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
到這個月初的時候,她臉上的那些舊疤痕,基本上已經全部脫落。 加上半個多月的鞏固,那些細嫩粉膩的新rou,已經和之前的舊皮膚顏色完全融合,連那些斑斑駁駁的痕跡都沒有了,整張臉猶如煥發新生。 如果不是以前姜沁渝親眼看到過萬思琪那張坑坑洼洼的臉,只怕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個姑娘,和以前那個滿臉猙獰可怖傷痕的古怪姑娘聯系到一塊兒去。 因為臉上的疤痕沒有了,萬思琪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以往根本不敢在大街上走,如今她卻越來越放得開,性子也開朗自信了很多,去駕校學駕照也學得很有勁兒,加上她本身聰明又反應敏捷,一個月的時間不到,駕照就拿到手了。 褪.去了舊疤痕,萬思琪那張臉也終于可以示人了,直到這個時候,姜沁渝才能明白,為什么當年萬思琪在花店工作的時候,會被老板sao擾會被老板娘嫉恨到想要毀了她這張臉。 這真的是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也許是因為這兩年又長開了一些的緣故,她如今甚至比兩年前更美了,清純中帶著魅惑,仙氣中又透著性.感,哪怕是女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停步駐足,偷偷回眸打量上幾眼的顏值。 這種漂亮,和胡雪菲那種干凈乖巧如天使容顏一般的感覺又不一樣,胡雪菲的那種漂亮,是會讓人忍不住心生呵護的長相;但萬思琪這張臉,卻會讓人不自覺生出占有的欲.望。 就因為萬思琪這張臉,這幾天姜沁渝就隱隱地察覺到,她這店里每天多了不少單獨前來買花的陌生客人,有附近的高中生也有附近的上班族,但基本上都是男性,來買花是假,想要找機會和萬思琪套近乎才是真。 好在因為她這家店自開張后,包括謝德明和鬼老七在內的幾個特殊身份的人都相繼冒泡過,所以哪怕她這家店再怎么出風頭,也絕對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敢上來鬧,甚至鬼老七那邊還暗地里叮囑德哥幫忙照顧她這邊的情況,稍有異動就會有人來詢問情況。 所以對于萬思琪這種漂亮的臉,姜沁渝沒覺得有什么好擔憂的,總之這姑娘既然認了她當姐,姜沁渝就要真心把這姑娘當妹子來疼愛,絕對不會讓她在她手底下再受到一絲傷害和委屈。 但向西媛的問題,也確實讓姜沁渝考慮到,只單單把萬思琪安排在花店里窩著,確實是有點浪費人才了。 她打量著這姑娘的那張臉,之前想要聘請胡雪菲來充當她那個農莊代言人的想法又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如果胡雪菲不行的話,讓萬思琪來做這個代言人也不錯。 當然,前提是這姑娘愿意出鏡,肯把她的這張臉展示出去。 甚至,在未來如果姜沁渝的藥廠開業,她的那個修顏膏一旦量產,作為這個藥品使用者的第一人,萬思琪這張臉絕對具有完美的說服力,可以做到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到了東川后,把向西媛和施嬌嬌安頓好,姜沁渝就把萬思琪拉到書房,把她的這個初步設想說了出來,想要咨詢一下萬思琪的意見。 萬思琪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太置信地看著姜沁渝:“可是,我,我沒做過這個啊,我能行嗎?” 姜沁渝頓時就笑了:“為什么不行?你之前不是說你沒開過花店嗎?不是也照樣開得好好的?只要敢嘗試,就沒什么不行的。再說了——” 說到這兒,姜沁渝不由得語氣一頓,瞇著眼睛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不想報仇嗎?不想讓當初那兩個害你的賤人得到報應嗎?等你出名了,你的這張完美的臉,就會隨時隨地出現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br> “他們以為只要他們不說,就可以安安穩穩地繼續過日子嗎?這怎么可能?