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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村首當其沖。 乾月站在天坑邊緣,成群的霧獸飛行帶起一股股颶風,吹的他的衣袍颯颯作響。 一簇火苗出現在了他左手的指尖,榮映看得稀奇,但是還不待他開口詢問,那火苗便“轟”的一下擴大無數倍。 歲時劍激動地不住的顫動,發出沉悶的“嗡嗡”聲,它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只見乾月的左手輕撫過歲時劍身,屬于他的本命靈劍霎時通體燒紅,整個被熊熊火焰包裹。 榮映這才想起,乾月是修習火性功法的。 有關這一點他也只是聽衛尚在頒布任務的時候提了那么一句,說是男主的功法和死對頭魔主的功法相克,一個至剛至烈如火焰,一個至陰至柔如流水。 但是因為平日乾月根本遇不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唯一一次和梭羅比試,也被黑霧遮的嚴嚴實實,所以在今天之前,榮映還沒有親眼見識過乾月的真正實力。 此時,大部分的霧獸已經追到了天坑邊緣,只見乾月漆黑的瞳孔中隱隱有火焰出現,他緩緩閉上雙眼,似是在感受風中傳來的訊息。 追得最緊的一只霧獸已經來到了乾月面前,它見自己眼前的人類非但沒有出手的意思,甚至還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立刻伸出來自己的利爪,朝著乾月狠狠砸去,似要把人撕碎。 “砰”的一聲沉悶巨響,乾月身上有金黃顏色一閃而過,靈力直接外化形成了堅硬的護罩,撞上來的霧獸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崩碎成血霧,然后被周身燃起的火焰燒得一干二凈。 榮映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男主肯定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這么牛。 然后,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又真切領略了一把什么叫做殺敵如砍瓜切菜。 被火焰包裹的歲時劍威力更甚,乾月的氣質大變,溫和的笑意不見,整個人宛若戰神臨世一般,一舉一動都帶著殺伐果斷的威勢。 他一劍揮出,天坑周圍隨之燃起大火,霧獸們陷入火焰的包圍之中,避無可避,接連被guntang的劍意刺穿護體鱗甲,爆體而亡。 慘叫聲此起彼伏,榮映看著眼前末日一樣的場景,對修士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知,這已經完全不能再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們了。 回過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榮映合理懷疑他是不是忽略了自己的能力。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器靈,按理說不該那么廢,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像玄幻小說中寫的那樣飛天遁地,就連第一次在天上飛,也是乾月在御劍飛行,他搭了個順風車而已。 心中的念頭一起便再止不住,榮映對于乾月所展現出來的強大躍躍欲試,他想著自己不需要特別厲害,只不過來這個世界走一遭,多經歷一些才不算白來。 就比如,他希望下一次遇到危險能和乾月并肩奮戰,而非縮在口袋里受人保護。 但是眼下時機不對,乾月此時正處于上風,他怕自己胡亂施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拖后腿,所以強忍著想試試自己是不是也有未開發的潛能的好奇心,靜靜看乾月大展神威,單方面的吊打霧獸群。 慘叫聲漸漸小了下來,霧獸的數量rou眼可見的少了大半。乾月腳下一動,身影瞬間后移數仗遠,最后一劍揮出,滾滾熱浪轟然擊碎霧獸,在天坑上方灑下如雨一般密集的血花。 獸吼聲消失,天坑附近只剩下火焰噼啪燃燒的聲音。 乾月收回靈劍重新背在肩上,又一次跳下天坑。 這一次,他將天坑內部上上下下的仔細查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漏網之魚。 榮映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幾具帶血的尸骨,他找乾月要了一個儲物袋,準備將這幾個倒霉的少年帶回去交給他們的親人。 再一次回到地面上,乾月讓榮映站遠一點。然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腳下的大地突然開始轟隆作響,不多時,一陣煙塵彌漫,天坑內部的石壁接連剝落。 天坑塌陷,地面上只剩一個直徑擴大了無數倍的洼地。 解決了霧獸的事,兩人又在秘境里轉了轉,但是并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這也讓他們更加確定這里就是為了封印霧獸而建。 榮映發揮他身為一個器靈的作用,發現整個秘境有一處靈力最為薄弱的地方,兩人到了那里后,乾月用歲時劍直接劈開了一條出路。 一步踏出秘境,頭頂的星光閃爍,他們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他們在秘境里耗了那么久,沒想到外面的時間還是深夜,就在榮映以為秘境里的時間流速和外面的不同時,問過了村長才知道,原來現在已經是他們進去的第二天晚上。 “你們進去后一直沒有出來,老朽安排了村里的壯年輪流在河邊等,但是一直沒消息,還以為你們是出了什么意外?!?/br> 村長有些激動:“謝天謝地,你們都沒事?!?/br> “有驚無險”,榮映說著,把儲物袋拿了出來,“我們找到了村里的那幾個孩子?!?/br> 村長看著榮映手里的小袋子,雖然早有預感,但還是紅了眼眶,他的嘴唇發抖,“他,他們···怎么死的?” “河里有一處秘境,里面封印著的是已經消失千年的霧獸,我們是在霧獸的巢xue里發現的這些尸骨?!?/br> 聞言,村長的臉色一變,顯然也聽說過霧獸的名頭,驚恐道:“河里有霧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