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宿敵情深不壽?[穿書]_分節閱讀_56
他的手指剛放上來的時候,譚青一瞬間睜開了眼睛,好不留情的伸手拍掉了宿鎮摁在自己太陽xue上的手:“誰!”他扭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一臉震驚的宿鎮的時候,怒氣不減:“莫要碰我。我此時討厭他人的觸碰?!?/br> 方才譚青那一瞬間的動作,分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眼中的厭惡絲毫沒有掩飾,一個念頭不敢置信的從宿鎮腦海中升起,他甚至害怕將這個念頭說出口,仿佛的說出口了,就無法掩飾了,就萬劫不復了。 “師兄,你怎么突然討厭被人觸碰了?你……是否厭惡那件……” “住口!”譚青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說話:“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那件事情的,但是你若是往外說一個字,我就是拼了所有不要,我也一定要殺了你?!?/br> “師兄恨我?”宿鎮難以置信的問道,從鳳鳴傳承出來,譚青就沒有說過這件事情,他自然是以為譚青師兄是害羞的默許了,如此看來,不過是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無法顧忌到自己這邊,如今兩個人單獨相處了,自然能將所有情緒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 讓他的水中月止步于今晚的烏云罩日。 “恨你?”他看著面前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的宿鎮,真是受夠了,宿鎮怎么會得知自己被沈玉侮辱了這件事情?還不是他那未來的狗腿子沈玉告訴他的? 原先以為他們同流合污還在很久之后,現在看來指不定什么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勾搭成jian,堂堂宿鎮的走狗做出這樣的事情會沒有他默許?自己可是不認的。 “誰給你的臉?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會不會恨你,你跟你那個惡心的東西趁早滾出我的人生,再來用這個表情問我會不會恨你?!?/br> 他這話說完,就已經擺出了要戰斗的姿勢,只當是從此以后兩人撕破了臉。誰知他的姿勢擺好了,對面的人可是一點戰斗的意思都沒有,不僅如此,還垂著頭放棄抵抗一樣。 師兄果真恨他。 “不勞煩師兄動手了?!?/br> 宿鎮卻是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門的,又是哪里來的臉尋了記憶玉簡放在他窗邊,譚青的屋檐下可遮風,能擋雨,但是這一兩個時辰,他卻是覺得寒徹骨,譚青師兄的屋檐不知道什么時候對他不起作用了。 一個日月輪回,太陽升起,他等著譚青的房門打開,他身后的守衛也在等待著門的打開,一時間那一扇雕花木門倒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視。 它卻是沒有站好最后一班崗,吱吱呀呀的被推開,陽光撒入了屋內,露出了那面若白紙的人,一晚上的時間,他似乎就像是被抽盡了所有的力氣,連站立的姿勢,都是腳步虛浮。 打頭的守衛瑟瑟的看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這是晚上險些要把自己喉嚨捅個對穿的人。又確定了一下,才從不知道哪里把“勇氣”翻找出來:“罪人譚青,掌座問你這一晚上可想好了?是否認罪?” 卻不料那面如白紙的人對他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只看著前方緩緩的邁開了步子。 宿鎮頓也不頓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一時之間云梯兩旁的守衛竟然沒有一個敢只身擋在他身前的,都乖乖的排在了他的身后。 這一瞬間,他還是那個一呼百應的大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也說不好是甜還是不甜,不過譚青告白,應該是甜的吧。。 第44章 這件事情對于鳳鳴派來說可是大事, 故而在第二日的時候, 原先聽說了的人,就本上都到齊了, 有關心他的,也有一些湊熱鬧而來的。 一個頭挨著一個頭的站著, 乍一看譚青都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內門弟子加起來竟然有這么多的人, 擔心的,看熱鬧的,受過他恩惠有些模棱兩可的, 譚青忽然發現自己在平靜之下, 竟然也能大約分辨的出來哪些是看熱鬧, 哪些是真的擔心。 