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先生屠狗輩_分節閱讀_51
“哦?!鄙蛎C冷漠臉。 白落梅低頭捏著沈肅手玩耍,失落道:“要是定安是姑娘就好了?!?/br> 沈肅冷漠:“怎么不是你是姑娘?” 白落梅猛地抬頭,目光清亮,沈肅還以為他這么快就清醒過來,嚇得縮手,被白落梅死死拽著,不讓動彈,不滿瞪人:“這是我的?!?/br> 分明還是個傻的。 沈肅松了筋骨,沒好氣道:“我的手,怎么是你的了?!?/br> 白落梅把手拉走,往回里一揣道:“就是我的?!?/br> 沈肅看著這樣的白落梅覺得眼睛疼,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腳踢了踢他,繼續自己要問的,道:“怎么定安就要是姑娘,不能你是姑娘?” 白落梅大言不慚,梆梆地拍著自己胸脯:“我保護定安?!?/br> 沈肅覺得算了,有他這話,便是栽了,自己也認了,這人前世都用命護著自己了,這世又一心護著,何苦跟個酒鬼,爭什么姑娘不姑娘的? “黑豆腐,我問你,你娶了定安,可就不能有孩子了,你不想要嗎?而且三叔公、三叔、三嬸都會出來說你不好,所有人都會對你指指點點,你怎么辦呢?” “我護著定安?!卑茁涿返戎蛎C,好像他不信自己就揍人的架勢,信誓旦旦道,“我護著定安?!?/br> “哦?!?/br> 沈肅半晌只回了這么一個字。 白落梅又忽然委屈道:“我不娶定安了,你們不要說定安不好?!?/br> “那你呢?你被罵怎么辦?沈定安也不想看到你被罵!”沈肅語氣有些急了,這人怎這般說不明白。他沈肅何時要他護著了? 白落梅丟下沈肅的手,哼哧哼哧爬起來,從床里抱出一堆銀票,然后回來,神秘兮兮地給沈肅看說:“你看,我有很多銀錢。我很厲害的,我不怕,我都給定安,定安也不怕了?!?/br> 沈肅看著白落梅獻寶似地,把所有銀票都取出來,一張一張地數,每數一張,就得意笑著看過來,像個眼里藏了日光的傻子似地,散出金光來,溫暖了心底陰暗之人。 “你不怕,我怕什么!”沈肅偏頭笑,眼中波光粼粼,笑得比哭難看。 即便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該做之事還是要做的,怕白落梅明日起了會想起這晚之事,沈肅狠狠心,又舀了兩碗酒灌下去,看著他醉得東倒西歪,然后很快躺下睡著,這才安下心來。 這晚之事,只他沈肅一人知曉便好。他知道其實白落梅并不明白兩個男人之間嫁娶是怎么回事,不過是被郭浩然調侃那么幾句,記在了心里,沒人可排解,擱著擱著也就越發上心了?,F實如何,還是未可知。 沈肅幫白落梅蓋好被子,看著他說:“白落梅,若你清醒了,敢問我一句嫁不嫁,或是娶不娶……我就答應你?!?/br> 說完沈肅轉身離開,好生關上門,仿佛什么也不曾發生般,和衣躺回床。上,卻是了無睡意,硬是等到了天明。 及至天明,聽到院子里黃舉練武聲,等他練得差不多了,沈肅這才起了身,出去尋黃舉問問臨街那邊可有鋪子要賣的,叫黃舉這個當差的幫著打聽,不說后頭瑣碎事能少些,便是價錢上,也會便宜不少。 黃舉滿口答應,作勢要馬上去問當差的同僚,是否有這方面的消息。好歹是被沈肅拉住了,只說是不急,便是鋪子找到了,買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起來的。食材、炊具等等都要找好,rou也要找了屠戶定下每日要的量。還有果蔬是否能烤著吃,這還不曾試驗過,都是事。 黃舉不好意思道:“還是沈先生仔細,我一個粗人,只想著要什么便去了,哪里能想到這般多?!?