你受過這么的折磨痛苦,絕對不能就這么輕飄飄地放過那兩個惡人?!?/br> “你如果活得慘兮兮,可能那兩個人背地里只會暗暗嘲笑,認為你就是活該;可如果你活得光鮮亮麗,和他們預想的結果完全不一樣,你猜那兩個人會不會遭受到內心的折磨?” 萬思琪有些擔憂:“萬一他們再站出來造謠污蔑,說當年是我先勾.引的呢?” 姜沁渝冷笑道:“那我就讓他們體會一下,什么叫做輿論致死的滋味,正好為你正名,還你當年的事一個清白!” 第186章 女夜叉 有超能復寫筆和那本《三山符篆》在手,姜沁渝堅信她這絕度不是大話, 稍微用點手段, 她就可以讓那兩人當著全國人民的面開口說真話! 萬思琪擔心更多的, 還是怕因為她當年的事兒, 給姜沁渝的農莊甚至藥廠帶來負面影響,萬一到時候害得姜沁渝的事業受損, 因為她而被牽連,那就麻煩了。 但姜沁渝這么篤定, 她心中不免一蕩, 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她認識姜沁渝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這段時間以來, 姜沁渝給她解決了各種麻煩, 為她和弟弟安排工作和住處, 解決弟弟的學籍問題,打發了她那個難纏的父親, 甚至還幫她把這張被各大醫院判了死刑的臉都修復了。 所以萬思琪對姜沁渝有一種蜜汁崇拜和自信,只要是姜沁渝說可行的事兒, 她就沒有要反駁和懷疑的, 在她的眼中, 姜jiejie幾乎無所不能,沒有什么是她辦不到的。 “那我都聽姜jiejie你安排, 你讓我怎么做都行?!?/br> 早在當初姜沁渝從河里把她弟弟撈起來的那一刻,萬思琪就已經打算好要為姜沁渝做牛做馬報答一輩子了,更何況后來姜沁渝又幫了她那么多, 將她從深淵泥淖之中拉回來,如今的她得到了新生,已經視姜沁渝為自己最重要的親人,只要姜沁渝吩咐,她就沒有不照做的。 不過這還只是姜沁渝的一個想法而已,農莊民宿那邊完工都還要一段時間,拍攝宣傳片和海報也還早,具體要怎么實施,還需要找專業人士來做。 向西媛和施嬌嬌來東川后,先在海吃胡塞了好幾頓,再接著就去明羅村玩了兩天,在水庫里撈了不少老蚌,摳出了不少野生東珠,之后還上嵐城,由傅明琛作為向導,帶著在嵐城的一些老城區景點轉悠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這個時候,明羅水庫那邊梯田里種植的第一季碧梗米,一.夜之間開始抽穗,整個梯田一眼望去,都能看到滿滿的白色穗子,哪怕還沒到揚花期,但光是看那穗子鼓鼓囊囊的程度,就知道這一茬水稻絕對差不了。 之前聽說姜沁渝這一茬種的是新型水稻,還是從什么生物研究基地里弄來的新型品種后,很多村民就在觀望。 但姜沁渝的這些稻種種下去后,從插秧期開始到如今終于抽穗,村民們就不太看好,總覺得姜老二家這閨女就是學了點書上的皮毛理論,自己又不懂種植,跑回明羅村來就瞎霍霍,這一茬的梯田水稻種下去,收成肯定好不了。 然而,如今眼看著這個所謂的新型水稻抽穗了,長出來的穗子比他們在水庫下面的良田種植出來的效果還要好,這些村民們頓時就坐不住了,一個個見天地就往明羅水庫那邊跑,都在仔細觀察姜沁渝種植的這一片梯田的情況。 就連村長劉子叔都打電話過來詢問具體緣由了。 這姜沁渝哪里能說得出來,難道她要說自己那些稻種是經過系統基因篩查和改造過的? 這話姜沁渝不能說,所以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釋: “這個新興品種的水稻,是不挑良田和劣質梯田的,只要在幾個關鍵時期把握好,收成基本上都有保證,不過具體的我也無法細說,總之等稻子熟了,看到了具體的收成之后再說吧?!?/br> 劉子叔也覺得這個時候就打聽還太早了些,只能按捺下心里的焦急,慢慢地等水庫那邊的梯田進入揚花期。 也是在同一時間,姜沁渝種在空間里的大紅袍,終于可以采摘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姜沁渝一點也沒耽擱,趕緊就讓傻大個把這些茶葉都給摘了。 有系統提供的機器,采摘茶葉比人工自然要快了很多,茶葉采摘完后,經過清洗和晾曬,最后再放入到加工機器中進行炒制烘焙,最后出來的成品,就和之前姜沁渝第一次制作的茶葉一致了。 