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愛我_分節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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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經把錢秘書控制住了,正在著手調查一些事,昀承,該怎么辦?”韓軼忙不迭的問著,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衡起沒有事先通知他們就跟衡昀曄鬧起來了,太令人意外了。 “控制就控制唄,證據盡管給他們就行了?!焙怅莱幸槐楸榈牟林馄鸬氖?,他小的時候父母冷戰,一直想要牽自己父親的手卻一直被甩開,如今牽著父親的手才發現他的手繭子太厚。 “大少爺,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還記得我說過我跟錢萬多之間的利益交換吧,我給他錢,給他榮耀,那么……” “他是你的替罪羔羊?!表n軼突然茅塞頓開。 “對,所謂的利益交換不是錢與股份,而是我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的利益綁定在一起,那些他所拿出來的證據有什么用,洗錢?哼,最后錢的流通賬戶是澳洲的一個賬戶,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錢輾轉之后到了最終的目的地的是他。殺人?更是一面之詞,誰看到了呢,是一個人就能頂罪,更何況還是由他出面,開賭場更是無稽之談,我從來沒有參與過,我只管著分紅……通通的一切都是他去做的,而我只需要控制好他就行了,他一認罪,我就只能棄軍保帥金蟬脫殼了?!?/br> “他不會把你供出來嗎?”韓軼擔憂著:“他可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出賣人是分分鐘的事情?!?/br> “哈哈,老師,您多慮了,他不僅不會供出來,而且還要把所有的罪攬下來?!焙怅莱欣^續認真的去擦衡起的手:“他好歹是我最親愛的表弟啊,我了解他,一身壞毛病,欺軟怕硬,心狠手辣,阿諛奉承像條狗,可是是人都有軟肋,他的美麗妻子一雙漂亮兒女還在意大利呢,最后一程,還是我送他吧,順帶讓他看看妻兒最后一眼?!?/br> “你既然知道錢萬多不會背叛你,你為什么要衡總裁去跟衡昀曄交換呢?”韓軼實在是不明白,既然不擔心,為什么衡起會親自出馬?衡起這次是白白的犧牲了。 一提到這件事衡昀承就咬牙切齒:“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跟衡昀曄交換,衡昀曄愿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證據交給警察局也好,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有人當替罪羊,可是我哪兒知道我爸會去要挾衡昀曄,我爸不知道我早就找好了替死鬼這件事,所以他以為我被衡昀曄要挾想要替我出頭?!?/br> 韓軼看著衡昀承,“你膽子也挺大,你知道總裁很喜歡錢秘書,你還敢把他當成替罪羊?” 衡昀承不再說話,連他有的時候都覺得錢萬多是他爸的私生子,小的時候,衡起對錢萬多比對他好,所以這也算是一種嫉妒吧,他并沒有告訴他爸他把所有的一切推到錢萬多身上,他無動于衷的時候,衡起坐不住了,衡昀承都有點兒懷疑衡起坐不住是為了誰,為了錢萬多還是為了他…… 不過這一切最終落幕了,他所犯的罪全部被錢萬多承擔了,他這個幕后的黑后從此高枕無憂,可是他卻害了他爸。 …… “真是卑鄙?!焙怅罆蠚鈵赖牧R著,衡昀承真夠卑鄙的,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把所有的罪推給錢萬多,自己金蟬脫殼。 “其實商場上的人有幾個不卑鄙的呢。你覺得你爸的手是干凈嗎?”江晚橋冷哼一聲:“這很正常,有人想要獲得利益,那就有人要失去利益,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停頓了一下,江晚橋笑著:“我其實在冉沫彌把東西給我看的時候就有了疑慮,所以我才想要錄音,錄音給錢萬多聽聽衡昀承的真實面目,希望可以找到可突破之機,可是萬萬沒想到,就算錢萬多知道衡起殺了他全家,他也不敢指證衡昀承,真是……誰能想到他一家人的性命都在衡昀承手上呢,本來以為他當衡昀承的走狗是發自內心,原來狗也是被逼的?!?/br> 看了看衡昀曄那樣子,黑老大也不再說話,現在沒有誰比衡昀曄還亂的,現在衡昀曄需要冷靜。 冉沫彌晚上一直睡不著,他的上鋪住著一個打呼嚕如雷霆的中年人,旁白幾個床上住了幾個像混混流里流氣的不良少年,晚上呼嚕一打,整個宿舍都連成一片成了交響曲。 他睡不著就靠在木板床上,木板硬得能硌著骨頭,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好像一尊木雕。 他不知道學校給他什么處分,他還能不能順利畢業,他這樣子還能不能繼續考研,他爸是怎么看他的,想得太多,到了最后不知道想什么,思緒飄很遠。 看守所里燈光很昏暗,晚上更是靜悄悄的,這屋子里呼嚕聲連片,廁所里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廁所只有小塊的四個木板阻攔著,洗澡的地方是公用的,冉沫彌自從進來之后就沒有洗過澡,他受不了跟別人一起洗,可是不跟別人一起洗,到了點就停水了。 