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閉口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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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派拙守峰的小弟子玉停淵最近很煩惱, 他產生了一些十分見不得人的想法。 這些齷齪骯臟的下流想法, 叫一向乖巧聽話、無論在師尊還是大師兄眼里都是乖徒兒、好師弟的玉停淵十分自責乃至內疚, 可是無論他怎樣把它們從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扔出去, 夜深人靜或者他和那個人獨處時…… 它們又會像瘋狂生長的野草一樣,吹風吹又生,一遍又一遍的占據他心里最隱秘的角落。 玉停淵感覺到害怕。 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他一定會討厭自己的吧……他本來就是一個半人半妖的異類,在紫霄山上, 雖然平日里沒人敢說,但是玉停淵感覺的到, 其實那些同門師兄弟是在畏懼自己的…… 如果那個人知道了他的這些見不得人的想法, 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畏懼自己……乃至厭憎自己? 玉停淵不敢去想。 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總是消滅不了那些念頭。他不想被那個人厭憎,就只能選擇把這些想法藏得深深的,深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他, 沒有另外任何一個人會知道。 ……但老天爺似乎在戲弄他。 六月初五, 師尊四百歲的生辰宴。 拙守峰上熱鬧非凡,前來賀壽的不只是人修,各路妖修竟然也不在少數, 修士們寒暄往來、推杯換盞的空隙中, 玉停淵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即使隔著遙遙好幾桌修士, 也緊緊的跟隨著那個他在夢里肖想了無數次的人—— 大師兄沈玉臣。 玉停淵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描摹著那個人清冷的眉眼, 又隨著一滴從他嘴角緩緩淌下的透明酒液, 滑過他修長的頸項、微微滾動的喉結、乃至淹沒在衣襟下只能隱約窺得一二的、形狀分明的鎖骨。 “小師弟!”突然間一個清脆的女聲叫醒了他。 “你看什么吶?師姐叫了你半天都沒反應?” 來人是是拙守真人的獨女, 玉停淵的三師姐謝眉屏,她一身明麗的鵝黃衣裙,正站在他身后笑瞇瞇的看著他。 玉停淵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他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想些什么,全身肌rou都僵硬了起來。 謝眉屏看著自家明顯神游天外的小師弟,有點納悶:“你和大師兄今天怎么回事,一個莫名其妙的喝悶酒,一個又心不在焉的?!?/br> 玉停淵頓了頓,低聲道:“師姐找我有什么事么?” “喏,大師兄喝那壺酒是西域一個小門派送來的生辰賀禮,原本……是送給我爹和我娘的,剛才五師弟他們在庫房弄錯了,才給當成尋常宴酒端了上來。我方才看大師兄有點醉了,就勞煩師弟你把他送回住處吧,順便把那酒帶回去給五師弟,讓他們收好,可別再認錯了,省的惹出麻煩來?!?/br> 玉停淵愣了愣,問道:“那是什么酒?” 謝眉屏瞟他一眼,似乎不大愿意解釋,只嘟噥道:“你一個小孩子問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懂,總之師姐叫你去你就去啦,你一個男子,大師兄難道還能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她說完便轉身擺擺手,兀自往另一桌去尋自己幾個春華宮的小姐妹去了。 玉停淵一頭霧水,委實沒想明白師姐話里什么意思。 不過師姐叫他送大師兄回住處,他倒是聽懂了。 玉停淵踟躇了一會,還是幾步行到了沈玉臣身后,輕聲叫道:“師兄?” 沈玉臣坐在幾個修士旁邊,背脊挺直如竹,沒有一點反應。 他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 玉停淵走到他正面,這才看見那白衣劍修往日里一派自持而清冷的眸子里一片空空蕩蕩,似乎十分茫然,他右手仍然雷打不動的放在腰間的劍柄上,左手握著個青釉酒壺。 旁邊一個不知哪門哪派的黃衣修士見玉停淵過來,低聲道:“嗨喲,小公子,這位就是你家謝真人門下親傳沈公子吧你說你師兄也太客氣了,即然喝不了酒就不必強求嘛,他一個人坐那猛喝這我們也不敢勸呀,眼下喝成這樣了,人都不清醒啦,你快帶他回去吧!?!?