/br> “你自有你的長處?!鄙蛎C笑道。 黃舉點頭贊同道:“那是。要是手腳上的功夫,沒人能贏我的,我沒考上武舉人,完全是……沈先生,這武舉人竟然也要考讀,我偏偏都認識,卻不知是何意……” 沈肅點頭道:“武舉人要入朝為官,身為武將,但有戰事起,日后可是要上戰場的,總也不是從小兵做起,總要識得排兵布陣才行。實在不懂的,也當會指個副將,若主帥布陣,你尚且聽不明白,這仗又如何打?” 黃舉無奈嘆氣:“我也知是這個理,只是每每一看書,便頭大得很?!?/br> “日后我會在隔壁宅子置辦個小的學館。屆時,你有不懂的,大可尋了書來問我。不說都懂,大致意思總能懂些?!鄙蛎C想了想道。 “當真可以?”黃舉驚喜異常。 沈肅道:“自然?!?/br> 黃舉激動不已:“多謝沈先生?!?/br> 沈肅笑著搖頭。 正抱著空了大半的酒缸過來的白落梅把這話聽個正著,可半點不覺得高興,只想著怎么才送走一個方回,又來一個黃舉?他有些后悔,早知就住客棧,總好過叫這些個不識相之人來煩沈肅。 黃舉聽到動靜,回頭見是白落梅抱著一個酒缸,疑惑道:“白兄?你這是……” 白落梅一覺醒來,見著地上一個酒碗,空了半缸的酒缸,還有些心虛,這酒缸他眼熟著呢,就是黃舉廚房的那個。莫名心虛,還以為自己去酒肆嘗酒水,導致自己酒鬼的本性暴露了? 但這會兒見著黃舉面皮這般厚,拿學問去問沈肅,頓時心也不虛了,沉著臉道:“抱歉,昨兒夜里,有些饞酒了,便去你廚房拿了這缸酒,一會兒去買一缸還你?!?/br> 黃舉搖頭:“不妨事。只是這酒是廚娘買回來做料酒的,滋味恐不太好。白兄日后若是想喝酒,只管去東廂房那邊的耳房取,那里專門備下了一屋子的酒?!?/br> 白落梅覺得有必要解釋下自己不是個酒鬼這事。 卻聽黃舉對沈肅解釋說:“沈先生,見諒。平日里我也不常常喝酒,不過是幾個舊友時常來我這聚聚,總要陪著喝上一些?!?/br> 解釋什么!此地無銀! 白落梅決定算了,不跟黃舉解釋了,左右自己是不是酒鬼,他大概也不在乎。于是過去把半缸酒塞進黃舉懷里,皮笑rou不笑道:“皇兄見諒,我與定安今日還有要事需出去一趟,瞧著時辰不早,這酒勞煩黃兄幫著放回去。這昨日去拿酒,我也暈乎乎的,不知從哪里拿的酒,怕給放錯了,有勞黃兄了?!?/br> 話音落下,他已拉上沈肅,丟下黃舉,悶頭就走,一幅著急模樣。 沈肅揣測著白落梅是否記得昨日之事,心有些不定起來,想他記得又想他忘了好,猶豫好幾次,總算試探著問說:“黑豆腐,你昨晚回去還喝酒了?” 白落梅停下步子,低眉順眼道:“我也不記得,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記得定安你與我一道喝的,又怕是我喝多了,做了個夢?!?/br> “我早早睡下了,自是你做夢了吧?!鄙蛎C毫無愧色,一本正經道。 “也是?!?/br> 白落梅點頭,“定安你也不怎么喝酒?!?/br> 他心里有些失落,他記得的,記得是沈肅進了自己房間,給自己拿了酒,讓自己喝酒了,然后自己說了要娶定安的話。但他不記得后來,沈肅是怎么回答的。他想知道,抓心撓肺的想知道,但……知道后呢?娶定安,不行的!那不是害了他么!所以,他說自己做了個夢,果然沈肅也說是自己做夢,這就好了。 沈肅見白落梅垂首,半晌都沒說話,以為是他真不記得了,失落不已,但青天白日,他沈肅又何嘗還有月黑風高時的一腔孤勇?幾番調整自己神色,好歹能不經意地問沉默的白落梅話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