩子,就是口味很怪,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特別麻煩?!?/br> 魏拾遺聽了,微微皺眉,說道:“陳三哥呢?這會兒他怎么不知道幫忙去買酸梅。三姐,你這肚子看著這么大了,怎么能隨隨便便上街?!?/br> 提起陳三哥,李三姐的表情就很不好看,“別提他了。拾哥兒,你這是累了吧,你上去休息,我們等會再回來?!?/br> 魏拾遺一聽,只得囑咐道:“那你們慢點?!鳖D了頓,他問道:“要不我陪你們一起去,反正就在外面?!?/br> “不用了,你帶著小拾歡到房間里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崩钊锖屠钊阈χ芙^了。 李三娘和李三姐快點催促魏拾遺上去休息,看李三姐還能走動也不像要生孩子的樣子,魏拾遺也就不堅持了,抱著小拾歡上了樓。 李三娘也挎著籃子下了樓梯,出了酒家。 進了休息間,魏拾遺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他還是沒想到這具身體還小了,根本受不住這么高強度的工作,才累了一個早上,身上就酸得不行。 小拾歡也跟著他倒在了床上,不過小拾歡可沒歇下,看魏拾遺那么累,她下了床,蹬蹬瞪跑到桌邊給魏拾遺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