/br> 玉停淵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向那黃衣修士略一頷首,又叫了沈玉臣兩聲,見沒有反應,索性將沈玉臣連人帶劍一起抱了起來,兀自轉身離去了。 黃衣修士目送他們離開,才跟幾個同行修士咂咂稱嘆。 “你說這謝真人,可真是會收徒兒,怎么個個都是這般芝蘭玉樹一樣的好樣貌呀?!?/br> “劉道友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我沒看錯,剛才那位,應該就是當年玉氏神女和龍君長晏親自托付給謝真人的獨子,夜山龍族化了人,哪一個不是叫人看直眼睛的絕世美人?更何況這位還是龍君的親生兒子吶?!?/br> 玉停淵將自家師兄抱回住處,直到至將他放到榻上,才發現他竟然手里還捏著那個酒壺。 他想起謝眉屏的話,皺了皺眉,伸手去拿那個小小的青釉酒壺,卻發現沈玉臣將它緊緊拽著,怎么也不撒手。 他有些無奈,輕輕叫了一聲:“大師兄,師兄?這壺酒……” 然而這句話還沒說完便頓住了。 榻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正定定看著他,如練的月光穿透碧紗窗欞,把那眉目清冷的青年如玉一般的面容照的帶了幾分惑人心魄的意味。 玉停淵甚至能看到沈玉臣臉上細細的絨毛,他這才發現自己離他竟然這樣近,沈玉臣呼吸間淡淡的酒氣撲面來兒,叫他的呼吸也不由得跟著急促了幾分。 玉停淵幾乎是有些狼狽的迅速站起了身,他側過目去不敢看榻上的人,腦海里那些叫他整夜整夜難以安睡的可怕念頭又開始瘋狂生長。 玉停淵強迫自己按照清心咒閉目運轉起全身靈力來。 他怎么能有產生這些褻瀆師兄的念頭……簡直…… 簡直大逆不道。 然而一個聲音卻徹底擊碎了玉停淵的最后一點理智。 “淵……兒……” 那是一個有些柔和而低沉的男聲。 玉停淵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睜開眼來。 那個修了正正百年的閉口禪,永遠清冷而一言不發的大師兄,竟然在叫他的名字? 玉停淵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師兄會開口說話,當他輕輕呼喚自己的名字……當他……當他低吟淺嘆,會是什么樣的聲音…… 卻不想這點往日里隱秘且近乎不可能的肖想,竟然在此刻成真了。 玉停淵恍惚而不可置信。 “淵兒……你近日為何……不愿見我……” “你長大了……” 沈玉臣低嘆了一聲,聲音里竟然有些落寞。 玉停淵愣住了—— 這些時日他因為那些不可告人的想法處處躲著大師兄,生怕被他看出不對來厭憎了自己……可是,難道大師兄今天也是因為這個,才會喝悶酒的嗎? 他本來是個那樣從不沾酒,冷靜自持的人。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嗎。 玉停淵感覺到他大腦好像已經開始漸漸失去思考的能力,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觸碰那個叫他幾乎魂牽夢縈的人,卻終于還是在最后一刻,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不能……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玉停淵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終于還是強逼自己往后退了足足三步,離開眼前的床榻一丈有余。 “大師兄……你……你醉了,好好休息?!?/br> 沈玉臣卻站起了身。 他這一起身,剛才弄亂的衣襟一下子往下滑落了一截,一整片月白色的胸膛剎那間一覽無余。 劍修往日里就挺拔的背脊,此刻仍然習慣性挺的筆直,他緩步走到玉停淵身邊,舉起了那個酒壺,一臉認真的看著玉停淵。 “師弟……陪我喝酒?!?/br> 玉停淵的手顫了顫,內心無比掙扎。 從剛才這人當著他的面破了多年的閉口禪,變成這副模樣開始,他就忽然一下明白了三師姐話里的意思……也明白了這壺是什么酒。 瘋狂叫囂吶喊的渴求終于在玉停淵心里占據了每一寸每一尺,讓他僅存的理智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月色里肩寬腿長的藍衣青年一把接過了自己師兄遞過的那個小小的貌不驚人的青釉酒壺。 一飲而盡。 玉停淵的心里從來沒那么清楚的認識到——他和大師兄,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他是個大逆不道的師弟。 ※※※※※※※※※※※※※※※※※※※※ 感謝在20200620 11:15:26~20200622 19:5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蔻蔻 5個;榭川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