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閱讀_99
溫箋掙扎不已,但大半孟婆湯還是進了腹中。 孟婆湯入腹,他便忘了阿嬈,忘了妻子,忘了小妍,轉世成了許初然。 由于這大半碗孟婆湯,當紙人站在許初然面前時,他全然不知這便是他這一世要好好寵著的阿嬈,反是驚懼交加,欲要紙人離他遠一些。 幸好,他終是想起了些片段來,幸好,季琢并未真的將紙人燒了,幸好,阿嬈不但不與他計較,還愿意喚他一聲“哥哥?!?/br> 許初然伸手抱住撲在他懷中的紙人,由著紙人為他抹淚,待面上的淚痕盡數抹去,他柔聲道:“阿嬈,這一世我定然會活久一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下那兩口棺材是婆婆買的,一口給阿嬈當床睡,一口給自己百年后用,婆婆平時不睡在棺材里的,有時候,阿嬈也會換換口味睡婆婆的棺材。 下一章,沈小墨和季琢的前世篇番外,撒個糖 第81章 番外九·沈已墨季琢 時近驚蟄,白日已有些許悶熱,入了夜,熱氣全數散去,風一吹,卻生了涼意。 街邊的垂枝碧桃已然盛開,一朵朵熱熱鬧鬧地堆在枝丫上,紅艷艷的,煞是好看。 沈已墨與季琢坐在客棧大堂里頭用著晚膳,桌案上只擺了一道野菌湯,這野菌湯里頭共計有八種菌類,分別是草菇、平菇、白玉菇、杏鮑菇、金針菇、雞腿菇、香菇、猴頭菇,再佐以姜末、蔥花以及香油,極為鮮美。 沈已墨一面用著野菌湯,一面小心地偷窺著季琢。 前一陣子,他因一場意外與季琢有了云雨之好,事后,季琢為他清理時,倆人又歡愛了一回,但那之后,季琢便卻也未碰過他。 他喜歡與季琢歡愛,也知季琢不厭惡與他歡愛,但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向季琢索求。 他苦思著自己是否太過沉溺于情/欲,連口中鮮美的野菌湯都沒了滋味。 一口野菌湯勉強下肚,他又夾了塊油燜春筍送入口中,這油燜春筍堪堪入口,突地,聽得一人喚他:“沈公子?!?/br> 沈已墨回首一瞧,卻是周錦手中抱著一個長木匣子,里頭裝的應當是他要的畫罷。 片刻后,周錦書已穿過客棧大堂滿座的食客,走到了沈已墨身前,他將那長木匣子遞予沈已墨道:“畫已畫好了,沈公子,你且瞧瞧可有不妥之處?!?/br> 沈已墨擺擺手,并不看畫,只含笑道:“周先生的畫哪里會有甚么不妥的?!?/br> 說罷,他取出一錠銀子來塞到周錦書手中,粲然笑道:“周先生,幾日不見,你要與我們一道用膳么?” 周錦書受了一日的審,又趕了一幅畫出來,還未合過眼,疲倦萬分,直想回去睡上一覺,他更不愿與知曉他底細的沈、季倆人一道用膳,便推脫道:“我已用過膳了,便不打擾兩位公子了,先行告辭?!?/br> 話音還未落地,他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一出了客棧大堂,周錦書便緊了緊手中的那錠銀子,直到覺得磕手得厲害,才小心翼翼地將銀子藏入了懷中。 季琢掃了眼周錦書漸行漸遠的背影,將他的動作看了分明,道:“那周錦書這幾日應當還在受審罷,怎地有功夫作畫?” 沈已墨將長木匣子在一旁放了,悵然道:“他是守信之人?!?/br> 季琢一口野菌湯方下肚,又聽得沈已墨道:“那魔物害他不淺,但若不是他自己心懷怨恨,又為何會著了魔物的道?也不知這之中是魔物的罪業多一些,還是他自己的罪業多一些?!?/br> 季琢淡淡地道:“無論是誰的罪業多一些,周錦書既已背上了人命,便永世難安?!?/br> 倆人再也無話,今日客棧食客眾多,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小二哥才又陸陸續續地上齊了余下的三道菜:分別是油燜春筍、涼拌雞絲與梅干菜扣rou。 待倆人用完膳,大堂里頭還熱鬧著,外頭月明星稀。 沈已墨與季琢上了樓去,倆人的住處不過一墻之隔,在經過自己住處的房門時,沈已墨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扯了季琢的一點衣袂,低聲道:“季公子,要去我房中一道賞畫么?” 季琢停下腳步,回首去瞧著沈已墨,這沈已墨不知為何竟垂著首,不看他半點,莫不是那畫有甚么不尋常的罷? 季琢盯著自沈已墨的那段后頸不發一言,那后頸半掩在墨色的發絲中,白得甚是扎眼。 沈已墨仍是垂著首,半晌得不到季琢的回應,他心下生了怯意,頗為尷尬地笑了兩下:“季公子既然不愿意,便算了罷,天色已暗,季公子,你早些歇······” 他還未說完,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利落地將他的話打斷了去。 他吃了一驚,抬起首來,忐忑地望著季琢,不言不動。 季琢伸手將沈已墨拉到房中,關上房門,又在桌案前坐了。 季琢雖已放開了沈已墨的手,但那手卻像是被燙傷了一般,半點不聽使喚,連長木匣子都打不開來,末了,還是季琢打開長木匣子,將那畫取了出來,展開。 這畫畫的倒不是不尋常之物,而是一叢倚石而立翠竹,這叢翠竹在風的擊打微微斜著,又有明媚的日光透過茂密的竹葉,在地面上灑出一片斑駁。 周錦書畫功不俗,這叢翠竹畫得生動無比,仿若有沙沙的竹聲伴著竹香不住地從畫中傳來。 季琢瞥了眼在他身側坐立不安的竹妖,贊嘆道:“這畫著實是不錯?!?/br> 沈已墨雖看著畫,但心思卻無一分放在畫上,聽得季琢這一句贊嘆,他怕季琢賞完畫即刻便要離開,索性抬眼望住季琢,怯生生地道:“我······” 他只吐出了一個字,季琢guntang的唇瓣便貼了上來,生生地將他原本要說的頗為羞恥的話語壓了下去。 他急切地伸手攬住了季琢的脖頸,緊緊地闔上雙目,張口與季琢唇齒交纏,由著季琢掃落了那長木匣子以及那翠竹圖,又由著季琢將他壓在了桌案上頭。 季琢已然看穿了沈已墨的心思,卻也不戳破,他吻了片刻,湊到沈已墨的耳垂旁道:“阿墨,今日我想進到你身子里頭去?!?/br> 季琢他素來少欲,連自瀆都甚少,但方才沈已墨怯生生的模樣竟輕易地催得他起了情/欲。 沈已墨聽得這樣直白的要求,面頰嫣紅,顫聲道:“我也想你進到我身子里頭去?!?/br> 這沈已墨分明羞怯萬分,卻說著這樣大膽的話語,實在是讓人想好好地欺負他一番。 季琢這般想著,淡淡地道:“那你自己將衫子脫了罷?!?/br> 沈已墨聞言,微微咬住唇瓣,可憐兮兮地瞅了眼季琢,到底還是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