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宿敵情深不壽?[穿書]_分節閱讀_27
或許是我以為你是不同的,是可以無條件相信我的。 終究是錯了。 第22章 鳳鳴派的晝夜溫差極大,白日間,溫暖如春,晚上卻因為是四面環水的緣故,涼意更甚,平日里有靈力護體,自然感覺不到,譚青也是今晚才卸了護體靈力,才覺得冷的。 這鳳鳴派數來數去也只有譚青的島上,日日花開遍地,鳥獸蟲鳴的惹人喜愛,其余的,有的劈開整一片島蓋了屋子,富麗堂皇,自視威嚴,就像是掌門池恩陽的島嶼。 也有的開了習武場,教書室,引了流水走在大理石的下面,時間一到便是朗朗的讀書聲,當然這屬于特別的,僅限于桓舫一人。 大部分都是像是姚燁一樣,原有的樹木沒怎么管,只開辟了一個和塵世間差不多的幾進的院子,在里面修煉生活。 “開門!開……開門!”姚燁那親自置辦的朱紅大門被敲的陣陣作響,有些衙門旁的那一面擊冤鼓被竇娥敲的陣勢。 別說是入定了,就是你到了棺材里,也要被這陣勢敲響起來。 “誰啊……”姚燁從入定中醒來,身上還穿著中衣,著急火燎的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外看空空如也,正思索著,那敲門聲遠遠的又傳了過來。 “這是哪個傻子敲大門?!彼淖∷蓻]有什么防護罩,誰來都是御劍直接來的,還有的直接推開他的房門,至于大門…… 那不就是個裝飾么?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大門又是“砰砰砰”的幾聲:“開門!姚燁~姚!燁!”這聲音這一聽陌生的很,偏生的在叫累了的時候幾聲平平淡淡的叫喊讓他熟悉萬分。 他連御劍都忘記了,撒腿跑到了前門,朱紅大門剛剛開了一條縫,一只如玉的手就探了進來,壓在紅色的門板上,更是趁著翠竹骨節甚為風雅。 就在他所有注意都在那只手上的時候,一片衣擺像是從縫里鉆出來的一樣,然后感覺門板的微微用力,又被外面的人叮鈴哐啷推開了一些。 剛剛貼在那朱紅門上的那一抹白甚為囂張的闖入了進來,直直的壓在那半扇大門上,譚青半瞇著眼睛,正靠在上面,看到景色變換了,還有些奇怪,迷離的雙眼聚了又聚,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正是自己叫了半響的人,這才扯出一大抹微笑出來。 “姚~姚燁……”譚青認出了來人,將倚著門框的身子一傾斜,全身的重量毫不客氣的壓在了他的身上,手臂攬著他的肩膀,整個身子還有些歪著,這樣一來形成的彎曲差點把,姚燁掐了個半死。 “我的天……”姚燁可算是聞到他那身上一股清甜的酒香,能把那本身清淡的酒香喝成如此濃厚的樣子他也是佩服的:“你這是喝了多少?” 不過身為一個酒鬼的本質,讓他不由得問道:“喝的是什么啊?!?/br> 譚青笑了一會,才說道:“沒,沒喝多少?!彼焓謱⒁顡У酶o了:“來來來,陪我喝酒?!?/br> 姚燁只覺得自己的腿上被叮鈴哐啷的一通亂碰,像是玉質的瓶子互相的碰在一起,姚燁用余光向下一瞅,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譚青!這酒仙醉可是咱們三個一起釀的!一百年以后的味道才最醇!”他氣得連話說有些說不清了:“我忍了這么些年,酒蟲上腦的的時候都沒有起過要碰它們的念頭!” “你倒好!”他也顧不得支撐著個人了,蹲下去數著譚青手中的酒瓶:“一二三四五……” “你全開封喝了???” 譚青沒了支撐,整個人有些搖搖晃晃的,聽了姚燁這話也蹲在地上認真的數了一數:“沒!我還剩了一壇沒啟封?!?