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臨門_分節閱讀_57
趙成義立刻給了三郎一個腦瓜奔兒:“還叫明誠哥!什么小明誠、明小誠的,沒規矩?!?/br> “可是,明誠的年紀真的比我小??!”趙三郎捂住自己的額頭表示不服氣。 祁明誠看足了熱鬧,才笑著說:“叫我明誠吧。對了,你不是說寫信給我了嗎?什么事情?” “啊,就是你的那份手稿,之前被我夫子拿去看了。他看完后,很想要給你的手稿寫序……” 祁明誠有些詫異:“等等!寫序?意思是這個可以刊印成書了?” “是啊。夫子很努力在促成這件事。我想著這不是什么壞消息,就趕緊給你去信了?!比烧f。 祁明誠那本暫定名為《祁跡》的手稿,沒想到省學內的夫子卻對一本雜書如此看重;而且,祁明誠作為《祁跡》的作者,身上毫無功名,沒想到這位夫子還愿意紆尊降貴為他寫序? 一瞬間,祁明誠差一點以為自己開啟了湯姆蘇的穿越模式。 三郎想了想,認真地說:“我覺得明誠那手稿確實非常不錯,雖然說你寫的都是一些小人物的故事,但是仔細想想,每個小人物身上都體現出了一種精神。我覺得,這種精神是很具有感染力的?!?/br> 什么樣的呢?好書的評判標準有很多。三郎覺得,一本能讓人感動的書,就一定會是一本不錯的書了。祁明誠的文字算不上華美,故事算不上奇詭,但是他的文字卻可以感動別人。 “沒想到三郎念念不忘的阿燈竟然就是二哥。二哥,你臉上真的有那么多胡子嗎?”四郎問。 趙成義:…… 祁明誠趕緊說:“這個……阿燈那一章可以刪掉?!彼菚r以為自己寫的是生命中一位再也見不到面的過客,哪里想到阿燈會是趙成義!如今趙成義恢復了身份,屬于阿燈的過去成了他的黑歷史。 趙成義倒是不覺得有什么,說:“不用刪。除了你們,誰知道阿燈就是我啊?!?/br> “話說,你那時裝得真夠好的!對我說的那些話中,十句里面有六句是假的吧?”祁明誠問。 回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祁明誠一點都沒有生氣,恰恰相反,他覺得趙成義這人太精了。所以,祁明誠在書中描繪的阿燈形象其實和趙成義相去甚遠。等他剃了胡子以后,就連樣貌都相去甚遠了。 但是,趙成義的這種精明又和世俗的那種精明不一樣??傊?,祁明誠很欣賞趙成義這個人。 因為祁明誠只在省會停留一天,他就把《祁跡》的出書后續等工作全部托付給了三郎。 “嗯,明誠你放心,我會把事情辦妥的?!比杀WC說。 “我怎么覺得……還是聽你們叫我明誠哥更順耳???”祁明誠賤兮兮地說。 趙成義默默地盯著三郎和四郎。 祁明誠眼中的初高中生四郎同學咬了一口糖葫蘆,放棄似的說:“糖葫蘆挺好吃的?!?/br> 三郎趁人不注意踩了四郎一腳。這個叛徒! ☆、第五十九章 趕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趙成義要趕去軍隊中報到,這個事情自然不能遲到了,因此哪幾天到了哪一座城,在他的行程中都是有規劃的;祁明誠這邊要散漫很多,考慮到他出門的目的,他在每座城中都需要停留一到三日。如此一來,綜合一下雙方的需求,他們就需要在趕路時加快速度,這樣才能空出時間讓祁明誠停留。 所以,趕路的時候就更辛苦了,每次坐在馬車上時,他們都覺得很有必要爭分奪秒。 好在他們隊伍中的人多,趕路時能安排成三班倒,就連馬匹和騾子們都能兩班倒,所以也一日日堅持下來了。更何況,只要進入城中休整,祁明誠都會讓大家吃好喝好,于是他們也沒有什么怨氣。 船三兒是最苦逼的一個,他一直躲避著趙成義、祁明誠這對義兄弟二人組,也插不進合同工四人組以及大兵八人組之中,于是每天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吃飯,默默地睡覺,永遠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趙成義冷眼觀察了船三兒幾日,發現此人其實真沒有什么太壞的心思,甚至沒有什么主見。別人給了船三兒什么機會,他把握住了,就會成為什么樣的人。為善,或者為惡,都來自于別人的推力。 如今趙成義把船三兒扒拉到自己的手底下了,他肯定不會給船三兒作惡的機會。 趙成義身上有地圖,而且他們現在走得這條路是祁明誠上一回已經走過的,因此在趕路時,他們總能順利找到夜間歇腳的地方。不過,即使路程規劃得再好,他們有時候也免不了要在野地里過夜。 天氣還算暖和,就是船三兒都有過在野外過夜的經驗,大家都覺得這不是什么難事。 在野外過夜時,趙成義一般都和祁明誠睡一個鋪蓋。只要兩個人坦坦蕩蕩的,這就沒什么。與之相反,卷毛有時候會和阿順擠到一個被窩去,因為卷毛總是調戲阿順,動不動就拍一拍他的屁股,還經常對著阿順喊“小媳婦兒”,阿順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仿佛把卷毛當成了一個色中大惡鬼。 