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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沒有東西回應他,牢籠里干凈的連只老鼠也沒有。 周以光這才意識到,這個系統可能是單線聯系的。而且是個啞巴,只會寫字,不會說話。好歹這個宿主還認識幾個字,不然鬼知道系統想讓我干嘛。 周以光不然干笑兩聲,自言自語的感覺有點尷尬。 可是周圍太安靜,他又喃喃道:“我都自身難保了,還著什么急,早晚都得強行下線?!?/br> 沒想到,周衍來得巧,剛剛那兩聲干笑,還有剛才那一句話,都被周衍聽到了。 周衍疑惑:“什么叫強行下線?” “還有,你剛剛笑什么?” 周以光聞聲,只見周衍從遠處走過來。 周以光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氣勢不減:“笑都不讓笑了?” 周衍走到近前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想你該怎么跟我說話?!?/br> 周衍靠近,周身的威壓漫延開來。不知怎的,周以光仿佛覺得鬼氣森森,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周以光竟然有點膽寒,氣焰也就減了幾分。 “強行下線......就是......我在研究怎樣強行從這牢中逃出去??戳税胩?,感覺不太有可能?!?/br> “不錯,你很有自知之明?!?/br> 這話說的周以光很不服氣。 “沒錯,我逃不出去,但是把人關著算什么本事?昨天是我失策,有種你現在把我放出去,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br> 周以光在心里盤算著,堂堂正正打一場,獲勝的概率,比逃出這個監牢還要低。 但是不管怎么樣,先從牢籠逃出去再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被關在這里,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完成任務,那得死得多憋屈。 周以光的視線落在牢房前面的一塊空地上,那地方擺滿各種逼供用的刑具,還算寬敞,似乎也是個訓練場。 他接著說:“你放我出去,給我松綁,我們就在那塊空地打一場。如果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不解氣的話,我看你這里的刑具也不少,隨便用在我身上,我也沒辦法反抗?!?/br> 周以光指的自然就是訓練場旁邊的架子上掛著的琳瑯滿目的刑具,有燒著炭火的烙鐵,有夾人手指的夾板,有拔指甲用的鐵鉗,有釘床,有老虎凳,各式各樣帶著荊棘的鞭子,應有盡有。 第5章 周以光望著視線所及之處的那些刑具,話一出口,不由有點心虛,這對自己來說,是不是太狠了。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弄撒在沙漠的水,無論多可惜,都收不回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負隅頑抗:“如果我贏了......” 周衍一直沉默,此刻自然而然地覺得,周以光肯定要說,如果他贏了,就放他離開之類的話。 可周以光偏偏不按規矩出牌。 “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一直跟在你身邊吧,我想跟著你?!?/br> 周衍有些拿不準周以光這話是什么意思,想跟著我,三年前為什么逃?為什么要等到三年后? 周以光這么說,一來是為保命,二來是真的想跟著周衍,畢竟無極的劍招只有周衍會打,只有跟著他,才有機會完成任務,拿到無極的劍意。 無論如何,周以光這句話,算是沒說錯。 周衍聽了很順心,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他們兩個,誰都不看好周以光,只是硬著頭皮上罷了。 “哐當”一聲,沉重的精鋼鎖鏈落在地上,周衍用特制的鑰匙打開牢門。 “這鑰匙,只有你這一把嗎?” “不錯?!敝苎懿恢乐芤怨鉃槭裁匆@么問。 “哦,那你可收好了。萬一丟了,被鎖住的人豈不是永遠都出不去了?!?/br> 周以光陣前如此臨危不亂,令人感嘆。 周衍黑著臉:“也沒什么關系,被關在這里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出不出去差別不大?!?/br> 言語之中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周以光走到訓練場,從各種各樣的兵器當中,抽出一把劍,拿在手里試了試,不太順手。又放回去,拿起另一把。 這把劍被草草扔在一個裝有很多鐵劍的框里,連個正經的兵闌都沒有,非常不起眼。 可是周以光覺得它很順手,順手的,才是好的。 勢均力敵的人與情人同樣難得,值得惺惺相惜。周以光終于又遇到值得自己拔劍的人,可惜這人自己打不過。 “不錯,你挑的這把劍,來頭不小,它叫青玄?!?/br> “哦,有什么來頭?” “你不需要知道?!?/br> 因為這把劍來自地府,一個凡人,或者沒覺醒的載靈之人,沒必要知道。 周以光先發制人,劍氣灌進青玄劍中,發出一聲低低的蜂鳴,直直向周衍心口刺去。 周衍稍微運氣,輕松化解掉周以光的劍氣。彈指之間如行云流水,詮釋著什么叫不費吹灰之力。 短兵相接,青鐵與寒刃碰撞之下擦出冷光,周以光后退幾步,虎口被震得發疼,半邊手臂都是麻的。 果真,虎口裂開,流出血來,但是周以光生忍著,面色如常。 “你打不過我?!?/br> 周衍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又怎樣?” 周以光不以為然,再次揮劍,無所顧忌的,將天命劍法打的肆意。明明勢在必輸,可輕云蔽月流風回雪都不及他這一劍來的瀟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