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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體能消耗殆盡,只能把繩子搭在泛著冷白的腕上,張嘴咬上繩索一端。 秦墨想罵人。 那個人指的是他自己。 原因是他竟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那咬住麻繩的口齒。燈光微弱,柔軟的唇與粗糙的草制繩索…… 纏上手腕一股。 秦墨感覺腦子里有什么神經被人這么咬著,牽扯住,胡亂系緊,肆意研磨。 然后,“啪!”地斷了。 沒給人反應,兩只手把小考生拉近,幾乎讓他坐入懷中。 “別亂動?!?/br> 沒控制好情緒,聲音帶著命令的意味。 半分鐘后,秦墨黑著臉把人綁了,又補句:“去吧,外面有聲音,應該是飛機到了?!?/br> 戚硯微微發怔,在他懷里意外地乖巧:“我、我知道?!?/br> 說罷,從沙發上起身,跑出門去。 大半夜來物資飛機,絕對有問題。 秦墨再次合眼,暗自預料,已經到了考試末尾。 …… 星星緩慢地隨著地球自轉移動,直到它超出小窗到范圍,終于看不見。 沙發上的人才隱隱有些擔心。 現在外面怎么樣? 小考生手被綁著,會不會吃虧? 不不不,其他人應該連手都沒了。 不過那種考生應該最危險,瀕臨死亡,放手一搏,什么事兒都能做出來。 應該猜對了,這回考試的題目,就是讓考生活下去。像剛進系統參加特訓一樣,考生必修的,就是千方百計地活下去。 戚硯那家伙并非普通考生,這種垃圾考試過不去,以后也得死。 嘖,死? “要是敢,就cao/死你?!?/br> …… 門是被撞開的,青年微曲的背脊后,雜糅著錯亂惶恐的尖叫。 秦墨側臉去看來人。 正撞見他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來。 “戚硯?!?/br> 灰色連帽衫上滿是污漬,嘴角處有些淤青。 居然又受傷? 啊,這小東西是故意的嗎! “你是沒睡醒嗎?能被那些雜兵弄成——” “閉嘴?!毙】忌鸁o力地癱倒在沙發邊緣,張嘴咬開手里的東西。 “嗯!”針尖刺入大腿肌rou,接著是藍色的注射液。 秦墨有些驚愕,低頭看見那兩只被束縛的手間,是兩管抗體。 “傻了嗎,我可是參考員……” 就算不注射這東西,系統也不會放任他死。 看來戚硯沒打算回話,接著給自己來了一針。 “嗯……”異物刺激地痛覺使他意識模糊,連拔針的力氣也不剩下,瀕臨虛脫的身體便失去支撐。 [滴——]廣播聲響起。 [通報考試情況。C考場8區,考生戚硯,考號2018010413,已交卷。] 是種怎樣的感受呢? 秦墨穩穩地把人攬住,感受著他在自己懷里迷迷糊糊喘著氣。 抗體滅菌能力極快,全身體征迅速消退??善沁@樣,胸口那塊兒的的癢更為突出。 他輕輕撫著懷中人柔軟的發,忍不住抬頭向上。 小窗,深藍泛黑的天色,微微透出些其他模樣。明明是最蒼白無力的顏色,卻毫不猶豫地撕碎黑夜。 那就是黎明。 作者有話要說: 秦墨:總之,我就是這樣被小考生勾引(折服)的。 戚硯:……看你可憐。 看,咕咕帶著四千(四舍五入)更新來啦~ 主攻視角暫時結束 第66章 爆破 – 鐘擺滴答響著,與辦公室的裝潢倒是格格不入。 “我以前問過爺爺,為什么不把辦公室搬去頂樓?!?/br> 戚硯合上圖紙,手電筒的光束落上墻面,補充:“也就是那個鐘樓?!?/br> “一開始,他說這是自己剛進中八區就待的地方,熟悉了,舍不得搬走。后來,我發現并不是這樣?!?/br> 秦墨歪頭,視線順著白光找到“榮譽墻”上的一張合影。 ——坐著輪椅的老頭笑瞇瞇跟護士出去曬太陽。 “這位,是你祖母?” 祖母? 戚硯笑出聲,虛聲答:“我猜是老頭的女朋友?!?/br> 說來,這間辦公室,隔壁就是護士站。 兩人相視一笑。 他繼續道:“說正經的,其實鐘樓一直是個特殊存在。中八區在研究院后方中心,鐘樓又在中八區中心?!?/br> 同心圓的圓心,還是制高點。 “啊,聽起來是這樣?!鼻啬眠^他手底下的圖紙,“如果是我我會在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藏點兒什么東西?!?/br> 比如……自毀程序。 此時,隊員間的通訊器里傳出人聲兒。 “通風口,安裝完畢?!?/br> “氧氣管道,安裝完畢?!?/br> “隔離墻,安裝完畢?!?/br> “……呼,天花板也好了,每個爆破點距離2米?!?/br> “戚硯不是說至少保持1.5米么?!苯偈掷锬笾鴤€遙控器,踢著塊兒碎玻璃在樓道晃悠?!安蝗荒哪苷ㄏ聛??” “大姐,那也得有物資?!蓖蹯V磨著后槽牙的回復在通訊器里回響?!斑@里面還有我自制的,不然別說兩米,兩米五都到不了?!?/br> 確實,眾人都沒想到一至四樓爆/破物資短缺到炸個走廊都勉勉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