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重生]_分節閱讀_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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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門“哐當”一聲就被推開,撲鼻的酒氣頓時逸散而出。 最先沖進來的鄧斌頓時目瞪口呆,心說怎么就這么寸呢,靖海關那邊十萬火急,怎么嚴釗反倒喝了個酩酊大醉。 陳毓跟著跨入房間,眼睛中卻閃過一絲冷意,當下大踏步上前,用力推床上鼾聲大作的嚴釗: “嚴將軍,嚴將軍——” 嚴釗果然得到了消息,這般做派,鄧斌不明白,自己還不清楚嗎?明顯著就是故意拖延。而明面上以靖海關和東泰兵力相差懸殊之下,沒有援軍的話,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雖是已經認定了嚴釗果然如上一世一般,早已暗中和東泰勾結,陳毓這會兒卻不能輕舉妄動。一則沒有確切證據就此捉人必然難以服眾,二則沒有弄清楚到底是那些人是嚴釗的鐵桿心腹,便是捉了嚴釗一個,依舊后患無窮。 床上的嚴釗似是不堪其擾,一巴掌打開陳毓的手,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這——”鄧斌無措的瞧向陳毓,頓時急的六神無主。 陳毓眼睛轉了下:“事急從權?!?/br> 口中說著來至門外,令趙城虎打了一桶井水上來,提著進了屋后,抬手朝著床上的嚴釗就澆了下去。 澆完對趙城虎一招手: “再打一桶——” 那模樣只要嚴釗不醒酒,他就會一直澆下去。 鄧斌看的簡直目瞪口呆——這陳毓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至于床上的嚴釗早已氣的七竅生煙—— 雖說眼下正是九月天,天氣并不太冷,可這么一桶冰冰涼的井水澆下去,還是很受不了的。更不要說這小兔崽子的意思分明是自己不醒他就會繼續澆下去! ? ☆、第 194 章 ? “混賬!”嚴釗再睡不下去,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卻還明顯有些宿醉未醒的渙散。 “嚴將軍——”陳毓抿了下嘴,上前施禮,“下官魯莽,還請將軍見諒。只靖海關急報,東泰人興兵犯我大周……”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嚴釗冷聲打斷: “知道自己魯莽竟還敢拿水潑我?果然是國公府的嬌客,陳縣令好大的威風?!?/br> 既然東泰人已經依照計劃出兵,那成家倒臺的時間自然也就在眼前,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陳毓也是注定要為成家殉葬的。到時候別說陳毓,說不好皇上盛怒之下,就是陳氏家族也勢必會灰飛煙滅。 這般想著,嚴釗哪里還會給陳毓留一點顏面?甚而眼神也跟看死人一般。 鄧斌嚇了一跳,心說嚴將軍這是怎么了?關鍵時刻怎么忽然犯起了糊涂?陳毓可是成家女婿,嚴將軍則隸屬于成家軍,即便方才陳毓做事確然太過分了些,嚴釗語氣里也不合連國公府都給怨上? 更不要說陳毓的真實身份,委實更在兩人之上,作為上官,別說拿水潑,就是甩一巴掌也當真不算是僭越。雖則平日里對嚴釗很是不喜,可如今大敵當前,己方無論如何不能鬧出將帥不和的矛盾,忙上前一步,有心給陳毓解釋: “嚴將軍息怒,陳大人所言委實是真,現有靖海關守將楊興就在外面等候將軍召見,而且,陳大人的身份——” 剛要鄭重介紹,卻被嚴釗不耐煩的打斷,瞧著陳毓陰陽怪氣道: “陳縣令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樣?從陳縣令上任,就一再針對東泰,甚而打死那么多東泰人不說,還把東泰武士全部驅逐。那些武士本就兇悍,說不好被逼急了,做出什么過激的事也未可知。