不過因為這次的茶葉是出自系統,是經過基因篩查后的穩定基因鏈,所以炒制出來的茶葉,比那個何教授自己養的幾十年的大紅袍還要香。 因為這才第一茬,二三十株大紅袍,攏共才出了不到一斤的成品茶。 這個量不算多,但對一般的茶葉愛好者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震驚且誘人的分量了,畢竟武夷山那三株母種茶,每年的貢茶產量也就這么點。 但姜沁渝的這個量,卻也只不過是半個月的分量而已,再過半個月就能再次采摘了,而且隨著山頭的大紅袍越長越高,茶葉的產量肯定還會增長。 姜沁渝對這批茶葉還挺滿意,想來傅爸應該也會很滿意,所以趁著隔天傅明琛晚上回東川過夜的機會,姜沁渝就將封裝好的茶葉交給傅明琛,讓他給傅爸送過去。 隔天傅明琛就帶著茶葉離開了,姜沁渝也打算繼續回明羅村去查看一下民宿那邊的進度,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剛出門,就接到了一個讓她感到非常意外的電話。 電話是傅母打來的,說她已經到了東川,要跟姜沁渝見一面。 姜沁渝不太明白傅母這一出為的是什么,說實在的,她和傅母一開始相識就不算太愉快,后來她和傅明琛結婚,與傅母的關系更是勢同水火,在這種情況下,傅母在嵐城,她留在東川,誰也不干涉誰,誰也不牽扯誰,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方式最合適。 但現在,這人卻直接跑到東川來,還直接打電話要見她,姜沁渝自然不會認為這會是一場友好洽談,很明顯,對方來者不善。 只是,東川再怎么說也是她的地盤,姜沁渝還不至于因為感受到傅母的惡意,就怕到連人都不敢見了,就算是鴻門宴,她也不可能因此就認慫。 按照傅母的地址,她直接開車去了那家茶室。 被服務員引領著來到了一個貴賓卡座,姜沁渝挑簾進去,看到里面坐著的人,頓時就挑了挑眉。 卡座對面的位置,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傅母無疑,但另外一個就比較有意思了,居然是那位久未露面的江氏財團的江小姐江靜怡。 姜沁渝心下暗嘆。 她之前只是覺得這個傅母拎不清了些,在對傅家和葉家的關系的處理上,還有對丈夫孩子的對待上都沒有能夠一碗水端平,才會導致如今她自己在傅家處境尷尬,沒有人肯站在她這邊來幫腔。 可現在看到這個傅母居然帶著個莫名其妙的江小姐來見她,倒是有點來找晦氣和給她下馬威的意思,姜沁渝就覺得她還是高估了這位傅母的智商。 這特么就是個腦子有毛病的棒槌啊。 自己一堆的爛攤子理不清,而且很明顯丈夫都要跟自己離婚了,還跟個攪屎棍一樣到處瞎攪和,本身就已經夠討嫌的了,居然還帶著這個江靜怡,怎么,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才是她選定的兒媳婦嗎? 姜沁渝面上表情未變,進了卡座后,就沖著傅母笑了笑,溫和地叫了一聲“阿姨”,然后就順勢坐了下來。 傅母一看到姜沁渝這個動作,忍不住就來火,立刻就柳眉一豎,厲聲喝道:“你還有沒有教養了?我讓你坐了嗎?!” 姜沁渝早就料到這個傅母會找茬,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是抬起頭來淡淡道: “阿姨,大清都亡了幾百年了,您的這一套,也該改革了?!?/br> 傅母氣得夠嗆,旁邊江靜怡見狀趕緊適時站出來勸慰,實際上卻是拱火: “姜小姐,你怎么能這樣呢?你跟傅先生結婚不讓傅老夫人參加就算了,現在見了她,連一聲婆婆都不叫,居然還稱呼她為阿姨,你這讓人家怎么想?你是晚輩,長輩訓斥只有聽著的份,哪里還能頂嘴呢,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么教導你規矩的?!?/br> 姜沁渝笑了笑,側頭看了江靜怡一眼:“哦,挑刺挑到我的教養規矩上了,敢問您哪位???” 江靜怡以為姜沁渝不認得她了,頓時也有些生氣,立刻挺直胸膛自我介紹道: “姜小姐貴人多忘事,我們之前在東川還有傅爺爺的壽宴上見過,我是江氏財團的江靜怡,不知道姜小姐想起來了沒有?” 姜沁渝點了點頭:“原來是江氏財團的江小姐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傅家的掌家娘子呢,這傅家的事兒,不知道跟江小姐有什么關系,您是站在什么資格和立場上,才敢站出來對我們傅家的事兒指手畫腳的?” 