可是卻也沒有時間讓他的視線和師弟們一一對視了, 他撩了衣擺跪在大殿中央,原先“看守”他的人都乖乖的站在殿內的兩側, 譚青撩袍跪下的時候倒是用余光看見了, 他身后倒是還站著一個人,甚為突兀。 他還在想著要不要給宿鎮講點規矩讓他站好,大殿上的掌座倒是發話了:“一日過去,你可曾想清楚了?” 掌座這話問的可是不情愿極了,也對,昨日才被他下了臉,置他威嚴于不顧,按照他的意思:派出一方人馬去收集證據, 再將他嚴刑逼供,實在不行就搜魂,就不信他不招。 想到此處,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大殿一旁的楊言,不過是一個才升“金丹期”修為的小子,為何得掌門如此的看重?自己的大弟子出了事情不僅不過來看,還派了一個這么低階弟子來全權代表…… 如今他有篤定今日那jian細定會認罪,他這才又重新站在了這里。 卻見譚青緩緩俯身一跪:“弟子知錯?!彼拖駴]聽見整個殿內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接著說道:“弟子不慎被魔界之人種入魔種,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安排?!?/br> 譚青這話說完,又一伏地。他如今不清白,卻是能將命保住,他們一定會審問自己魔界的信息。譚青剛開始僅僅是想到了如何在承認之后還能保命,但是這會子說出這話,他倒是明白了楊言他們的做法,他被套上了這個帽子,就算他們日后如何對自己,都是大義滅親,替天行道,沒有人會拒絕和反駁,反而會說做得好。 毀了他的名譽然后為所欲為?這就是楊言想要做的?這算是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譚青想著。如果不是在大殿之上,他反而有些想笑,他與人為善事事做得妥當,無非是覺得日后好做事罷了,對于名譽,他如果有資本可以讓人仰望的時候,他其實是不在乎的。 現在認罪,落入他們的手中其實也能夠靠近他們,時間長了他不信就找不到他們的把柄。 他接著開口,將一個被逼無奈侮辱歧途的正派人士演的極好,情緒激動之下,都將腦門磕的有了血色,一片通紅。 宿鎮站在他的背后,難得的并沒有上前攔著他“喂?!?/br> 他在自己內府之中叫著異魔老祖,不知道叫什么,只能用“喂”來稱呼。 自己的寶貝徒孫叫著自己異魔老祖開心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會糾結他稱呼的毛?。骸坝惺裁词虑??” “什么是魔種?!?/br> “魔種啊……”異魔老祖拖長了聲音:“它是我們魔族用精血為引,必須被種植之人毫無抵抗的能力方可成事,就拿你這個譚青師兄舉例子,他被種了魔種,身上的修為就會止步于此,魔種可以支配他身上所有的五臟六腑,也就是說,你想讓他疼,他就疼,你想讓他快活,他就快活?!?/br> 他頓了頓,那聲音就像是在宿鎮耳邊說一樣,極具誘惑:“你想讓他做什么他都不能反抗,他就是你木偶,甚至連思想都可以被清除掉?!?/br> 宿鎮挺直的身姿隨著他訴說,每一根神經都跟繃緊了似得,恨意游走在他的經脈之中,若不是異魔老祖微微攔了攔,那今日除了譚青,就又能夠抓一個魔族jian細了。 他連忙說道:“不過若是殺了種他魔種之人,這魔種自然也就解除了。當然這屬于咱們魔族的秘密,外人不過是知道魔種可以控制人而已?!?/br> 也就是還有解救的方法。宿鎮聽了這話,才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沒有那么灼燒了,那輕重緩急也倒是能分清楚一二:“師兄如今承認了,他會怎樣?” “嚴刑拷打直到他吐出最后一個消息為止唄?!睂τ谶@點,異魔老祖倒是挺佩服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對自己人狠起來比對他們還狠,絲毫不顧及是同門。 宿鎮看著面前跪伏認罪的譚青,他素色的衣擺隨著他的跪地整齊的鋪在地上,往前邁一步就可以輕輕的被踩黑,將他踩到污泥之中,昨天還令人仰望的人,今日好像只需要前進一步,都不用費什么力氣,就可以讓他墜入深淵。 他的師兄不該被如此對待,哪怕是他恨不得自己去死,宿鎮卻是舍不得師兄如此遭遇的。不對,他可以救師兄。 此時大殿之上掌座忽然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將九襄殺害的?” 九襄…… 他不能說的太殘忍和刻意,他借著又一次行禮的時間想著,起身時已然編好內容正欲回答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后傳來的堅定的聲音:“九襄是我殺的?!?/br> 宿鎮他震驚的扭過頭去,看到原先站在他背后的宿鎮忽然也跟他似得跪倒在地,低著頭看不到表情,重復的說了一遍:“九襄師妹是我殺的?!?/br> “師兄體內并無魔種,而是我用幻術變換的?!钡人麣⒘松蛴?,師兄就不會被他控制了,自然就不會有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