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大人_分節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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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通大人面上笑容怔住,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萬萬沒有想到圣上萬年看不了一章奏章的人,怎么正巧就抽中了自己的奏章,多希望被埋沒,多希望被扣下啊。 此時悔恨已遲,吉通使了幾個顏色給梁思,該怎么糊弄,不,該怎么伸張正義? 梁思拱手:“陛下,臣心中確實已有懷疑的對象?!?/br> 朱厚照問:“是誰?” “今科探花杜征?!?/br> 朱厚照咦了一聲,梁思徐徐道來,“臣有兩個人證能證明他當晚有異樣。一是,打更夫李小壯,他看到杜征的房間在子時暗了又亮了起來,并且坐在窗前拿著一把刀,而高修平的死亡時間正是子時,二是,晉洪哲,他當晚聽到杜征房間有尖銳物體掉落的聲音,臣懷疑是一把刀?!?/br> “宣杜征、李小壯、晉洪哲三人過來?!敝旌裾盏?。 衙役領命。 一盞茶過來,三人被衙役帶來跪下。 梁思命李小壯和晉洪哲將前幾日與自己說的話再與陛下說一遍。 朱厚照聽后,轉向杜征怒道:“杜征,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你做的事?” 杜征跪在下方,哆哆嗦嗦地搖頭:“陛下,學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當晚我確實在子時的時候點過燈,但是是我心煩意亂,睡不著,才想著削個梨子吃……” 吉通嗤然:“大晚上你不睡覺,削梨?” 杜征慌張焦急辯解:“臣也不知那晚從禮部回來后為何一直胸悶不已,后來焦遠說梨子可以生津止悶,便幫我在李小壯那里買了許多梨子,臣真的只是削了個梨子,真的只是削了個梨子……” 梁思:“焦遠是亥時買的梨子,你為何過了一個時辰才吃?” 杜征:“當晚我心中煩悶,焦弟誤以為我是為殿試一事,一直留下來安慰我,直到亥時多才離去。我聽他的安慰心中寬慰許多,便想著上床入睡,可卻一直睡不著,便找到匕首削個梨子……” 他一直堅持說自己只是削個梨子,吉通“哼” 一聲嗤了一下,道:“強詞奪理,狡辯!” 杜征汗水直從頭上落下,他急著還要辯解,梁思問:“你手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杜征:“當晚削梨的時候不小心割到?!?/br> 吉通靈光一動,道:“這么巧,高修平房中的簪花碎片割出來的傷口也是如此,當年莫榜眼不小心摔碎了簪花,手中有好幾道這樣的傷口?!?/br> 朱厚照點了點頭。 杜征急紅了眼:“大人……” “蘇順把東西拿過來?!绷核简嚨卮驍?。 蘇順點頭,出去。 再回來時,手中托著兩個木盤,木盤上皆蓋著一絹白帕,曹炎彬一把將白帕掀開。 左邊木盤中放著復原到一半的簪花,但是似乎缺了很多,中間鏤空著一小塊一小塊,而另一個木盤曾放著許多帶血的一小塊一小塊簪花碎片。 杜征怔怔的望著兩個木盤中物,面上一片迷茫。 梁思道:“左邊木盤放的簪花是從高修平的房間收集起來找人復原的,不過我們找遍房間每個角落,仍然缺了一些簪花碎片,這些簪花碎片怎么突然不翼而飛? 那時候,吉大人發現了一個帶血的簪花碎片,為什么簪花上面會有血,高修平的尸體與巾服相隔甚遠,屏風也擋著,沒理由屏風上沒有一點血簪花上卻有血?就是那時候我們確定了兇手的身份! 兇手必然是同科進士,而且高修平中了狀元損害了他的利益。兇手在殺了高修平后,因為泄恨又將區別于其他進士的狀元簪花摔成了碎片,而且是摔了很多次。 但是兇手忽視了簪花摔碎后菱角鋒利,他在盛怒中沒有意識到,不過很快心情平復后,他看到了手中的傷痕,并且少部分的簪花與他手接觸的時候沾了血跡! 他慌忙之中,只能將沾有血跡的簪花挑出來然后帶出,卻因為太慌忙,有一兩顆簪花碎塊他忽視留在了現場,這正是我們破案的關鍵!因為右邊的簪花碎片正好可以與左邊的完好復原,且錦衣衛在眾目睽睽下搜查杜征房中的花盆中找到!” 杜征渾身顫抖:“陛下、陛下,學生斷不會做這樣的事,陛下,學生是被冤枉的,學生不知道什么簪花碎片……” 朱厚照:“杜征,你殺害同窗,行為殘忍,立刻斬立決!” 杜征倏地全身血液僵住,眼前發暈,暈了過去。 朱厚照想讓人將杜征拖出去斬首。 梁思拱手:“陛下,臣還有兩個疑問想要問杜征,可否稍候處斬?” 朱厚照擺了擺手表示同意。 吉通命人將杜征拖了出去,朱厚照伸了懶腰,歪在太師椅上,雙眼亮晶晶:“這審案還蠻有趣威武的,還有什么案子要審?” 吉通笑容僵住,這最近有什么案子嗎?吉通剛投個眼神給梁思,梁思直接拱手退了出去。 “……”吉通勉強維持笑容,“陛下確實有一個案子……” 吉大人勉強命人找了幾個臨時演員演了一出偷竊的戲,想哄小皇帝開心然后速速回宮,沒想到小皇帝當了一把縣令的癮就停不下來了。 吉通只能叫苦不迭,順天府上到衙頭下到小獄卒,全都在陛下面前演了一遍,也沒能讓小皇帝玩累了準備回宮。 而就在眾人忙的不迭時,順天府大牢中卻悄然無息進了一個人…… 梁思審完杜征前去找郭盛,希望早早就高修平的尸體從義莊拿出火化,帶回故里,以往聽高修平說過家中還有一老母,兩人思索著如何解釋寬慰,才不叫老人家傷心。 兩人經過順天府,正好與順天府大牢中衙役迎面相撞,衙役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白布披著一具尸體,也要前往義莊。 梁思問了一句:“剛送進去的人醒了沒?” 衙役點了點下巴,道:“咯,就在這了。剛進去,就死了?!?/br> 梁思驚詫,上前掀布,擔架上果然放的是杜征,只不過現今面色土灰,嘴唇發紫,手腳微涼,儼然一具剛死不久的死人。 梁思追問:“怎么死的?” 衙役看了一眼杜征:“服毒。進大牢里就一直大哭大鬧喊冤,我們將他單獨隔開來在一個房間,沒想到過了不久,他就服毒自盡了?!?/br> 梁思郭盛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