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醉晚櫻[娛樂圈]_分節閱讀_19
季天澤微微屈身,離她越來越近…… 鐘晚櫻睜大了眼睛看他,眼里滿是防備,緊抿著唇,一時忘了要說什么。 這是季天澤第一次細看她的臉,她的皮膚是偏冷的白,又很細膩,離得這么近也看不出什么瑕疵,只有眼下淡青,大約是沒有睡好。秀眉淡淡彎彎,如霧如遠山,不是現下最時興的粗平眉,卻格外秀氣好看,唇色也是偏淡…… 季天澤越靠越近,在鼻尖很快就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別開眼不再看鐘晚櫻。 他把剝好了準備用來報復鐘晚櫻的橘子扔在床上,有些不自然地說了句,“算了,懶得跟你計較?!?/br> 說完這句他咳了咳清清嗓子,“對了,你,你是不是要采訪季天陽?我把他私人號碼發你手機上。還有事,先出去了?!?/br> 季天澤走得很快,甚至有些狼狽。 鐘晚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打量著被扔在床上的橘子,十分懷疑季天澤是不是對這個橘子做了什么。 等她出房間時,只見明黃色的跑車從窗前一閃而過。 這人有毛病吧? 迅速開車駛出江山如畫的季天澤也覺得自己有點毛病,他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手肘撐在窗邊掩唇,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剛剛差點親上去了,這個女人簡直有毒,是不是給自己下蠱了? 娶回來真是個禍害。 他把季天陽的號碼發給鐘晚櫻,又馬上打了傅光延的電話,“在哪?” “星城機場?!?/br> “回星城了?剛好,出來組局?!?/br> “行啊,把嫂子帶出來一起玩?” 季天澤一個急剎車停在紅燈前,有點惱羞成怒,“靠,你別提她?!?/br> 傅光延一身黑灰打扮格外低調,他一邊躲著接機的粉絲群、從普通通道出來,一邊輕笑,“怎么?我真是開眼了,你這突然發個結婚通知,我還是接受媒體采訪才知道的,對象是誰我都不知道,問得我是啞口無言啊?!?/br> “少給我廢話,快點來?!?/br> 季天澤剛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突然一個女生尖叫,“??!傅光延在那邊!”緊接著只聽一聲“我靠”,電話就被掐斷了。 在機場被粉絲發現了? 季天澤突然覺得心情十分舒暢,報應來得真快啊,他搭著方向盤開始哼小曲。 …… …… 自那日季天澤為了一個橘子發了一頓神經、突然離開之后,鐘晚櫻一周都沒有見過他,期間只有他經紀人周騰來幫他拿過一次衣服。 聽周騰的意思,是已經進組拍戲了。 他不在正好,鐘晚櫻正式開始了一人獨霸豪宅的舒心日子,隨隨便便就在某寶下了幾十單,揮霍完一個月工資才算消停。 季天澤再回來時以為自己進錯了門。 這田園碎花風的桌布他勉強能理解,日式竹編吊燈他也覺得ok,甚至滿冰箱的飲料滿柜子的零食他還很滿意,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要換掉他的寫真海報???這插畫難道比他好看嗎? 他在陽臺上找到自己的海報掛了回去才算滿意。一邊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一邊盤腿坐在沙發上吃鐘晚櫻買的零食,越吃越停不下來,抹茶夾心餅干,香辣小魚仔,燈影牛rou,奧利奧雪媚娘…… 鐘晚櫻回來時就看他在不停地吃,微微一愣,垃圾桶好像都滿得冒頭了。 季天澤往嘴里送了一顆蛋黃酥,斜眼睨她。 鐘晚櫻換了鞋子走上前,把零食袋子拿開,倒不是她小氣不給他吃零食,只是…… “你不是在拍戲嗎?還吃???” 能不能有點當明星的自我修養? 季天澤咽完蛋黃酥才說話,口氣中滿是“你什么都不懂”的迷之鄙視,“你懂什么?我現在得增重?!彼戳搜凼謾C,“六點二十了,你晚上吃什么?” 鐘晚櫻也看了下時間,“我約了朋友吃飯,等會就出去?!?/br> 本來還有話要說的季天澤止了話頭,又開了一包薯片,“哦?!?/br> 想起今天糟糕又尷尬的采訪,又想起對象是他哥哥,鐘晚櫻一點都不想理他,徑直走回房間。 晚上有點冷,她得換件厚點的外套。 她出門的時候,季天澤還盤坐在沙發上,一手舉著手機打字,一手拿著魷魚片。 “我先出去了?!?/br> 季天澤敷衍地點了點頭。 鐘晚櫻本想好心提醒一下,這附近有很多外賣,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也餓不死。 鐘茶茶約了她去吃一家私房菜。 一進店,看那裝修那菜單,鐘晚櫻就問道,“怎么,搶銀行了?” 鐘茶茶舉起手腕在鐘晚櫻面前晃了晃,一臉神秘。 那手表晃眼得很,鐘晚櫻皺眉:“傅光延同款?” 鐘茶茶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想不知道也很難好嗎。 “說吧,哪來這么多錢?” “賣版權啊,你不知道,竟然有公司來找我買《蕭蕭》的影視版權,真是完全沒想到啊,我大一寫的誒,那都能賣出去!我開始還以為是騙子呢?!?/br> 鐘茶茶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對了,你有沒有上過作者號?《天子守國門》現在還有很多人看誒,我平時掃個書,好多人推你這本,我敢打包票肯定有人想跟你買版權啊,ip現在這么熱?!?/br> 鐘晚櫻搖搖頭,“算了吧,都多少年前寫的東西了?!彼坪醪皇呛芟胩徇@些,翻了翻菜單,“再加一個菊花茶吧,最近有點兒上火?!?/br> “加唄?!辩姴璨钃沃掳?,“對了,買我書的是中星影視,他們還問我有沒有好的ip作品可以推薦,你那幾篇小說不用想他們肯定會要的,中星的古裝劇做得最好了,你真不打算賣?” 鐘晚櫻輕嘆,“讓我媽知道我還寫過小說,你嫌我過得太清閑了嗎?而且最近臺里事情多,我哪有時間想那些?!?/br> 兩人聊著天,服務員一盤盤上菜,鐘茶茶一看,鐘晚櫻夾的都是清淡小菜,調侃道:“怎么,你還真上火了啊?!辩姴璨璨[著眼睛湊近,“讓我猜猜,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諧???” 鐘晚櫻白了她一眼,“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br> 鐘晚櫻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點就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陽xue,“我這段時間被安排去做人物專訪,你知道今天采訪的是誰嗎?是季天澤他哥。我問十句他答一句就不錯了,你說這怎么剪出二十分鐘同期?好煩?!?/br> “季天澤還有哥哥?怎么樣怎么樣?長得帥嗎?干什么的?” …… …… 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腦回路。 吃完飯回家,鐘晚櫻絞盡腦汁地想了一路,明天怎么剪季天陽的采訪?隨便一腦補就覺得那尷尬感都能溢出屏幕,不然再去采訪采訪他公司的員工? 她停好車,看到房子亮著燈,心里嘀咕著:季天澤還在家嗎?奇怪。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鐘晚櫻聽到有個陌生女聲義憤填膺,“現在局面已經很明顯了,季天澤就是最后那匹金剛狼,好人真的不能再跟周騰這個假預言家走了,他上警報查殺,查殺他的狼隊友傅光延,白天白狼王自爆帶走周騰,這是為什么?兩狼自殺成功污了小白一手,我是站小白是真預言家的,不要說兩狼自殺干不出來,季天澤和傅光延是完全有可能打出這種花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