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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里的狗都是怎么收來的?我可不相信有那么多人會賣自己的寵物狗,多數都還是你們捕捉來的流浪狗吧?”中年男人又問了。 狗rou館老板不以為意地說:“流浪狗怎么了?我們捕捉流浪狗也是為了不影響城市的環境啊,你們也不想象那些流浪狗身上有多臟,藏了多少病菌,由著他們在城市里四處游蕩傳播病毒,還不如讓我弄來吃了,嘿嘿……” 中年男人一聽這話都快無語了,白眼都翻了出來:“……你這話說得我都沒辦法接!你說流浪狗身上臟,還傳播病毒,那你還敢把它們的rou賣給顧客吃?你這不是害人??” 狗rou館的老板似乎和中年男人是朋友,所以即便對方這么說他也不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爭辯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流浪狗雖然臟,但只是毛臟,它們的rou可不臟……再說了,我的狗rou煲每次都燉足了火候,里面就算有什么病毒也早就被燉死了,怎么可能還會傳染?你就是想太多……” “……”中年男人又被噎住了,他頓了許久才緩緩的搖頭,又說,“那你再老實跟我說,你的那些狗里真的沒有被你藥來的?” 狗rou館老板嘿嘿一笑,朝他擠擠眼睛,說:“也就是你,我才跟你說實話——怎么可能沒有藥來的?我以前賣的狗rou,90%都是那些偷狗的用毒針毒槍弄來的,不過后來這行業的內幕不是被人在網上爆出來了嗎?我怕影響生意,就讓那些偷狗的把毒藥換成了麻藥,改賣活狗,好讓顧客放心下口……” 中年男人再次搖頭,嘆息:“你這生意真是造孽啊……就算改成了麻藥,可這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全部被狗給代謝掉的,這樣的rou真能吃嗎?” 狗rou館老板朝他翻個白眼:“有什么不能吃的?你就聽網上那些網友危言聳聽吧,說什么吃多了狗rou會有毒素在體內沉積,影響身體健康和壽命……其實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真有那么毒,我吃了這么多年狗rou,怎么沒見我生過什么???那些話都是用來嚇唬那些沒吃過狗rou的普通人而已……” 中年男子繼續搖頭,他的目光又一次轉到了門口的鐵籠子里,里面的哈士奇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兇多吉少了,正趴在自己的前爪上默默流眼淚,臉上的毛都被哭濕了一片。 中年男子看得十分不落忍,他見這狗身上毛發打理得十分干凈,不像是在街上捕來的流浪狗,就問:“這只狗看著還怪干凈的,應該是那些偷狗賊弄來的寵物狗吧?” 誰知狗rou館老板聞言卻說:“這只還真不是。它是今天早上剛收來的,被它主人親自牽過來賣了,說是家里老婆懷了孕,不能養寵物了?!?/br> 中年男子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圓了,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些不能忍受:“……就因為這個,他就把它賣到你這來了?” 狗rou館老板嘿嘿一笑,說:“我也有些意外,一般來說,養狗的人就算不想養了也會找人寄養,狠心一點的,就會把它們扔在外面讓它自生自滅,直接賣到狗rou館的真是太少見了?!?/br> …… 兩人正在聊天的時候,狗rou館老板就看到有一對外形十分漂亮的年輕人走到了他的店門口,其中一個還在他放在門口的鐵籠子前蹲下,去看那只被鎖在里面的哈士奇。 籠子里的哈士奇感覺有人在注視,不由抬起腦袋,等看清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后,它喉嚨里不由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更大的淚珠情不自禁地從它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里滾落出來,打濕了更多的毛發。 這場景看上去實在太可憐了,原末感覺自己心里酸得厲害,忍不住將手伸進鐵籠子,撫摸著哈士奇的頭顱。 不遠處的狗rou館老板,起先還當原末兩人是來光顧他生意的,打算上前招呼,結果現在一看原末居然把手伸進了狗籠子里,頓時急了。 他大聲喝道:“喂,別亂摸??!不然等會兒被咬了可別找我賠錢!” 原末聞言,抬頭看向了站在臺階上的狗rou館老板,問:“老板,這狗你賣嗎?” 狗rou館老板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立馬緩和了,說:“賣啊,活狗現殺,保證rou質安全!要不你們兩位進來看一下菜單?” 原末:“……” 原末見他身邊的敖斐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臉上的怒氣了,連忙伸手一只手拉住了他,防止他會隨時暴走。 他自己則一臉嚴肅地看向狗rou館老板,說:“你誤會了,我不吃狗rou,我是打算買活的,老板你開個價吧?!?/br> 狗rou館老板一聽不是來吃飯的,臉上喜悅的表情就淡下去了,看著他們的眼神也變得防備,估計是把他們當成來鬧事的愛狗人士了。 他旁邊的中年男子見他臉色不對,連忙伸出胳膊捅了捅他,低聲說:“人家都說了,是打算出錢買的。這狗你反正也是要賣的,賣給誰不是賣?你就看著出個價,讓人家把狗帶走得了……” 其實他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其實覺得狗rou館老板的生意做得怪造孽的,不過想想這是自己朋友用來養家糊口的生意,再加上國內也沒說不準吃狗rou,他也就不好多說什么。 狗rou館老板聽了朋友的低聲勸解,臉色這才好了許多,但看向原末和敖斐的眼神仍舊帶著淡淡的敵意,估計是平時沒少因為自己的生意被人找茬,看到愛狗的人就天生沒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