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顧岑離的不滿
但是這一幕,卻正好落入了推門進來的顧岑離眼里。 他在接到盛兮安的電話后,一下班就急匆匆的往飯店趕來,就是因為他怕上官翔會為難盛兮安,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一進門見到的就是上官翔對于顧岑離的咄咄逼人。 顧岑離微微瞇眼,目光銳利的掃向上官翔,“那你又有什么資格說她?” 此言一出,不止是上官翔愣了愣,屋內的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岑離!” 盛兮安回過身,就看見顧岑離一臉面色不善的站在門口處,像是并未看見她一般,徑直穿過她走到上官翔的面前,黑眸沉沉,似是蘊藏了無盡的怒火。 他站在上官翔的對面,目光平靜而坦蕩,“關于徐夢的事情,是兮安的錯,這一點我認,在這里也正式給徐夢說一句道歉??伤膊贿^是無心之失,如果要一味的將罪責怪在兮安的身上,你沒這個資格!兮安該道歉的那個人是徐夢,選擇要不要原諒她的那個人也應該是徐夢!你沒這個資格替徐夢做決定!也沒資格在這里說兮安!” 上官翔怒極反笑,他看著顧岑離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顧岑離,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在這里說教我!夢夢的嗓子是因為盛兮安而受傷的,你知不知道?醫生說過她有可能這輩子再也不能說話了!憑什么盛兮安惹得禍?卻要我家夢夢來替她承擔!這一次放在水里的只是讓嗓子受損的藥,可是誰又知道下一次到底會是什么?!難道每一次為她任性不負責而買單的,都要是我家夢夢嗎?!” 聞言,顧岑離的眸色暗了暗,雖然上官翔的話說的很難聽,但有一句話卻是讓他不得不沉下心思。是??!這一次盛兮安躲過了一劫,可是下一次那些人必然會使用更加兇狠的方法來對待盛兮安,而他又不能時時刻刻的陪伴在對方的身邊,只怕到時候會再出其他狀況! 而站在一旁的上官翔卻是并沒有顧及到顧岑離的面色,他的眼里只有徐夢,只要一想到對方上次躺在加護病房內,醒來的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再也不能說話的可能,他就不免感到有些后怕。從徐夢走進他心底的那一刻起,他眼里就容不進任何人了,他不允許自己傷害她,更不允許別人傷害她!哪怕是盛兮安也不可以! “無心之失?顧岑離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這世上那些打著為人好的旗號,但做出來的事卻是實實在在的傷害著別人!我管盛兮安她是有心也好無意也罷,可夢夢這次受傷全都是因為她!別人為什么不害別人?怎么偏偏去害她?就是因為她做事永遠都是沖動不計后果!還總是累及旁人!顧岑離,你愿意為了她一輩子收拾爛攤子我管不著,可別牽扯到我家夢夢!沒人該為了她的錯而買單!” 上官翔的這番話說得這樣直白,一字一句都打在了盛兮安的面上,她恨不得想要將頭埋到地里去,可心中更多的卻是對于徐夢的歉意。 不可否認,上官翔說的很對,她好像一直都只會干一些為別人添麻煩的事情,尤其是這一次,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她的水里下毒,而她還把這杯水遞給了徐夢。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她寧愿喝下那杯水的是自己,也不愿意將那杯水遞給徐夢。至少這樣,她不用看著自己的好友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承擔這些本該不屬于她的痛苦。 盛兮安這樣想著,頭越發埋的低下,“夢夢,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初喝下那杯水的人是我,你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了?!?/br> 徐夢看到這個樣子的盛兮安也是覺得心疼無比,她握住對方的手,似是有些埋怨的說道:“怎么還說這樣的話?!我們兩個之間是什么關系,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的,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也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過,知道嗎?” 一直以來都被對方這樣溫柔相待的盛兮安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心中的愧意更深,她看著徐夢,有些硬咽的說道:“夢夢……” 而她的這副樣子落在上官翔的眼中,激起的卻只能是滿滿的嘲諷,他的目光冷冷的從盛兮安的面上掃過,“某些人就只會仗著夢夢脾氣好,擺出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去欺騙別人的同情心,可是心里也應該清楚,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夢夢脾氣一樣好的!” 聽到上官翔這樣說,盛兮安下意識的低下頭去,聲音越發低?。骸皩Σ黄稹?/br> 見到她這副樣子,上官翔發出一聲冷哼,不屑至極。 這幅樣子卻是惹起了徐夢的不快,她剛起的面容,冷著聲音低聲喊道:“上官翔!” 收到徐夢冷眼上官翔,心中雖然對于盛兮安仍有不滿,可態度卻是好了許多。 而盛兮安剛才的那幅鴕鳥樣子落在顧岑離的眼中,卻是引得他對于上官翔的越發不滿,他的女人,怎么能夠讓別人欺負? “上官翔!我警告你,你對兮安的態度最好客氣一點!” 顧岑離的目光不帶有任何溫度的從上官翔的面上掃過,就好像是在打量一個沒有溫度的死物,而他這番態度,也徹底惹怒了上官翔。 “那如果我對她不客氣?你想怎樣?!” 隨著火藥味漸濃,看著兩個人明顯要打起來的樣子,一旁的盛兮安和徐夢都不由的緊張萬分,她們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夢夢,現在這種情況怎么辦?” 盛兮安擔憂的看了一眼場內的兩個人,又將求助的目光投之于徐夢的身上。 徐夢看著兩個人,突然大叫一聲:“上官翔!” 在看到對方轉身的那一刻,她的聲音復又低了下去,“我餓了,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見到氣氛有所緩和,盛兮安趕緊叫道顧岑離,“岑離,先吃飯!” 在兩個女人的勸慰下,兩個男人都紛紛坐到了桌前,雖然面上人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以到底沒有再像剛才那樣處處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