/br> “等等……”就在姚燁調整好心態覺得就剩一壇也沒什么不可以的時候,他又支著腦袋笑道:“沒……沒了,我忘了我來的時候喝了一壇?!?/br> 姚燁已經要氣的和他講道理了:“譚青!我們可是說好了百年之后三個人一起喝的!雖然桓舫有點不是個東西吧,但畢竟是說好的,這些釀酒的東西可廢了咱們多少力氣你都忘記了?你!你真是暴殄天物!” “三個?”譚青,只聽到了他前半句話,他掰著指頭數著:“一二、三個?哪里來的第三個?” 他指著姚燁,整個人溶在黑暗中,像是今夜天上的月亮一樣,偏偏可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是嘲笑他的數學不好:“哪里來的第三個?嗯?”他又重復了一遍,像是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哪里來的第三個?又是哪里來的兩個?” 他又指著姚燁,步履闌珊的后退了幾步,忽然大聲的說道:“從來就是我一個!”他將指著姚燁的手指直起來,在他面前比劃著:“一個!一個!從來都只有我一個?!?/br> 那委屈的聲音,像是下一秒沒人來勸他,就會哭出來了。 姚燁直起身子,上前扶住了他,好讓他不至于再接著往后退:“你醉了,今天先在我這里休息吧?!?/br> “不要?!弊T青忽然又笑了起來,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吵鬧,將瓶子往姚燁那邊遞了遞:“我是找你來陪我喝酒的。一個人喝太悶了,我又找不到別人?!?/br> “我知道你今天因為桓舫,心情不爽利,我陪你喝?!币罱舆^了酒瓶:“找我一個人就夠了,又何必去找其他人?” “你……陪我喝酒?”譚青彎彎扭扭的朝著姚燁看去:“可是,我是有條件的?!?/br> 他認真極了。 認真的連眼中都沒了醉意,像是這輩子都沒有這么認真的時候,不由的讓姚燁都跟著他嚴肅了起來。 “第一,你要相信我!我一些事情都是有苦衷的,你要是真的當我是朋友,就相信我!” “第二,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是壞蛋……” “第三~噗嗤……”他連第三還沒說完,忽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邊笑邊將手中的酒灌入嘴中,嗆著了,咳著了,就邊咳嗽著邊灌,醇香的酒從嘴角流下,流出一道蜿蜒的印跡沒入了潔白的衣間,印濕了一大片。 “我……咳咳,我自己都不相信有人能這樣,更何況是你們?!?/br> “姚燁!”他忽然大聲的叫住姚燁:“來!陪我喝!” “譚青?!币盥曇舴诺暮茌p,哄孩子一樣的音色。他不知道譚青為什么會突然最就成這樣,平日里又是怎么憋著的,才能到今天借著酒意釋放。 但是……他看著已經明顯的醉了的譚青,不禁搖了搖頭,縱然是醉了,縱然是來找他了,可什么都不曾說出來。依舊還憋著什么都不肯說。 “酒不是這么喝的?!弊T青既然什么都不想對他說的話,他也不好強求什么,姚燁輕聲的說道:“我送你回家吧?!?/br> “回家?”譚青歪歪頭,將手攬住了他的肩膀:“你能把我送回家么?那你送我回家?!?/br> 回家?對了,他想要回家。 更深露重,譚青這么一醉酒,讓姚燁一時之間都忘記了他們是修真者,尋了一艘小船,悠悠蕩蕩的在鳳鳴派的大湖中劃著。 譚青倒也乖乖的,只在船頭喝著酒,一只手輕輕撩撥著水,是不是的濺起一點點的小浪花,嘴里胡亂的哼著曲子。 姚燁聽了半天,才確定按照他那博古通今的才學聽來,也聽不懂是什么曲子,調子很奇怪,歌詞平平淡淡的不講文法,倒也有些平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