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末世了_分節閱讀_91
玖華的事情一旦敗露,白盛心不一定會出事,但我和你這輩子就完了。 你敢賭嗎,拿自己的命,去賭咱們和他二十幾年的友情,去賭白盛心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抬頭看進森羅眼底,董岑岑一字一字,森森的道:“殺掉玖華,后果再嚴重也就是得罪白盛心,他也不會真對你我下手。但繼續放任下去,女帝和親王殿下的怒火,我和你都擔當不起?!?/br> 第65章 去見白盛心這件事, 肖寧一開始是拒絕的。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有些人的討厭之處就在于,明明麻煩是他惹出來的,為了平息事態, 還不得不請他幫忙。 車隊在童川縣人望有限, 為了更有效率的把幸存者組織起來, 不得不依靠白盛心牽頭。 聽完肖寧的來意,白盛心點了點頭, 支持但并沒有理解。 “肖隊的好心有些過了,”白盛心說, “管得了他們一時, 難道還管得了一世?這些人就像是一群羊,你可以暫時選出幾條牧羊犬,護著他們安安分分的吃草。但你們一走, 牧羊犬自己帶走咬羊, 這一切不就本末倒置了嗎?” “……” 肖寧懶得跟他多說, 雖然白盛心說的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道理, 但是眼下管不了那么多。 盡力而為, 總好過什么都不做。 就算結果不好, 后悔的也不該是當初的決定。 時也命也運也,老天如果非要開玩笑, 誰也攔不住。 白盛心暫時還不愿意得罪肖寧,見他態度淡淡的,也就不多說了。答應配合之后, 帶上玖華,跟著馬國華一道離開。 肖寧落后幾步,邊往外走邊四下環顧,沒見森羅和董岑岑,不知道這兩位異能者大人是不是異能去休息了。 “……不是最新型的鎮定劑,不過見效快,短時間內有一定副作用。剩下的都是毒素,神經類、血液類都有?!?/br> 嚴書和微微有些失真的,斷斷續續,需要凝神聯系上下文才能聽懂的語音,從接收不是太良好的衛星通訊器里傳出來。 時語置身于醫院內一間雜亂的藥品房。 童川縣的管理混亂由此可見一斑,還不如被洗劫過的明珠市,起碼一些危險的東西,絕非有心人唾手可得。 “傻人有傻福,”時語說,“這里還沒亂起來……那群人也真是夠沒用的?!?/br> 空有幾百號人,卻連一個有膽子站出來帶領羊群的,哪怕是只妄尊自大的白癡頭羊都沒有。 走到窗邊,時語側身貼著墻隱藏好自己,望向樓下的空地。 童川縣的縣民被聚集到一起,幾十人一撥分成了十來個小群體,相互之間隔著一段距離,白盛心正在馬國華的陪同下,和玖華一個個與這些群體說話。 不過sao動并沒有因為這樣的安排就消失,大概是聽說一直保護自己的力量要消失,人們的情緒顯然不怎么穩定。 但是幾十號人的驚慌和幾百號人的差異是明顯的,馬國華和車隊的能力者們都在極力安撫,小團體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之后,便由車隊的群眾接手繼續勸說,白盛心他們再去繼續攻略下一個。 “他們在做什么?”嚴書和問。 時語涼涼的照實解釋了一遍,嚴書和扶了扶眼鏡,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如果牽頭的不是肖寧,他可不會像現在這么客氣的什么都不說。 他問時語:“你沒把紅林市的事情告訴他嗎?” “提了一句,沒有細說,”時語回答,“我勸阿寧中途繞開紅林市,他也沒有多問,就同意了?!?/br> 嚴書和點點頭,放下心來,說:“很對,紅林市的情況,比起簡單粗暴的干預,會有更好的方式體現其價值?!?/br> 想了一想,他問:“對于白盛心,你有什么安排?” “他啊,”時語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答非所問,“白盛心的話,阿寧很討厭他呢?!?/br> “真是個傻孩子?!?/br> 清淺的笑意里帶著淡淡的親昵,這聲傻孩子顯然指的是肖寧。 嚴書和皺起了眉頭,時語臉上笑意更深,說:“你也覺得難以理解,對吧?” 嚴書和點點頭:“身份、地位、生活環境……尤其是白盛心本人的思想以及渴望,如果使用得當,不失為一柄有力的武器。肖哥為什么討厭他?” 時語聳聳肩,回答:“不知道……不過,也不重要吧,反正離開童川縣后,很快就要跟他說再見了?!?/br> 嚴書和飛快的思考著,眼中劃過一絲明悟,問:“你準備把紅林市送給白盛心?” “絕佳組合不是嗎?”時語微笑著回答,“不負責任、自私自利的隱形王儲,和無法無天的混亂都市。白盛心連教會的圣子大人都敢覬覦,進了寶山拿還有空手而回的道理。無論他是在紅林市繼續發展勢力,又或者把人帶回帝都……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已經開始期待他接下來的表現了?!?/br> “有計劃了?”嚴書和問。 時語點點頭,沒有詳細說明的意思,嚴書和便沒有繼續追問。 “明珠市的情況怎么樣?”輪到時語發問。 嚴書和回答:“我養傷去不了外面,不過聽靈捷的描述,已經有混亂的苗頭了?!?/br> 能力者在掠奪物資的同時,本著人越少=資源越多的想法,開始順手屠殺非本組織的平民。 被殺的既然不是能力者,團體間的能力者們便不會貿然起沖突。 甚至有團體開始達成默契,分頭為對方清理團隊中不需要的平民。 而那些無所屬的普通人,過得日子就更悲慘了。晚上瑟瑟發抖的等待血月消散,白天外出覓食,還要小心來自曾經是同類的強大的能力者們的殘忍追殺。 無論強者還是弱者,在僅存的束縛終于完全消失之后,終于在絕對的自由與毀滅中,明白了所謂秩序崩壞,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