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男友,請查收[重生]_分節閱讀_32
“高中老師讓我幫忙寫個規范步驟,他示范改卷?!标棠蠂@氣搖搖頭,筆下不停地唰唰在寫,旁邊A2大小的白紙上的草稿整整齊齊。 “我們小學老師原先讓我們全班把草稿紙折好頁標上題號方便回來找答案,我練了十幾年都沒練出來,一直覺得草稿都能打整齊的人都是變態?!狈姐懸桓辈蝗讨币暤臉幼愚D過了頭。 晏南笑了笑,視線沒離開筆下的題,在旁邊隨意兩筆畫出解析幾何的草圖,隨手標上動點所在區域:“習慣了?!?/br> 他從小性格規整,本來就不是好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的人,再加之那樣反過來檢查確實也方便,一來二去,他就養成了這個變態習慣。 “方銘?!彼艘恍r間算出答案,轉身看著仍舊站在他身邊看他寫題沒走的人,抿了抿唇,真心實意地說了句,“謝謝?!?/br> 靜下來之后他想了許久,覺得樓蕭崖態度的突然轉變,背后的推手根本沒有第二個人選。 突然,旁邊莫丘發出了一聲爆炸似的尖叫,摟著樓蕭崖一副要給他跪下的樣子大聲喊著我愛你,聽得這邊的兩個人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回過神來,方銘當然知道晏南說的是什么事,聳了聳肩:“好說,明天記得請我吃串?!?/br> 晏南點頭,表示完全沒問題。 方銘和晏南其實剛來沒兩天,就隱隱約約有些發覺了對方的性向。 畢竟有個莫丘一直嘰嘰呱呱地在吵著小jiejie小jiejie,他們有時候深夜睡不著夜談,樓蕭崖也提到過之前談過女朋友。但每次方銘一被問到這個問題都笑而不語,一次他們倆出去買水果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又扯到了這個話題。 當時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笑,心里大概都有了些數。 方銘開口的倒是很坦誠:“天生的,家里都知道了?!?/br> “藝術行業嘛,不羈的靈魂?!标棠咸袅藥讉€芒果拿去過秤,等掃碼付完了前之后回身,看見方銘還抱胸看著自己,不由的笑了笑,“我也是,天生的?!?/br> 兩個人算是就這樣徹底說開了。 “你們倆在說什么呢?!蹦鹱炖镆е鴤€CC果凍過來,扔給了他們一人一包,自己嘬得嘖嘖發響,“過來一起打一把?” 方銘和晏南伸手飛快抓住扔過來的果凍,看都沒看就擰開了蓋子往嘴里送:“不了,你們玩兒吧?!?/br> 晏南從小一路尖子生過來,他爸媽對他的成績也緊張的很,周末不是這個補習班就是那個輔導班,唯一剩下的那點時間學校里還有競賽培訓,對晏南來說唯一的課余活動就是趁著沒事兒的時候拿著自己的kindle看看書,游戲是實打實的沒碰過。 方銘也差不多,他小時候就跟著他把天南地北的野,大了一點兒就參加驢友團到處跑取景找靈感,沒什么時間能留給游戲——他是上了大學之后看樓蕭崖打得好玩兒才慢慢開始學,但試了幾次好像都沒什么緣分。 “得了,回去玩兒你的吧?!弊臉鞘捬锣芡炅俗约菏掷锏墓麅?,起身伸了個懶腰,“別又掉了,我好不容易打上來的?!?/br> “知道了知道了?!蹦饟]揮手,叼著果凍立馬又坐回了樓蕭崖的位置。 樓蕭崖光著腳踩著地墊,站到了方銘的旁邊,湊過來壞笑著咧了咧嘴:“不和莫丘玩兒一把去?他雖然菜了點,但還是能帶著你的?!?/br> 方銘翻了個白眼,把已經吸干凈的果凍使勁兒往垃圾桶里一甩,干巴巴地揚聲道:“莫丘,等等爸爸?!?/br> 晏南一只手還扒著椅背,在看到方銘轉頭對他們倆吐舌頭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 “對他笑干什么?!