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獸侵[位面]_分節閱讀_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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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這一路行來,攢下了不少妖丹獸晶,各種屬性的都有,倒是可以換一些這里的貨幣。 顧醉云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金票,道:“如果是幻境,那這也太細致了些罷?!彼噶酥附鹌鄙系拿杓y。 玄恪等人都認出來,這種描紋其實是一種符箓,名字就叫變紋符,特點便是千變萬化。每個人看到的紋路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符箓靈力的來源。這也是無法仿制的原因。會畫變紋符的人可能不止一個,而真的變紋符上能量來源卻只有一個,其它來源不同的必定為假。 變紋符不是什么罕見的符箓,卻十分難畫,畫符者必須掌控符文之中成千上萬甚至更多的變數才能將其順利畫出來。 如果這個幻境真的細致到連變紋符都能控制,那就太可怕了。 蒼鱗不清楚這些符箓,不過他見傅郁川用過類似的東西。 顧醉云話雖如此,心底到底還是對這個地方產生了懷疑。 首先,這里凡人互相貿易于他們本身毫無作用的妖晶,而且價格還頗高,這一點很古怪。 其次,這里的人太正常了。 每個按部就班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點混亂都沒有,仿佛被人精心算計好了一樣。 這樣反倒不正常。 凡人七情六欲濃重,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容易有一些大小的混亂才是。 而這里,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都和氣的好似自家人,別說吵嘴,連還價或者多說幾句的情況都見不到。 同樣的懷疑,谷書繁和玄恪心里也有。 “蒼鱗說的果真不錯,這里確實很有古怪,不能掉以輕心?!惫葧毕刖退氵@里不是幻境,那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事有反常即為妖。 蒼鱗在跟著幾人走了一段路程后,倏然頓住腳步。 “這個幻境,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不一樣。比我預料的,還要復雜?!彼久颊f道。 一時間其他三人都警戒萬分——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們還未見過蒼鱗如此慎重的神情。 傅郁川提劍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云三,他身邊是受傷昏迷的綠螢。 “傅兄!綠螢姑娘是鄒堂主嫡親的孫女,他膝下只剩這么一個嫡親的血脈,你要是傷了她的性命,鄒堂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云三嘴上硬氣,故作鎮定的提醒他,實則心里一點把握都沒有。鄒堂主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然而綠螢這般被打傷昏迷過去,別說鄒堂主,連一個雷引宗的弟子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情況。顯然傅郁川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們的視線,隔絕了那些人的感知。 鄒堂主是金丹期的高手,連他都沒有看破傅郁川用的手段,拿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傅郁川的實力要在鄒堂主之上! 難道傅郁川是元嬰期的大能尊者? 這不可能,修士縱然不能以外貌定論修為,可傅郁川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這個年紀的修士,就算自幼開始修煉,能達到筑基的都寥寥無幾,更遑論結丹。修士只有筑基后,容貌變化才會漸漸減緩衰老的速度。 云三從家族秘史里聽說過,這上萬年來,天賦最出眾的奇才,當年羅辰仙宗的扶陽君,兩百歲結嬰,當時震驚仙凡兩界!許多仙道大派都開出龐大的資源條件,想要讓從羅辰仙宗挖走這個世所罕見的天縱奇才,最終扶陽君還是留在了羅辰仙宗沒有離開。 