祁明誠只能在私底下偷偷詢問趙成義:“魯乙是不是瞧上阿順了?” 趙成義搖搖頭,小聲地說:“魯乙估計只是愛開玩笑而已。我記得,在西北時,曾經有個人說是看上魯乙了,那人還是魯乙的同鄉戰友,兩人的關系原本挺好的,結果魯乙就被嚇了好大的一跳?!?/br> “傳說中的‘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祁明誠問。 趙成義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對,就是這么一個意思。你這個說法太逗了?!?/br> 祁明誠回頭朝卷毛魯乙看去。這一日,他們在野外安營扎寨時,竟然很幸運地套到了兩只兔子,雖說大家的肚子里現在都不缺油水,依然歡天喜地把兔子烤了。魯乙搶食的行為極為嫻熟,碗里已經堆了不少的rou。然后,他就把一塊rou都沒有搶到的阿順拎到了一邊,把自己碗里的rou分了一半出去。 阿順估計是說了一聲謝謝吧,魯乙又賤兮兮地在阿順的胸口摸了一把。 祁明誠覺得這場面越發不忍直視,只得把視線收了回來:“話說,我不是很懂直男的友誼啊?!?/br> 趙成義堅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直男?” “額……就是一個說法,從過路的客商口中聽說的?!逼蠲髡\喜歡把什么事情都往客商啊、書本啊上面推,這個說法不容易被揭穿,“只喜歡女人的男人就叫直男,只喜歡男人的男人就是彎的?!?/br> 老實說,趙成義還是不懂為何有“直男”、“彎男”的說法,他下意識地朝自己的胯間看去。隔著褲子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小成義此時也在沉睡,趙成義還是忍不住問:“不都是筆挺筆挺的嗎?” “什么?”祁明誠一開始沒弄懂趙成義的意思。 趙成義對著自己的胯部點了下頭。祁明誠順著趙成義的目光往下,也看向了趙成義的胯部。 哦,祁明誠明白了。原來趙成義說的筆挺筆挺的是指那東西有反應時候的狀態啊。 祁明誠清了清嗓子說:“也不是都筆挺的,也有帶、帶鉤子的??瓤?,我們為什么要聊這個?” “好奇?!壁w成義坦坦蕩蕩地說。 總之,有時候真是弄不懂直男和半直男間的話題走向呢。 兩人正說著話時,包春生送了兩只烤兔腿過來。兔腿不大,主要是給他們嘗嘗鮮的。祁明誠不太想吃,就把兩只兔腿都給了趙成義。趙成義一邊吃著一邊問:“沒胃口嗎?是不是這幾天累到了?” “只是不想吃而已?!逼蠲髡\搖搖頭說。 “我們風里來雨里去是沒辦法,你完全可以留在家里過舒坦日子?!壁w成義這一路上和祁明誠聊天多了,知道祁明誠還有好多能賺錢的點子,那祁明誠不管在哪里都是能賺到錢的,為何還要跑商? 祁明誠笑著說:“我一方面是想要出來走走,就是單純地走一走看一看。而且,這也不是沒有收獲的,《祁跡》不就能出書了?我要爭取每隔一兩年都能寫出一卷來。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有意義?!?/br> 趙成義“嗯”了一聲,聽著祁明誠繼續往下說。 “再有一個……其實我早就有野心了,我想要建立一個全國性的商業網絡?!逼蠲髡\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閃耀,“我不光要去西北,還要去西南,去東北……”這個時代的訊息太不發達了,因此祁明誠只能親自下場做調研工作。他一開始就瞄上了殘疾或退伍的大兵,一方面他確實想要給這些人一個能繼續賺錢養活自己的機會,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想要和官方合作。他要走的路一開始就非常明確了。 “如果各地的市場能被我連通起來,也有利于我為大管事這一派提供軍需?!逼蠲髡\又說,“軍需中最重要的三塊分別是軍械、糧草和被服。我肯定是不能動軍械的,剩下的就是糧草和被服了?!?/br> 趙成義默默地聽著,偶爾會說上兩句話。他對于各類商業行為不是很在行,但他能從軍隊的物資調配這一方面給祁明誠一些建議和啟發。今日的前半夜正好輪到他們兩個值夜,他們能盡情地聊天。 后半夜,兩個人一起睡了。估計是因為值夜值得有些累了,祁明誠這一覺睡得非常熟。 第二天,趙成義率先醒了過來。兩人的鋪蓋和馬車連通。趙成義出于安全考慮,一直睡在外側,讓祁明誠睡在緊靠著馬車的里側。而且,趙成義一般都是讓自己的臉沖著外面,背對著祁明誠睡的。 趙成義覺得有什么東西戳著自己。 大家都是男人,趙成義很快就明白那是什么東西了。 不就是祁明誠的筆挺筆挺么? 趙成義淡定地把義弟的筆挺筆挺撥到了一邊,然后揪著祁明誠的臉,說:“喂,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