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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在靠近房子時,焦燥不安地叫了幾聲,吳昆拍了拍它的頭,核桃才又安靜下來。四人相互對視了幾眼,悄悄靠近了大門,從門縫里朝里看。就見挺大一個院子,里面有五六個喪尸在搖搖晃晃地走動。 江銘拿斧頭把門砸開,喪尸聽到動靜,都沖了過來。它們已經感染很久了,沒什么戰斗力,江銘和盧志和都不用動手,陸志飛和吳昆端著槍突突了一圈就解決了。把院子里的喪尸解決后,四人走進院子,發現里面除了水泥地,還有大片的荒草,靠里面長了厚厚一片玉米桿,莖桿上戳著一個個包谷,枯黃的葉子在冷風中嘩嘩作響。 盧志和很欣喜,提著斧頭跑過去,掰下一根玉米,剝開看了看,說:“都是老苞谷,帶走帶走!” 江銘便跑過來和他一起掰苞谷,吳昆帶著核桃到房前屋后巡查去了,陸志飛則提著槍進了屋,挨間房屋搜索,從廚房里找到了幾包鹽和半袋米,還在一間貯藏室發現很多被罩和棉絮。 他搜完了屋里,便回到院子,就見盧志和跟江銘都抱著一大捧苞谷,放到水泥地上,轉身又進了玉米地。來回幾次后,水泥地上便堆了小山般一堆玉米棒子。三人看著玉米,都很興奮。陸志飛說:“這么多,也不能帶去城里啊?!?/br> 江銘說:“我瞧這里挺偏僻,先藏這兒,等我們回來時拿?!?/br> 陸志飛便進去拿了一張床單,把苞谷都裝進去,提到屋里來。這時吳昆也回來了,看看天色已晚,吳昆便說:“我把車開進來,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過夜吧?!?/br> 他去挪車,其余幾人便尋了鍬,在旁邊地上挖了個坑,把喪尸都埋了。當天晚上,幾個人就睡在屋里的空床上。外面下了點細雨,門縫里灌進來的風冷得刺骨。不知是天氣變冷了,還是外面的溫度比坪子里低。四個人和一條狗吃過晚飯,又烤了一會兒火,就鉆進了睡袋里。 第二天早上,他們把房門和大門依舊關嚴實了,才開車離開這里,仍然照原計劃朝城里去。路上沒再過多停留,因此傍晚時分,他們就抵達了城市邊緣,并在路附近找了幢空房子,四個人生了火,燒水吃飯。然后陸志飛拿出那個傳家寶一樣的破地圖,鋪在地上,幾個人湊在一起商議了一下,決定先去城東的那些居民區尋找物資。 他們把車上的油和子彈卸下來,藏到房子里,第二天一早,江銘開車去了城東。城東原來有兩座高校,附近的小吃一條街和商業街都非常繁華,當然現在都不存在了。馬路上空蕩蕩的,偶爾有喪尸搖搖擺擺地從路中間跑過,聽到汽車轟鳴的聲音,都轉頭茫然地張望,然后在后面趔趄著追趕,但很快就被卡車甩遠了。 江銘把車開到一個居民小區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陽光照在殘破的房屋上面,小區大門上還有學府名苑幾個金色大字,在陽光中閃閃發光,格外有種怪異的滄桑感。江銘把車停在一輛落滿灰塵的車后面,四個人和一條狗都下了車,盧志和又朝車前玻璃上撒了一把灰,偽裝成很久沒人開的樣子,幾個人才朝里面走。 陸志飛和吳昆提著槍,在一前一后警戒,盧志和跟江銘一個拿□□,一個提斧頭,走在中間。狗子跑在最前面,一起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門口的那條破路,然后順路進了旁邊的樓房。他們順著樓梯往上走,一戶接著一戶地搜索,一連搜了好幾幢還沒倒塌的樓房,零零碎碎地找到一些日常用品,如結成塊的洗衣粉、已經發黃的衛生紙、暖水瓶等。陸志飛還找到了一大把鉛筆、中性筆和幾疊本子。一直到中午,眼看再也找不到什么了,他們便離開這個小區,開車去了另一處居民區。 這邊的房子有很多都比較老舊,房前以前栽著樹,現在大多數都死了,只剩光禿禿的樹樁。只有零星幾棵樹在今年活了過來,枝葉蕭瑟地立在冷風中。幾個人跟之前一樣,挑了一幢樓,順著樓梯一家一家地找。這邊也同樣被人搜索過,房里到處是被翻動的痕跡,但他們也并未氣餒,仍然把房子的角角落落都搜尋了一遍。 在一幢樓房的三樓,江銘和盧志和從廚房里搜出了一個老式水壺。吳昆帶著狗在客廳的抽屜里翻找,陸志飛則進了另一間房,好一會兒還沒有出來。 盧志和進去叫他時,就見他正翻看著一本筆記本。房間里到處一片凌亂,但書柜里卻還擺了很多書。畢竟書這種東西,在末世既不能吃也不能用,帶在身上還是種負累,連當柴燒,都比不上一個爛木框,沒人動也很正常。 “這家肯定有個學霸,你看!”陸志飛看到盧志和進屋來了,忙把手里的筆記遞給他看,說:“看這筆記,我就不說他內容記得怎么樣,光看筆跡就知道很認真。要不要帶回去,給九月和元元學習學習?” 盧志和想了想說:“不了吧。帶課本就行。教輔什么的少拿,挑兩本習題集就行。太多了車上也放不下?!?/br> 吳昆和江銘也進來了,聞言都在旁邊笑,江銘說:“九月和元元估計怎么也想不到,都末世了,他們竟然還要做習題!” 吳昆說:“天哪,我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盧志和在書柜里翻找了一遍,扒拉出需要的書本,裝進一個大紙箱子里。又挑了幾本名著,也放進去。等箱子裝滿了,江銘把東西抱著,準備下樓,盧志和卻還蹲在書架邊,輕輕地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