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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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溫瀾這般情真意切的解釋,霍容景的心,不是沒有觸動的。他記得剛結婚的時候,他們之間并不像現在這樣,當時他們偶爾也會溝通,在大部分情況之下,都是溫瀾對霍容景敞開自己的心扉,那個時候,霍容景也會產生一股錯覺,是不是只要他靜下心來聽聽她說些什么,他們之間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但是,那個時候他心中對溫瀾的成見頗深,于是,他從來沒有耐心地聽過她說的話。 這段婚姻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他的確難辭其咎。 此時,霍容景靜靜地看著溫瀾,他見她滿眼的真誠,見她等待著他的回應,一時之間,心中竟百感交集。 房間太安靜了,靜得幾乎可以聽見彼此心底的聲音,可是,即便是豎起了耳朵,溫瀾還是不知道霍容景究竟想說些什么。 見他如此沉默,溫瀾以為他仍是不信任自己,便拉著他的手去探自己的小腿,“你看?!?/br> 她執拗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雖然不夠成熟,卻一點都不惹人厭,反倒是讓人由心生出了幾分憐愛。 指腹撫上了她光滑的肌膚,但是下一秒,他就像逃跑似的躲開了自己的手。 回過神來,霍容景覺得自己竟有些可笑。又不是個毛頭小伙子,居然還會躲避她的觸碰。 “可是剛才,蘇源說他看見——”話說到一半,霍容景忽然不再繼續說什么,只是看著溫瀾的眼睛,似信非信。 他并不懷疑此時溫瀾說的是真心話,是實話,但是,蘇源又有什么理由對他說話? 想起剛才在霍宅附近蘇源那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想起蘇源指著另一個方向讓霍容景去找霍司年的車時欲言又止的忐忑,想起蘇源唇角勾起的隱隱笑意,霍容景突然明白了什么。 “蘇源?蘇源看見了什么?難道是他告訴你,我跟著霍司年走了嗎?”溫瀾忽然笑了,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她抬起眼,正視著霍容景的眼睛,淡淡地說,“霍容景,我不管蘇源說了些什么,因為對我而言,他一點都不重要。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你信任我,但是你卻總是讓我失望?!?/br> 霍容景想起自己剛才在那條與回家的路相反的道路上如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的模樣。一開始,他是憤怒的,他氣溫瀾從來沒有將自己放在心里,也氣霍司年竟完全不將他這個小叔放在眼里。后來,他開始急切地尋找著,他四處亂開,就像是大海撈針一般尋找著自己的妻子,卻是一無所獲。到了最后,他放棄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就算找到了他們又能如何?難道要將他們抓回家中嗎?難道像他的母親一樣,從家里的犄角旮旯處找出根家法棍,狠狠地揍他們一頓嗎? 可笑至極。 于是他回家了。本想蒙頭大睡,但是卻怎樣都沒辦法將霍司年與溫瀾從自己腦海中拋開。 “對你而言,我的信任重要嗎?”像是有感而發,霍容景淡淡地說著,聲音很輕,似是呢喃,似是自語。 而溫瀾只是無奈地撫了撫額頭。 對她而言,他從來都是重要的,只是對于她的心思,他不想猜,更不想知道個一二。 “你在意嗎?”冷不丁冒出四個字,溫瀾抬起眼,語氣悵然,“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可能的話,那我愿意做出更多的努力。即便有時候這樣的努力在你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我認為,為你這么做,其實很值得。但是,慢慢地,我發現不論我做些什么,都是無用功,從頭到尾,你根本就看不見我的付出,不是嗎?” 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信任,于是,與他的相處,于她而言就像是如履薄冰,心驚膽戰。 從冷若寒冰的他身上尋找一絲絲溫暖,便是她的日常。 霍容景聽著溫瀾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懂,但是組成了一句又一句話,他卻似乎聽不明白了。 照溫瀾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將這日子好好過下去的,但是,這是真的嗎? 霍容景的眼神之中帶著質疑,眼眸間的似信非信落入溫瀾的眼中,又是一陣心涼。 她早該知道的,即便她如此真心地將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訴他,仍是沒有任何用處。他聽不進去,或者說,他不愿意聽。 溫瀾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扎好的長發放了下來。柔軟的手在發絲之間穿梭著,直到將頭發搗得散亂。 一頭長發披散在她的肩上,她低下頭,伸手捋了一絲發絲到腦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容景盯著她看,不由出了神。 他記得很早之前,溫瀾練芭蕾之后,一頭的發就是這樣落在肩頭的。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只要在一起,總是充滿著歡聲笑語。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感情變了? 變得陌生,變得疏離,變得充滿著困惑與無奈。 這樣的相處模式,累得不僅僅是他,還有她。 霍容景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起了變化,多了些不忍,多了些接納。 他抬起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想要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想要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 或許他們應該把那些不快樂的事情忘記,或許他們應該重新開始,或許他們還有可能。 霍容景的手掌逐漸放下,帶著幾分游離,就在指尖即將觸及溫瀾的臉頰時,她輕輕地往后一退,躲過了他的手。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久久沒有放下。 而溫瀾只是抬起眼,默默地看著他。 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一切都像是印刻在她的心中,這些年,她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時間長了,溫瀾竟忘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或許她該放棄了。 過了許久,溫瀾終于開口,啟唇時很艱難,仿佛一句難以啟齒的話終于要說出口。 霍容景專注地聽著,卻聽見了一句令他根本就無法接受的話。 “霍容景,我們離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