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宿敵情深不壽?[穿書]_分節閱讀_61
方才還覺得濃稠的一輩子弄不下去的腥紅“手套”已經消失不見,他剛剛伸過去,兩人的手還不曾相握,譚青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的手上發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摔在了地下,久久不能回神。 差點一口血要嘔出來。 “師兄!”宿鎮已經收了威壓,但是他卻不清楚元嬰后期的護體真氣已經無需自己控制,自行運行。他匆忙的卸下了護體真氣趕到譚青的身邊,手擦了又擦,才有畏畏縮縮的放在了他的面前,盼著譚青能夠“不計前嫌”的握上一握。 譚青卻是看著這一只手,這一只剛剛伸入楊言心臟中結束了他生命的手,正伸在他的面前,懇求著讓他握上一握。 這就是元嬰后期的威壓? 這一摔,倒是將他摔醒了。他一把握住的宿鎮的手:“去,幫我殺一個人?!?/br> “好?!彼捩傋匀粵]有不答應的,但是現在對他來說,師兄的安全第一位:“師兄我先帶你出去?!?/br> 他順勢站了起來,此時才發現的自己站都站不穩,只能靠著宿鎮的肩膀。兩人向上一看,正欲跳上去。 卻見那地牢洞口,桓舫高高的站在上面。 與五年前他被池恩陽打了一掌,跪在地上站不起來,桓舫也是如此站著的,他也是如此跪著的,站都站不穩??此慕嵌群同F在如出一轍。 他一時愣住,但是宿鎮卻不曾愣著,早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姿勢,他現在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整個鳳鳴派,也僅僅有池恩陽能抵擋幾招。 而那劈山一掌,卻被譚青輕輕的擋了一下而化為虛無。 譚青看著他的衣擺,五年前他不信任自己,斥責自己,今日哪怕是他的神識已經告知他楊言剛剛自己承認的事實,他呢,會為了楊言而復仇么? 但是他無論怎么想,卻也僅僅的能看到了桓舫的一片衣角,看不到他可能或是睥睨,又或是會有一絲同情的眼神。 桓舫并沒有等待許久,他似乎是后退了一步,那一片衣角便消失在他的實現之中。 這是什么意思?兩人對視了一眼。宿鎮輕輕的點了點頭,將他帶了上去。兩人一上去便看見桓舫背對著他們,面對著墻壁。他們上來的動靜似乎根本沒有傳入他耳中。 毫無防備。 宿鎮看了看譚青,譚青輕輕的朝著他搖了搖頭:“出去要緊?!?/br> 他二人走后,桓舫轉身緩緩的走了兩步,輕輕一跳,走到了楊言的尸體身邊,探過身去,楊言的眼睛的似乎就在看著他一樣,再責備他為什么不救自己。 他早就來了的。他感受到的這邊的情況,急忙的趕過來,剛好趕到宿鎮要下手的一步,他本可以提醒的,若是他愿意的話,也是能為他擋上一擋的。 可是他并沒有。 他干脆蹲了下來,平日里鳳鳴派一動一坐都是標桿的桓舫,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儀表儀態,雪色的衣擺融入了還不能的凝固的血液之中,染上了一層楊言的顏色。 “我當初和譚青決裂的原因是他將你推入火坑?!彼鋈婚_口說道,剛才的角度不僅僅是譚青如此想到了那里,他也是想到了那時:“他后來嘗試著救你,我還以為他悔過,還欣慰了一番?!?/br> “到了后來,你同我說的那些話,讓我單方面的意識到了,他不過是做做樣子?!?/br> “如果他真的悔過了,為什么不肯為你死呢” 他當初真的是這樣想的:“如果他真的悔過了,為什么不肯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而今日?!被隔愁D了一頓:“我卻是也不想為了你死的?!?/br> “我桓舫這這一生,秉公守法,嚴苛律己,卻也曾包庇過一個人。卻也曾將指證他萬劫不復的證據毀于一旦?!彼皖^輕輕覆蓋上了楊言一直睜著的雙眼:“師弟,你指望我替你主持公道,怕是瞎了眼?!?/br> 他微微用力,將楊言的眼睛閉上。 或許在譚青看來,今日同那日不一樣,桓舫包庇了自己。但是在桓舫看來,今日,同五年前無甚區別,他終歸是下不了手。 鳳鳴派向來是天氣晴朗,桓舫走出監牢的時候,卻已是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所有弟子哪怕是金丹期的,僅僅被這風吹的都低下了頭顱,步伐不穩,有一個眼尖的底氣看著他了,當救世主似的跟過來連忙說道:“桓舫師兄,不好了!那個魔界jian細帶著大師兄要逃走……” 第48章 他這個措辭用可謂是極為的不恰當“逃走” 桓舫抬頭看了看陰沉沉天空, 黑云低壓壓的壓在人的腦門頂上, 還有那個時不時龍吟一聲的蛟龍,他忽然覺得面前這位師弟這個詞用的十分欠妥。 “各位掌座呢?” “九島的掌座都已經到了?!?/br> “那掌門呢?”桓舫問過。 原本的信心滿滿的師弟卻是哽了一下, 但是很快的又想明白了什么似得說道:“掌門開啟了護山大陣,他說抓這種jian細哪里用的到自己出面?!?/br> 這就是掌門不出面那就還好, 宿鎮的靈壓在獄中他也是感受到了有多么強大, 但是掌門的修為究竟是元嬰后期的那個階段, 這么多個爐鼎下來卻是連他也猜不準的。 掌門不出現,他們掏出去的幾率也就更大一些。 他忽然看到的烏云蓋著的天上出現了八根升龍柱,每一根都霞光閃耀沖破天際。 他正看著, 身邊的師弟也是甚為得意:“哼, 護山陣一開啟, 他們別說是坐著一個蛟龍了, 就算是坐著真龍的都插翅難逃?!?/br> 這護山大陣的是鳳鳴派第一任掌門飛升之時用了八件法寶鎮在此處,這可是飛升大能的修為…… 桓舫本來有些擔憂, 但是忽然想到了自己此時就算是擔憂未免有些多余, 他們硬碰硬自然不可能出去,但是專攻一點找個破綻,憑借宿鎮如此的修為卻是不難。他能想到,譚青又如何想不到? 自然是無需擔心。 “你說,知情不報,縱容魔界之人。在鳳鳴派該當何罪?”冷不丁的,那只知道一板一眼的桓舫竟然也聊天般的說一句。 他的師弟的自然不敢將這個當做閑話來聽,只當是師兄考驗自己呢, 連忙說道:“按我鳳鳴派的典籍,廢除全身修為,受鞭刑,趕出鳳鳴?!?/br> “輕了些吧?!被隔澈鋈徽f道,他的眼神也不知道看向了何處:“包庇罪犯,毀滅證據,知情不報,不知悔改者。死了才對……” “對對對對!”那的師弟看管牢獄看管的好好的,忽然出了這個事情,時候要是論起處罰來,他定是第二個,第一個就是面前的桓舫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