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愛我_分節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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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微暖的陽光照進屋子里, 冉沫彌睜開眼, 被窩里已經沒人了, 衡昀曄在學??傁矚g擠著冉沫彌, 總喜歡跟冉沫彌擠在一起睡覺, 只要冉沫彌不說起床, 衡昀曄絕對賴著不起來,這么一大早的,衡昀曄早就不見了蹤跡。 打開門,衡昀曄垂頭喪氣的在走廊那邊走過來,他穿戴整齊,還買了一束康乃馨, 看到冉沫彌,他微微看了一眼,便什么話都不說,蕭瑟挺拔的身子,如刀削的輪廓,手里的那束康乃馨垂在手畔。 他沒有開口說話,淡淡的走到冉沫彌的身邊,走到冉沫彌身邊的時候,那束花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然后抬著頭問著冉沫彌說著:“沫彌,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冉沫彌把那束花撿起來,看著,康乃馨花枝依舊嬌嫩如初,并沒有一點兒頹敗的跡象。 可以看得出衡昀曄起得多早,對這束花有多珍重。 “你為什么不睡覺,一大早的去買花兒?” “我就是想要去看看我媽,但是我有點兒怕,我不敢看她,所以就回來了?!焙怅罆掀届o的說著,這樣平靜而溫和的衡昀曄讓冉沫彌有了一陣子的恍惚與心疼。 “沒事兒,待會兒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比侥瓘浬焓秩ダ怅罆?,衡昀曄的手心guntang一片,他眼睛紅紅的。 冉沫彌裝作沒事人一樣把他拉進宿舍,找出一點兒藥給他,衡昀曄看都不看是什么,冉沫彌給的,他就吃了下去,整個人已經魔怔了一般。 冉沫彌看著他疲憊的神情說著:“你先休息一會兒吧,躺一會兒,待會兒我喊你?!?/br> 衡昀曄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兒一樣默默的躺下來,看著冉沫彌,仿佛害怕他會消失一樣,看了很久,不知道是退燒藥的緣故還是他太累了的緣故,他慢慢的睡著了。 他睡著之后,冉沫彌將那束花插在之前的花瓶上,微微的撒了一些水,用保鮮膜把花枝根部緊緊的纏繞著。 等到衡昀曄睡醒,他淡淡的看著衡昀曄,說了聲:“還去墓地嗎?” 衡昀曄有一陣子恍惚:“不去了?!?/br> 看著康乃馨,卻不知道如何是好,特別想要扔掉。 晚上回到家,所有的人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怎樣就怎樣。 衡昀曄慢慢的走進去,走到客廳里坐了下來,衡言在對面玩手機,看到衡昀曄,就問著:“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衡昀曄悶著頭,一聲不吭的。 衡言早在衡昀曄問他話的時候都意料到這些事,他淡淡的看著衡昀曄,也不急著逼問他,這個時候,他們都需要冷靜。 冉沫彌走到一旁坐下來,給衡言與衡昀曄每人倒了一杯水。 衡昀曄拿著水,抬起頭,目光堅定,犀利如刀,可是在冉沫彌的角度看過去,仿佛受傷的小野獸一樣。 “爸,我媽到底是不是病死的?” 衡昀曄的話一說出口,江晚橋正在打游戲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風吹雨正要走過去被江晚橋拉住,風吹雨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晚橋,江晚橋把他拽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側耳傾聽著他們的話。 衡言頓住了,他不知道如何跟衡昀曄講清楚,或許在他看來讓衡昀曄很惱火的不是他媽是怎么死的,而是他們為什么要騙他,從小騙到大。 “您告訴我,我媽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病死的?”衡昀曄質問著。 風吹雨見事情不對慢慢的朝著樓上走去,還沒等晉宜修從書房里出來,風吹雨就走上去將書房的門關上。 晉宜修不解的看著他:“怎么了?他回來了嗎?” 