他覺得自己快要餿了,他不知道之前衡昀曄為了他打架捅了人進來一個多月是怎么生活下去的,他一向覺得自己的忍耐力挺好的,可是沒想到衡昀曄的忍耐力比他好,他進來兩天就受不了了,而衡昀曄卻在里面待了一個多月。 在早上起床的時候,一聲哨子響,他們都得起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這一天需要去做一些手工活,一般他們這類做的是一些木工編織,冉沫彌他雖然不是嬌生慣養,但是也算是富家子弟,從來沒有做過這些,當天交上去的量就不夠,同一天進來的交了八千的皮草編織,他才交了兩千不到,始終冷冷淡淡的,不會阿諛奉承也不會討好人,到了晚上數任務的時候,牢頭正要發火被獄警給攔住了。 獄警給了他一張卡,是可以在這里面消費的,可以買東西,冉沫彌還未驚訝,獄警滿臉微笑著說:“冉常委的兒子嘛,你爸都給我們打過招呼了,這些都是他給你的,你看你還需要一些什么東西不,在我們力所能及的范圍隨便提?!?/br> 冉沫彌依舊面無表情的接過,看了看獄警,狐疑的問著:“真的所有的要求都能提?” “恩,能幫的盡力?!豹z警說著:“冉常委也是明事理的人,他跟我們說讓我們在能力范圍盡力,所以有什么要求的話,你可以跟我說?!?/br> “能不能把那個水放的時間長一點?!?/br> “好?!?/br> 獄警還沒有說完,冉沫彌轉身就走了,之后冉沫彌基本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會攔,而他也沒有利用自己的特權去做一些別的事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該上工就上工,該吃什么就吃什么,該在哪兒睡覺就在哪兒睡覺,唯獨不同的就是他可以單獨一個人洗澡。 豐左駱來找冉沫彌的時候,冉沫彌也沒用回避他,他不知道為什么幾天不見冉沫彌就惹上了人命官司,但是現在他能做到就是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冉沫彌沒等豐左駱回答就直接打斷了豐左駱的話,他微笑著說著:“你不用問我怎么失手傷人,也不用問我為什么會跟衡家的攪和在一起?!?/br>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到你?!必S左駱開口,他知道以冉沫彌這樣驕傲的人不會接受他的畸戀,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冉沫彌接受了衡昀曄。 “你幫不到我,所以別費心了?!比侥瓘洀念^至尾依舊冷淡如水,仿佛這件事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豐左駱追問著,他不知道什么樣的情況讓冉沫彌不愿意提起:“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翻案?!?/br> 這個案子根本翻不了,最終的真相根本就不是真相,冉沫彌只能認罪,他搖了搖頭:“別費心了,沒用的除非對方愿意撤訴?!?/br> “讓對方撤訴不是無稽之談嗎?”豐左駱說著,他看了看冉沫彌,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冉沫彌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冉沫彌不想說沒人能逼他。 “那好吧,你照顧好你自己,我過幾天來看你?!必S左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豐左駱一出去,冉沫川就進來了。 冉沫川幾次三番的都沒有在冉沫彌的嘴里問出半句話心情便有點兒不爽,想要翻案卻又無從著力。他看了冉沫彌半晌,氣悶說著:“你是不是在里面過得很舒服?要不然為什么就不想離開了?!?/br> 冉沫彌被他哥這句話逗笑了:“也還不錯,爸跟你都打過招呼,所以還好,起碼不會閑的無聊?!?/br> “你到底有什么話不能說的?!比侥ú唤獾目粗侥瓘洠骸拔腋侄紩D愕?,只要你把失手傷人的經過說出來?!?/br> “不用了?!比侥瓘浿苯泳芙^:“哥,你照顧好爸,我怕他被我氣壞了?!?/br> “他確實被你氣的夠嗆?!比侥ú缓蠒r宜的哼了一聲:“你真打算在這里面待一輩子嗎?” 冉沫彌笑了笑:“我早就說過了,他用槍指著我,我害怕之下失手傷人,用了那瓶酒砸了他的頭?!?/br> “那衡昀曄呢?”冉沫川難以置信,冉沫彌是怎樣的人他還不清楚?絕對不會莽撞沖動的用紅酒去砸別人的頭。 “他呀?!比侥瓘浶α诵?,意欲不明,如果冉沫川細細的看過去,絕對能看到冉沫彌笑得很含蓄內斂,但是如今有點急躁的他沒有那個心情去看這一切。 “他當時想要阻止我的,但是沒有組織住?!比侥瓘浳⑿χf。 冉沫川被這么一說,更加不相信。 豐左駱再次進來的時候,冉沫彌依舊云淡風輕,豐左駱覺得冉沫彌一定藏了什么話,但是他說不上來,兩個人默默無聞的對峙了半晌,有人搖了搖鈴,代表吃飯的時間到了。 冉沫彌笑了笑:“在這里,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我先回去吃點東西,下午還要開工呢?!?/br> 豐左駱看到冉沫彌雙手被蒲草與竹片劃得血漬斑駁,于心不忍說著:“沫彌,你跟我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先出來行不……” “再說下去,我恐怕要餓肚子了?!比侥瓘浶χ骸拔蚁茸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