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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只有些碎銀子,已經花得差不多了?!笔捲迫肓讼?,又補充道,“其他銀子在乾坤袋里,乾坤袋忘在了客棧?!?/br> 想到客棧,就想到都怪自己追靈犬,才害得蕭云泉不能回客棧,景墨有點心虛地拍拍胸口,誰知不經意間碰到個東西。 摸出來一看,正是蕭云泉給的那塊碎銀子,他頓時高興起來:“沒事沒事,這還有?!?/br> 不過隨即他又發起愁,他們這求藥之旅才剛開始,可按照蕭云泉的食宿標準,這一小塊銀子,怕是一頓都吃不飽。 愁了沒一會兒,他眉頭輕展,對蕭云泉說句稍等,扭頭跑了。 蕭云泉莫名其妙,看看他的背影,低下頭緩緩摸向腰間玉佩。 玉佩是白玉制成,溫潤光滑,質如羊脂。其上圖案是種六瓣白花,花瓣纖細,似開未開。 景墨回來時,蕭云泉正摸著玉佩發呆。 見狀他連忙拉過蕭云泉,往他手里塞個東西:“給給給,看我給你買了什么。我們還不至于潦倒至此,你可別去當玉佩?!?/br> 蕭云泉錯愕地看著景墨。 景墨對他點頭示意。 蕭云泉于是垂眸看向自己手心,手里是個正正方方的東西,帶著微微熱氣,他仔細看去,辨認出這東西外面裹著的,應該是荷葉。 “打開嘗嘗?!本澳珣Z恿著撞下蕭云泉肩膀,低頭啃口饅頭。 蕭云泉扒開荷葉,發現里面是已經蒸得軟糯的糯米。 “荷葉糯米雞,據說里面還有雞rou?!本澳χ赶蛏砗缶扑?,“那買的,放心,干凈的?!?/br> 蕭云泉看看荷葉糯米雞,又看看景墨手上的饅頭。 “哎,我跟你說,我最喜歡吃饅頭。我們北方啊,一頓不吃饅頭都想得厲害?!本澳倚χ忉?。 蕭云泉點點頭,咬了口糯米雞,糯米軟甜中帶著絲絲荷葉清香,的確味道不錯。 景墨看著糯米雞咽咽口水,摸摸懷里剩下的銅錢。 蕭云泉吃完糯米雞,帶著景墨又走了一會兒,最終停在扇漆黑色的門前。 景墨抬頭看見牌匾,臉差點跟門一樣黑。 當鋪。 “喂,不用,真不用當玉佩?!彼捲迫ゎ^想走。 與此同時,吱的一聲,當鋪門被從里面緩緩推開。 景墨上前半步,擋在蕭云泉和大門之間,也不管門里出來的是誰,直接就喊:“您請回,不當東西,我們什么也不當?!?/br> 門內一群人,見這情形,都有些發愣。 有兩個反應快的,見景墨長相不俗,下意識露出笑容,待審視完景墨,有發覺他連個配飾發冠都沒有,笑容隱去,直翻白眼。 其中一個不耐煩地開口:“不當東西,擋在門口做什么,還不快滾?!?/br> 蕭云泉眸色微冷,正欲上前,景墨反手一按,又把他按回原地。 “還不走?等著誰請你呢?”那人瞪他們一眼,轉身諂媚地朝門里笑,“您稍等。門口有兩個不長眼的,小的這就把他們轟走?!?/br> 門里站著個高瘦身影,聽了這話,只是冷冷點頭。 景墨也翻個白眼,稍稍偏頭,對著蕭云泉安撫道:“蕭寂,我們走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br> 高瘦身影聽到這話,突然可疑地停頓一下,隨后微微搖搖頭。怎么可能,別說蕭云泉此刻遠在聚龍山,就算真是他,又有誰敢直呼其名? 之前開口那人,自以為領會到東家意思,扭頭對著景墨就罵:“沒長耳朵是不是?讓你滾你不滾,現在想滾也晚了?!?/br> “哦?怎么就晚了?”景墨突兀地問。 這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那人冷笑一聲,喚出把灰突突的劍,對著景墨就刺。 蕭云泉拉開景墨,用凝光輕輕一擋,灰劍應聲而飛,與此同時,門內高瘦身影突然僵住。 景墨嚇了一跳,隨即看著凝光上幾不可見的靈力,無奈地嘆口氣。 蕭寂這家伙,明明靈力弱成這樣,還總想著救人。 灰劍主人喚回佩劍,還欲再戰,門內高瘦身影,瞬間閃身來到近前,大手一揮手將他拍飛,隨即單膝跪地,朝著蕭云泉行個大禮:“少主?!?/br> 蕭云泉沒開口。 高瘦身影跪了一會兒,再次行個大禮:“不對,宗主,不知宗主前來,林未宴有失遠迎,還請宗主贖罪?!?/br> 原以為要用蕭家玉佩當證物,費番口舌,林未宴能在這也算意外之喜。蕭云泉微微頷首:“原來你在這里,倒是省去我不少麻煩?!?/br> 聽了這話,林未宴悄悄松口氣,連忙站起來,迎著蕭云泉往門里走:“宗主請,這幫手下未宴一定好好管教?!?/br> 蕭云泉腳下未動,回頭看向景墨。于是林未宴趕忙回頭,對著景墨做個揖:“這位公子,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br> “好說好說?!本澳脼鹾诘难劬Χ⒆∈捲迫?,滿臉疑惑。 蕭云泉接收到他的疑問,開口解釋:“我家開的?!?/br> 林未宴抹著冷汗把兩個祖宗迎進當鋪,不經意間看見蕭云泉袖上油污,頓時驚訝不已。 蕭家少主,不,現在已經是蕭家宗主蕭云泉,出名的好潔喜凈,這袖子上如此明顯的五個油指印,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不是已經被砍手? 疑似被砍手的景墨,此刻正在當鋪里四處閑逛,邊逛還邊拉著蕭云泉閑聊:“蕭寂,我問你哦,這當鋪真是你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