扶陽君這等超凡的資質也是兩百歲結嬰,而當時他的外貌年紀,二十有余,不到而立。 這傅郁川的樣貌實在年輕,別說元嬰期的大能尊者,說他是金丹期,云三都不信。 可傅郁川偏偏能讓鄒堂主都看不出他的手段…… “都到了這個時候,云公子還想英雄救美,這份心性在下著實佩服?!案涤舸ㄟ€是那般溫柔從容的模樣,手上的烈焰炎炎的火麒劍與他溫柔如水的外貌形成 鮮明的對比,讓人心底……莫名的心悸。 云三甚至覺得就這么死在他的手里,也未嘗不好。 “云公子可還記得,在上羅山腳下,你同我說的話?” “告訴我,”傅郁川在他身邊蹲下,“你所知道的,一切?!?/br> 云三看了他半晌,突然笑道:“你果然是最心軟的人,其實你大可以對我進行搜魂,那么只要是我腦子里有的記憶,你都能知道?!?/br> 傅郁川搖搖頭:“搜魂術的失敗導致你喪命的可能不小,我向來不做這般冒險的決定?!?/br> “所以說你還是太心軟,你心里……還是想留我一命的對嗎?” “放心罷,縱然你有一百個該死的理由,只要你對我還有用,我就沒道理現在殺了你?!?/br> 云三雙腿有殘疾,離不開護衛的照看,傅郁川若要帶云三上路,少不了將這兩個護衛也帶上。 原本傅郁川想將云三丟給雷引宗那些人,讓他們狗咬狗,但聽了云三說的有關羅辰宗的一些事情后,總覺得那個大狁穆家,還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眼下只有云三能為他解惑。 云三的母親是穆家女。據云三所說,上萬年前有一位穆家女曾跟羅辰宗——當年還是羅辰仙宗的一位弟子有所牽扯。 那位穆家先祖當時是一個小門派的修士,偶遇羅辰仙宗的弟子后,結下了緣分,這才能入了仙宗大門,得到不少好處造福后人。 這個故事,讓傅郁川不由自主的想起了…… 扶陽君和其弟子蒲念安傳說里的那名位名女修。 “再往前就是天曲迷宮?!痹迫嘀约核嵬吹纳眢w道。這幾天里,除了傅郁川問他問題的時候,其它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被封了五感,僵化身體,坐在輪椅上一動不能動。還不如他身后的兩個護衛自由。 “天曲迷宮……具體如何走出去,我也不知道,祖上并沒有傳下來通過它的方法。只隱晦提了一句?!?/br> “遇墻不前?!?/br> “別問我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穆家人都沒有弄清楚這句話的意思。穆家不是沒人來找過羅辰宗的遺址,我也不是第一個能走到天曲迷宮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走出天曲迷宮。大退出了迷宮,或者干脆……” “死在了迷宮里?!?/br> “迷宮后面,便是羅辰宗的真正所在之地?!?/br> 傅郁川靜靜的聽完,質疑道:“通天道沒有退路,你們穆家先輩退出迷宮后又是如何返回,并將這些事情告知穆家的?” 云三像是知道他必定會有此一問,接口便說了一句:“通天道確實沒有退路?!?/br> “可不代表它只有一條出路?!?/br> 蔣氏端了一碗咸豆花,和兩樣rou酥點心,放在周轍的桌案前。 她接著旁邊的燭火,打量著自己兒子。許是周轍勤奮修煉的緣故,將將十歲出頭的他,比尋常十歲的孩子,要高上許多,人也看起來分外老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過十五六歲成家的年紀。 “娘,怎么又去廚房忙活了,不是說不讓您勞累,要早些休息?” 蔣氏慈愛的摸摸他披散在后背上的長發:“如今家里你雇買了那么多丫鬟小廝仆婦,什么事都用不著娘做,只給你做碗豆花,兩塊糕點,又如何稱得上勞累?” “你也不是不知道娘的性子,早就不是當年的蔣家大小姐了,如今一天不做事就心里躁的慌,娘這都快閑出毛病來了?!?/br> 周轍喝著豆花,聞言臉上神情也是無奈。 “轍哥兒,”蔣氏小心注意著兒子的神色,問道:“衛家四郎近日又回了上羅村,這事你可知道?” 周轍覺得豆花有些燙嘴,用勺子略微攪拌幾下,淡淡道:“有所耳聞?!?/br> “娘還聽說,他們那個……羅辰宗,就是傅先生,提過的那個門派。像是要在懷霖鎮廣收新徒,而且要求是要在十二歲以下,不少人家都把自己的孩子送過去試了……” “娘,”周轍將喝光的碗放在盤碟上,“我知道您的意思,傅先生雖然至今未歸,可我們之間有過約定,他也把我引薦給了他的兩位好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食言。也沒有這個打算?!?/br> “可是你若是錯過了這幾年修煉的好時機,要想再打個厚實的底子,可就難了?!?/br> 周轍聞言皺起眉道:“這幾年是修煉的好時機……這話不像是娘你說的,可是有人這么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