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的奇緣_分節閱讀_13
顧念的門店經理? 雍凜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隨之清醒過來。 “有什么事嗎?”他揉了揉眉心。 john呵呵一笑,也沒計較他的失禮,語氣依舊隨和關切:“你身體怎么樣了?” 雍凜一愣,猛地抬頭看時鐘。 早上十點正。 距離他本來應該到門店的時間,已經晚了半個小時。 雍凜:“我睡過頭了,現在馬上就過去?!?/br> john溫聲道:“你要是不舒服,今天就繼續休息吧,我讓同事給你代班,只是以后提前給我說一聲就行了?!?/br> 言下之意,顧念沒有請假,導致門店本來應該值班的人數少了。 雍凜有些不是滋味,卻不得不道:“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我今天不請假,現在就過去,半小時內應該能到?!?/br> 掛斷john的電話,雍凜一邊起身準備換下這身皺巴巴的衣服,卻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種不祥的感覺來自他身上。 雍凜皺了皺眉,回頭往床上看,整個人頓時連同表情一起僵住了。 只見淺藍色的床單正中,多了一大攤深色血跡,乍一看像犯罪現場。 他定定盯著那團血跡看了三秒,忍不住摸向自己身后,臉色又往難看更進一步,稱得上面如菜色了。 雍凜簡直快要瘋掉。 連都阻止不了側漏,難不成他下次要買成人紙尿褲嗎! 下一刻,雍凜以百米三秒的速度沖進洗手間。 微有潔癖的他一邊清洗,一邊抓狂地想:那些女人每個月都得來一回,她們到底是怎么忍受這一切的? 如果夏天在空調房里也就罷了,如果是在室外,不一會兒就渾身上下冒汗,再加上生理期出血…… 想到這里,雍凜只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生不如死。 第10章 匆匆洗了個澡,連早飯都來不及吃,雍凜打車趕到門店,實則距離他與john說好的時間又晚了半小時有余。 他沒理會落在自己身上的諸多目光,先進了工作間換衣服,然后再去找john道歉。 john倒還一如既往地好說話,沒有批評他遲到,還關切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要是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br> 被他委婉提醒,雍凜赫然發現自己連妝都沒化就過來了,但顧念不在,他一個人也不會化妝,只得裝作聽不出對方的弦外之音,淡定點頭。 不一會兒就臨近中午了,像他們這樣的行業,看著光鮮,實際上與其它上班族無異,商場不可能專門為這些門店的員工開辟一個食堂,大家都是打電話叫外賣送來,相互輪班,替換著吃完。 雍凜考慮到自己今天遲到,可能會給團隊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印象,索性就打電話叫了附近最好的酒樓送一大桌菜過來。 又對其他同事道:“今天我遲到,為表歉意,大家的午飯就由我來請吧?!?/br> 這番話落落大方,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沒有說話,還是經理john開口:“既然nina有心,大家等會就不要單獨叫飯了?!?/br> 一位同事開玩笑道:“nina,是不是準備拿中午這頓,抵消掉你以后的那一頓???” 雍凜莫名其妙:“以后哪一頓?” 那同事見他聽不懂這個玩笑,也不好繼續說下去,訕訕一笑。 顧念本身存款不多,雍凜也沒有讓前女友花費的習慣,兩人互換身體之后,他就從自己原先的卡里劃了一筆錢到顧念的卡里,然后再用顧念的卡去消費,所以這頓飯雖然花費不菲,對雍凜來說卻只是小case。 酒家很快把外賣送過來,眾人看著滿滿一桌的鮑參翅肚,有些目瞪口呆。 雍凜道:“今天值班的有九個人,我叫了十二份,肯定夠,不要客氣?!?/br> 一派領導風范。 但沒有人動。 雍凜微微皺眉,正想說話。 john先拿了一份石斛鮑魚湯,笑道:“今天多虧nina做東,不然回去又要被老婆說不節食,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他動手,其他人這才紛紛拿起自己喜歡的。 “托nina的福,晚上不用吃晚飯了?!庇嗲Щ萃嫘Φ?。 “sunny,你最近不是減肥嘛,千層酥熱量太高,你那份我代勞了!” “那可不行,怎能浪費nina的一片心意!” 眾人說說笑笑,雍凜雖然不太喜歡混在女人堆里說這些在他看來毫無營養浪費時間的玩笑話,也不能不違心附和兩句。 他心里一直惦記著尷尬的生理期問題,生怕在自己沒留神的時候又發生悲劇,吃飽之后就匆匆趕往商場的洗手間。 就在雍凜一腳踩入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身后有人叫住她:“nina!” 雍凜回頭,余千惠正一臉尷尬地望著他。 有什么話直接說不行嗎,為什么總要露出這種欲言又止的臉色? 雍凜不耐煩:“有事嗎?” 余千惠:“你進錯廁所了?!?/br> 雍凜抬頭,上面偌大“male”映入眼簾:“……” 余千惠倒沒有嘲笑,而是一邊拉著他往女廁的門走,一邊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沒事吧?” 雍凜搖搖頭,什么都不想說了。 他關上洗手間隔間的門,先查看了一番,發現安全無虞,這才松了口氣。 旋即,雍凜似是想起什么,臉色青白交加。 他何時淪落到要跑到洗手間來檢查生理期姨媽巾有沒有側漏的問題了? 假如真的存在某個人,或某種力量,想要讓他們互換身份,從而手忙腳亂,看他們出丑鬧笑話,那么對方的目的無疑已經達到了! 打從去國外留學起,雍凜就養成了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提前做好準備的習慣,但現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把一切都打亂了,這讓他感到深深的自我厭煩。 準確地說,是對女性身份的種種不方便感到厭煩。 他沒有辦法站在女性的角度去體諒這些不便,因為直到現在,雍凜也沒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顧念的身體對他而言,僅僅是暫時寄住的“旅館”。 以己度人,他覺得顧念的心情應該也和自己差不多。 深吸了口氣,雍凜正準備推門出去,外面傳來洗手說話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