江靜怡氣得夠嗆,臉色瞬間憋得通紅。 “至于你說的這位傅夫人,我和傅明琛結婚的事兒為什么沒有通知她,這一點不用我說原因,傅夫人自己心里也清楚,就不用我解釋了吧?她是長輩,我叫阿姨沒有錯啊,她又沒有承認我是她兒媳婦,那我自然不能稱呼她為婆婆了,真要叫了,只怕又要被人挑刺,認為我這是上趕著犯賤呢,您說是不是啊阿姨?” 傅母這會兒已經是臉色鐵青,她在媒體面前說她一輩子都不會承認兒子和姜沁渝的這樁婚姻,沒想到這個女人轉頭就用這個事兒反將了她一軍,直接說得她啞口無言。 就是江靜怡也沒有想到這個姜沁渝一個鄉巴佬居然這么伶牙俐齒,之前想的那些說辭,看樣子都不管用了,這個女人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她的痛腳。 “姜小姐,不管怎么樣,傅夫人這次來見你,確實是帶著誠意來的,你不用這樣針鋒相對,把刺都收回去吧,大家冷靜地坐下來談比較好?!?/br> 江靜怡一副理中客的嘴臉,但說出來的話卻實在是讓姜沁渝覺得惡心。 誠意?她剛進來那會兒,是誰擺譜質問她誰讓她坐的?這就是所謂的誠意嗎?這會兒說不過她了,就反過來責怪她針鋒相對渾身是刺,簡直是顛倒黑白不知所謂。 姜沁渝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了當地道: “談什么?我不覺得我們有什么好談的,傅夫人看不上我,正好我也不喜歡去應付什么婆媳關系,她在嵐城我在東川,我們誰也不冒犯誰,就這么處著最好?!?/br> “我嫁的是傅明琛,不是傅夫人,并不用在意傅夫人的看法。當然,傅夫人如果想要一個尊敬婆婆恪守規矩全心全意侍奉您的媳婦兒,這個我肯定是不行的,但也許江小姐愿意呢?!?/br> “江小姐樂意霸占著傅夫人身邊這個長媳的位置,那我就讓給你好了,反正我也辦不到?!?/br> “當然,有個丑話得說在前頭,你若是指望著傅夫人在她兒子面前美言幾句,那你可能押錯了寶,從前傅夫人就沒把傅明琛當成過她的兒子,現在指望傅明琛孝敬這個媽,怕是也有點困難?!?/br> 說到這兒,姜沁渝像是想到了什么,還歪頭笑道: “傅夫人死守著傅家的門不讓我這個鄉巴佬踏進去,那我就不去好了,就是不知道,夫人您這個傅太太的位置,還守得住嗎?” 不是這個女人上趕著來找她的不痛快,姜沁渝絕對不會去戳傅母的痛腳,可姜沁渝也不是包子,人都欺上門了,她要還忍著,那她還不如當個忍者神龜算了。 傅母也沒有想到這個姜沁渝這么不好惹,她這上來還沒說幾句話呢,就直接被姜沁渝這么一番搶白,而且還是直接就往她的傷口上戳,這讓傅母如何還忍得住,頓時渾身氣血翻涌,猛地就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盞就朝著姜沁渝這邊潑了過來。 只可惜姜沁渝早有準備,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戴上了大力手套,一看到傅母的這個動作,姜沁渝一眼就看透了傅母的意圖,直接就探出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傅母被姜沁渝鉗住手腕后,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就好像是被銅頭鐵臂死死禁錮住了一般,從手腕處傳來的劇痛,甚至讓她的臉都不自覺地扭曲起來。 這該死的鄉巴佬,果然是從農村出來的野蠻人,這么大力氣! 傅母這會兒隱隱地已經開始后悔起來,覺得自己不該聽從江靜怡的慫恿,跑到東川來找這個鄉巴佬說和了。 眼見著姜沁渝這邊扣住了傅母的手腕后,也被限制住了手腳,江靜怡眼神里某些惡毒的想法一閃而過,目光不自覺地就落在了她面前的那一大壺guntang的茶水上。 若是,這一壺茶水朝著那個姓姜的頭上淋下去,這個鄉巴佬是不是就徹底毀容,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了? 這股惡意的想法從心底涌上來后,江靜怡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