只那些小沖突,可不好胡亂夸大,謊報軍情的責任,別說是你陳縣令,就是本將軍也擔不起?!?/br> 竟是一副根本不相信兩人話的模樣。 鄧斌愣了一下,心里的火一竄一竄的: “怎么可能!楊興說了……而且陳大人的身份——” 卻再一次被嚴釗打斷,心里更是膩歪的不得了。心說這鄧斌怎么回事,口口聲聲不離陳毓的身份。只是他的身份自己不比誰清楚?不就是成府的嬌客,外加一個小小的縣令嗎。 自己多年渴望眼見得馬上要成為現實,當了這么多年的孫子也終于要到頭了,如何還肯繼續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后輩低頭讓步? 鄧斌不提陳毓的身份還好,越說這一點,嚴釗就越厭煩。 當下不等鄧斌繼續說,已然起身毫不客氣道: “是否東泰興兵入侵,待會兒咱們一同去軍營中一趟,聽了斥候的回報再說?,F在,我要換衣衫了,你們全都出去吧?!?/br> 鄧斌怎么也沒想到,嚴釗會突然翻臉,竟是絲毫不掩飾對自己二人的厭惡,頓時手足無措。下意識的看向陳毓,發現這小狀元倒好,依舊神情平靜,心也終于踏實了些—— 一則嚴將軍畢竟是成家愛將,兩人再鬧矛盾,也不至于影響大局才是; 二則退一萬步說,即便嚴釗真的不愿出兵,憑陳毓手里的金牌令箭也足以壓制得了他。 就只是,嚴大將軍怕是要有麻煩了! 唯一煩心的就是,這還沒打仗呢,就開始鬧了這么一出將相不和,怎么想都覺得太不吉利。 當下嘆了口氣,只得跟著陳毓往外走。 哪想到嚴釗這一換衣服,就用去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一直到鄧斌心里都急的冒火了,嚴釗才施施然從房間里出來,冷著臉對二人道: “走吧,去軍營?!?/br> 幾人剛走了幾步,正碰見有下人上前,說是夫人熬了醒酒湯,正要親自送來。 嚴釗并沒有停下,而是擺了擺手就繼續大踏步離開了。 陳毓腳下卻是微微一滯,視線不動聲色的在不遠處一條小徑后掃了一下,那里正站著一個姿態娉婷的瘦弱女子。 那女子明顯接觸到陳毓的視線,頓時有些慌張,陳毓卻是微微哂了一下,然后加快步伐,跟上鄧斌二人。 小徑上的女子臉色卻是有些蒼白,瞧著漸漸遠去的三人背影,咬了下嘴唇: “把管家叫來?!?/br> 管家來的倒快,看見女子,忙低頭拜見: “見過夫人?!?/br> 女子可不正是嚴釗的夫人華婉蓉?之所以會叫來管家詢問,實在是華婉蓉覺得方才那走在最后面的年輕男子長相有些眼熟,除此之外,對方方才的眼神不知為什么總讓華婉蓉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方才進府拜望老爺的都是哪些人?” “前面的那個是知府鄧斌,后面的是苜平縣令陳毓?!?/br> “陳毓?”華婉蓉愣了下,這個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 回頭走了幾步,卻是一下站住腳,端在手里的托盤都險些打翻,霍的轉回身來,逼視著管家: “你說他的名字叫陳毓?” “對?!睕]想到夫人這么大的反應,管家嚇了一跳,忙進一步解釋,“這陳縣令乃是去歲六首狀元,聽老爺說也是成府嬌客?!?/br> “六首狀元?”華婉蓉臉色更加蒼白,甚而語氣都有些尖利,“老爺是否知道,此人除了文采驚人之外,還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 這輩子,華婉蓉都沒辦法忘記哪一日被那叫陳毓的少年羞辱的情形,更在之后見到成家小七,然后便被家人強制性的火速從顧府押走…… 雖是陳毓容顏相較于彼時,變化太大,可結合文狀元并成家嬌客的身份,依舊令華婉蓉認定,此陳毓就是彼陳毓。更是無端端的生出一種危機感。 “陳毓會功夫?”管家愣了一下,“不可能??!”自己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陳毓分明連馬都騎不好,而是選擇了同鄧斌一起坐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