風吹雨點了點頭:“恩,早就說過了,他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跟你反目的,當時就勸過你們了?!?/br> “那也沒辦法啊,誰家的兒子不叛逆啊,據說叛逆的孩子將來都大有出息?!睍x宜修隨意的笑了笑。 風吹雨愣住了:“這個時候,虧你還笑得出來?” 晉宜修冷哼一聲,淡淡看著他,“不笑,難道要我去哭嗎?” “你確實該好好的哭一哭了啊?!憋L吹雨發出一聲冷哼,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說一句話。 …… “你記得你們曾經聽過小修的音樂會嗎?”衡言微笑著:“那音樂會是為你準備的,臭小子,這場音樂劇不全,想不想知道完整的,你想知道嗎?” 冉沫彌想起來了,那場音樂會,講的就是一個富家少爺跟一個音樂天才的同性戀,兩個人的結局是最后雙雙入黃泉才是結局,如果有補全的話,這個補全該怎么演呢? 衡昀曄淡淡看著他,等著衡言接著說下去。 衡言微笑著。 “少爺確實跟那個音樂才子相愛的,但是他家里早就為他訂好了自己的未老老婆,老婆一家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br> 都說是一時興起,所有的人都認為一時興起,故事的所有的人都只是一個代號,晉宜修也不知道當時在四合院長大的他,思想封建保守,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那個浪漫的少爺說喜歡他的音樂,喜歡他用葉子吹出來的美妙樂聲,他把他當做知己。 就連風吹雨都知道少爺只是一時興起,誰把誰當真呢? 衡言別說懂音樂,他壓根什么都不懂,只是很少聽到葉子能吹出這么美妙的樂章,聽慣了咿咿呀呀的歌唱聲,聽慣了各種樂器雜亂的彈奏聲,突然那樣清脆動人空靈的樹葉聲,仿佛讓人置身于空山鳥語,忘記了都市的喧囂,一瞬間返璞歸真。 聽得讓人癡迷,他就不知不覺的靠近,從來沒想到過將來要怎樣,他依舊是花花公子,在各種場所流連忘返,從來沒把那個才子當真,也根本沒辦法當真,因為他們都是男人,上個世紀□□十年代,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對外說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如果讓他爸知道,會把他亂棍打死的,更何況在當時,那就是異類。 衡言一直告訴自己只是玩玩,而晉宜修卻十分認真,他對什么都認真,認真的給衡言吹葉子,也認真對待這一份看著像愛情卻只能用友情掩飾的感情,風吹雨經常冷嘲熱諷他衡言只是玩玩,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也還想欺騙一下自己。 兩人在一起相處兩年多,從來相敬如賓,衡言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花天酒地累了,就會回到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屋子,晉宜修一如既往的選擇包容,一如既往的給他最深的關懷,可是再怎么堅硬的一份感情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比如…… 現實! 多么傷人的一個詞匯。 當現實一來,所有的人都沒辦法逃脫,因為它就擺在那里。 衡言最終還是走了,晉宜修知道他要走,他也知道自己留不住,既然留不住,不如讓他回歸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永享安康。 本以為笑得很灑脫,走到時候晉宜修趕到已經只剩下一泓波水的碼頭潸然淚下,船只早已經離開,長江江面上平靜如初,古人都說滾滾長江東逝水,而他卻看不到滾滾的東逝水,只看到漣漪一圈圈的蕩開。 真是的,說好了最后一面不見了,反正也沒有來日方長,就人生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做人吶,就喜歡這么口是心非。 晉宜修面對著浩蕩的長江愣了神,當時風吹雨怕他跳下去直接用繩子綁住他,晉宜修也懶得告訴他自己無所謂,在屋子里綁了三四天之后,恍若迷夢,再次清醒,人生已經不知道有什么意義。 他曾經答應過衡言,一生就只吹樹葉給他一個人聽,從那往后,他就再也不曾吹過任何華美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