睒鞘捬玛怂纳碜幼屗麑χ雷?,把筆塞回他的手上,自己雙手圈著晏南的脖子,下巴輕輕搭在他的頭頂,吐字溫柔,“快寫作業,我監督你?!?/br> 兩個人的身子就隔著一個椅背,樓蕭崖個子高,這時候彎著腰,難免卸了重力在晏南身上,兩只手臂圈得雖然送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道。 晏南聽著上頭人平穩的呼吸聲,整個人都被包圍在了樓蕭崖的味道和溫度里,想到兩步開外卻就是正在奮戰的室友,耳根子都飄上了些紅色。 戀愛真是使人墮落。 花了兩分鐘才分析完最后一道題干的學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chapter22 樓蕭崖也并沒能“監督”晏南多久,因為晏南在深刻反省了之后,幾乎全程無磕巴地寫完了最后一道函數題。 作為一個幾乎每次數學最后一大題都習慣性忽略最后一小題的渣滓,樓蕭崖看著他詳細地分類討論,一二三四旁邊都還帶著圖,扁著嘴慶幸他還好和晏南不是在高中認識的。 智商上的鴻溝,在大學看起來比較好掩蓋。 找晏南幫忙的老師現在正好在帶文科的高三,晏南手上的卷子估計是他們下一次??嫉臉泳?,老師到時候正好一邊批他的卷子一邊講解,順便還能罵罵人。 寫完最后一道題,晏南拍了拍樓蕭崖的手:“他們一局可快打完了?!?/br> 有方銘在,游戲持續的時間通常都不會太長。 樓蕭崖本來就不太粘人的性子,這時候看晏南起身拿著手機是要打電話的樣子,自己最后蹭了蹭晏南的臉頰,占了把便宜之后就直起了腰,背著手老干部似的踱步過去自己位置上看埋頭奮戰的兩個人打游戲。 晏南看了看時間,見還沒有太晚,開門去了陽臺,給拜托自己幫忙的老師去了個電話。 這個時間段不算太熱,寢室里也沒有開空調,晏南一下兒走出去,反而覺得外邊兒比起空氣流通不大順暢的寢室倒是要來的更舒服些。 cao場上的人不算太多,只沿著跑道的內圈還剩下了零零星星散步的人,中間的大草坪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遠方有光,近處有人聲。 晏南的視線視線從遠處各個教學樓亮著的燈光,慢慢移到樓下路燈下相擁著,影子拉得老長的情侶們。小賣部門口有聽著小聲呢喃著情話止不住咯咯笑的女生,也有肩膀上搭著衣服,一人手上一瓶汽水剛從籃球場上回來揚聲開著玩笑的男孩兒。 電話里的嘟聲終于在晏南環顧看了四周之后停止了,接起的是個嚴肅的男聲:“喂?!薄袄罾蠋?,是我,晏南?!标棠险局绷松碜?,轉過身背靠著欄桿開口。 “哦哦,晏南啊?!蹦沁叺睦蠋煹恼Z氣稍微親切了點,“是老師拜托你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還是,你已經做完了?” 晏南點頭:“是啊,做完了,今天晚上剛好沒什么事兒,就集中時間做了。想問問您答卷是給您寄回去,還是現在掃了PDF給您傳回去?!?/br> “你看著怎么方便怎么來吧?!蹦沁叺睦蠋煹故遣辉趺丛谝獾臉幼?,“我不著急用?!?/br> “行,那不然我給您寄過去吧?!标棠舷氲阶约呵皟商靹傎I到了他們小女兒想看的一本書,想著不如一起送過去,“您和師母都還好吧?” 晏南的性子從小到大都冷清,即使是面對著雖然大部分時間缺席,但對著他的時候恨不能捧出心來的父母,話也多不出幾句來。 他是天生的乏于社交。 這種狀況在高中的時候發酵到了極致。那個時候班里大部分人都住校,晏南是為數不多走讀的學生,連學校的晚自習都不用參加。在學校那從早上七點半到晚上五點的時間里,他又除了聽課,大部分時間都在單獨的競賽輔導室,高二之后,甚至連體育課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