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糖_分節閱讀_42
凌宴高興得很,連忙出門要床。 初到的幾日,兩批維和部隊處在任務交接期,戰士們多數時間留在營區熟悉情況,偶爾在附近巡邏。偵察兵和特種兵徹底混編在一起出任務,凌宴與荀亦歌、邵飛同在一支小組。每次外出巡邏,凌宴都非常警惕,經常提醒荀、邵二人沉下心來,連路邊一根插在地上的棍子都不能掉以輕心。 荀亦歌問:“那棍子能有什么危險?” “一些恐怖分子喜歡在埋有自制炸彈的地方插棍子?!绷柩绲溃骸翱傊f事小心,集中注意力?!?/br> 邵飛哼了一聲,“凌小宴,你知道的怎么這么多??!” 凌宴只好將原因推到葉朝身上,“我是營長的通訊員啊,是營長告訴我的?!?/br> “你這么厲害,還當什么通訊員?”邵飛說:“明年你倆一起來獵鷹吧,到我們二中隊,我罩你們!” “我肯定來?!避饕喔柚噶酥噶柩?,“這家伙不一定,成天都想跟著我們營長?!?/br> “嘿,崇拜一個人不是這種崇拜法?!鄙埏w道:“葉營是咱們獵鷹的功勛隊員,凌小宴,你崇拜他應該追隨他的腳步,也成為獵鷹的特種兵啊,只給他當通訊員太沒追求了吧?” 凌宴沒接他倆的話,只道:“巡邏不要走神?!?/br> 邵飛“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怎么總感覺以前就認識你?” 傍晚,外出巡邏的戰士陸續回到營區,葉朝和蕭牧庭看著凌宴等人從戰車上下來,邵飛又逮著凌宴要過幾招,凌宴的聲音很遠就能聽到,裹在風里,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急。 “現在不行,我得去找我首長!” 蕭牧庭低聲笑起來,“你這通訊員真黏你?!?/br> 葉朝解釋道:“他年紀小,今年才21歲?!?/br> “年紀小,但很厲害,聯合訓練那會兒我就注意到他了,戰術動作非常規范,靈活,反應快,體能好?!笔捘镣グ氩[著眼,“是塊特種兵的好料子?!?/br> 葉朝笑了笑,“去年下連時,他就是尖子?!?/br> 蕭牧庭點頭,“不過最讓我意外的倒不是他的軍事技能?!?/br> “嗯?” “是他來這兒之后的反應?!?/br> 葉朝瞳孔暗自收緊,又聽蕭牧庭道:“他只是一名優秀的義務兵,從未執行過實戰任務,但他給我的感覺,卻是一名早就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軍人?!?/br> 葉朝抿住唇角,目光始終落在凌宴身上。 蕭牧庭繼續道:“挺奇怪的,一名義務兵身上,居然有咱們這些執行過生死任務的特種兵的感覺?!?/br> 心頭的想法被一名強大的戰友說出來,葉朝吐出一口氣,看向凌宴的目光越發柔和。 作者有話要說: 蕭牧庭與邵飛是獵鷹系列③《幺隊》的主角,對他們有興趣的朋友暫時不要去看,因為還坑著,只要知道蕭牧庭是個很厲害很有背景的少將,邵飛是個年輕可愛的特種兵就好啦,至于蕭為嘛軍銜是少將,職位卻只是一個中隊長,就是那篇尚未寫到的情節了,這里勿深究哈,重點還是朝朝哥哥和糖糖~ 第33章 兩批維和部隊交接后不久,戰士們從附近的村莊里救出二十多名失去親人的孩童,其中傷勢較重的已被送去總部醫院,傷勢較輕的暫時留在營里,由大家輪流照顧。 凌宴雖是偵查兵中的一員,但同時又是通訊員,得時常跟在葉朝身邊,外出巡邏的時間不如其他偵察兵、特種兵多。葉朝似乎有意不讓他離太遠,給的任務也多是在營里站崗,或是去醫療團隊、后勤小組打打下手。 營里的孩子都喜歡他。沒事的時候,他經常抱一個牽一個,做鬼臉逗這些飽受戰爭摧殘的小孩笑。 戰地條件艱苦,各類供應都有嚴格的限制。營區尚未通水,戰士們每天都要開著軍卡去幾十公里外運水。凌宴跟過幾次,沿途全是破敗的房屋、被制作成炸彈的汽車,觸目驚心。 深知取水不易,但仍想偷偷給葉朝多留一些。 去廚房幫忙時,也會悄悄給葉朝多夾蔬菜。 邵飛有次發現了,笑道:“凌小宴你這樣不對!” “我是我們首長的通訊員?!绷柩绫е粋€2升的瓶子,理直氣壯,“我為他著想有什么不對?” 邵飛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片刻后左右看了看,也抱起一個2升的瓶子。 凌宴:“你干嘛?” “我是我們隊長最喜歡的兵?!鄙埏w現學現用,“我也要為他著想!” 荀亦歌在一旁聽得翻白眼,“我敢打賭,葉營和蕭隊都不希望你倆為他們偷水?!?/br> “首長不知道?!绷柩缯f:“我不會讓他發現,而且2升不算多?!?/br> 邵飛猛點頭,“2升又不多?!?/br> 凌宴撇下眼角,眸光柔柔的,“我只是想他過得稍微舒服一些?!?/br> “舒服”一詞在戰地幾乎不存在,葉朝負責全營的安全,事無巨細都得親自過問,每天晚上和蕭牧庭一起清點人數,數量對上了才安心。白天連軸轉,夜里也睡不安生,恐怖分子、反政府武裝分子經常在夜里發起進攻,火箭彈隔三差五往營里飛。每次半夜出事,葉朝都得迅速反應,幾小時忙下來,眼里全是紅血絲。 凌宴一見葉朝就心痛,明明自己也累得快撐不住,還是會強打精神燒些熱水,讓葉朝擦臉洗手,再拿藥酒給葉朝按摩。 葉朝喊得太多,用嗓過度,聲音很沉很沙,一次笑著給凌宴說了句“謝謝,去休息吧”,凌宴心里就像落了一片細小的砂石,被不輕不重地磨蹭。 連日忙碌,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那種事”,生理欲`望也被戰地的緊張與壓抑蓋了下去,這一聲喑啞的“謝謝”卻像一把鑰匙,將那些見不得人的愛欲匆匆放出。 凌宴的耳尖紅了,下面又熱又脹,收起藥酒瓶快速離開,暗罵自己是個禽獸,居然到了聽見葉朝的聲音也能起反應的程度。 想與葉朝做的心情,已經讓他招架不住。 可是戴上印有國旗的臂章,戴上象征和平的藍盔,他清楚地明白,現在不是耽于愛情的時候。 來到陀曼卡一個月后,營區遭遇了一次比較嚴重的恐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