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塵渡你[重生]_分節閱讀_29
他一把抓了季琢的手道:“不如去我房中溫存一番?” 季琢原本是怕沈已墨也被人下毒謀害了,才這樣急急地敲門,這時被沈已墨抓了手,他才意識到胸腔里的那物剛剛竟失了序,直至接觸到沈已墨的體溫方漸漸地平穩下來,他一時理不清自己的情緒,便任由沈已墨抓著自己的手。 沈已墨抓著季琢的手,將他往里頭帶,一路帶到床榻前,季琢都未有半點反抗。 他心一橫,索性伸手把季琢推倒在床榻上,而后,身子覆了上去。 這時,季琢終是動手想要將他推開,他卻不容拒絕地直接將唇瓣貼了上去。 季琢面容冷峻,嘴唇卻柔軟得厲害,仿若是蒸熟了的面粉團子一般,任憑沈已墨啃咬。 沈已墨吻了須臾,方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道:“倒還算可口,不知你下面那物可能讓我快活?” 季琢聽他說得這樣隨便,心頭不覺升起怒意,手中施力,一把推開沈已墨,蹙眉道:“你莫要胡鬧?!?/br> 沈已墨被他推得踉蹌了一下,順勢倚在桌邊,雙目逡巡著季琢的下身,媚笑道:“季公子,你說是胡鬧便是胡鬧罷?!?/br> 話音落地,他轉過身去,出了房門,走到那對父子門前的血跡跟前,蹲下身去,仔細查看。 沈已墨原本在樓下用魚片粥,見舒蘊神情慌張地下了樓,遂上前問了因由。 外頭尚不見天日,這客棧里頭又失蹤倆人,真真是禍不單行。 他棄了魚片粥,上了樓去,卻見季琢站在自己房門口,面有急色地敲著門。 他見此,心中歡喜萬分,一時忘了上樓的目的,亦忘了他重生的目的,居然拉著季琢進了房,又將他推倒在床榻上強吻了他。 親吻間,他腦海中盡是前世之事,前世的他與季琢分明是兩個不解風情之人,不知為何竟逐漸糾纏在了一處,直至他身死。 而這一世,他特意在楚館等季琢現身,又特意作出種種輕佻之舉,便是為了讓季琢心生厭惡,季琢方才推開他,他合該得意才是,只為何他嘴里頭卻發起苦來? 他斂去媚意,仰首道:“這血跡奇怪得很,倘若那對父子被人從房中擄出來時便受了傷,必然有過打斗,為何只流了這些許血?倘若他們并未受傷,為何會留有血跡?” 他說著,站起身來,繼續道:“這血像是故意灑在這兒的,怕路過之人不知這房里頭的倆人失蹤了似的?!?/br> 季琢點點頭,問道:“你可瞧出這血有甚么不尋常之處?” 沈已墨掃了眼里頭桌案上的兩只茶杯道:“這血有些泛藍,血的主人應當是中了毒,我對毒不精通,瞧不出這毒致命與否?!?/br> 第20章 第一劫·第十九章 “這毒應當不致命?!奔咀炼⒅菫┭E道,“假使兇手的目的是將倆人毒殺了,又何必費事運走尸體,想是這對父子于兇手而言別有用途?!?/br> 沈已墨聞言,立刻想起了喜剝人皮的老戚,他猜測道:“莫非除老戚外,還有旁的人有剝人皮的癖好?” 他說著,抬眼瞧了季琢一眼,繼續道:“那頭狼曾說過老戚是先將相中的獵物迷暈,再拖到一處密室,堵住口,接著以足有七寸長的釘子穿過其四肢釘死在案上,最后剝皮。假若向這對父子下毒之人如同老戚那般是為了剝人皮,那他們倆人要么已然喪命,要么還被釘在密室案上?!?/br> “若是你猜得不錯,兇手當真效仿老戚,那么那密室的所在便是關鍵之處了?!奔咀林噶酥肝⑽⒎核{的茶杯道,“而這毒不過是迷藥罷了?!?/br> 話音方落地,舒蘊“咚咚”地踩著樓梯上來了,她奔到倆人面前道:“我將樓下搜了一遍,那對父子并不在樓下?!?/br> 沈已墨與季琢對視一眼,開口問道:“舒娘子,這客棧之中是否有密室?” “我未曾聽聞過這客棧之中有密室?!笔嫣N心生疑惑,“沈公子,你為何要問這個,莫不是與那父子倆人失蹤有干系罷?” 沈已墨含笑道:“我不過是猜測一二,還望舒娘子莫要將我問過你密室之事說與旁人?!?/br> 舒蘊雖不知為何沈已墨叮囑她不要將此事說出去,但還是應道:“沈公子,你且放心?!?/br> 沈已墨柔聲道:“如此,便多謝舒娘子了?!?/br> 沈已墨今日著了一身緋衣,緋衣是上好的緞子,散著柔和的光澤,襯得他的膚白如玉,縱使衣衫上頭不知為何生了幾條褶子,亦半點無礙于他的風華。 此時他望著舒蘊的目光如潺潺溪水一般,聲音更是柔軟動人,舒蘊頓時覺著有些臉熱,不由地微微垂首。 下一刻,她卻又聽得沈已墨道:“舒娘子你且隨我將二樓搜上一遍,季公子,勞煩你將一樓再搜一遍?!?/br> 沈已墨特意要與舒蘊一道搜查二樓,想是要試探于她。 思及此,季琢頷首道:“你且小心些?!?/br> 沈已墨與舒蘊倆人先一一敲了余下六人所住的房間的門,幸而這六人皆是安然無恙。 沈已墨怕有人落單,再予兇手以契機,遂囑咐舒蘊將這六人聚集到樓下大堂,自己繼續搜查。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后,舒蘊已將六人全數集中在大堂。 這六人中有幾人還未睡醒,一面抱怨,一面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 她又等了半刻鐘,沈已墨下了樓來,她焦急地抬眼朝沈已墨望去,方要開口,后者卻沖她搖了搖頭。 季琢掀開簾子,從庖廚走了出來,他見沈已墨立在樓梯口,不緊不緩地走到其身側道:“樓下并未尋到人?!?/br> 說罷,他掃了眼三三兩兩坐著的住客,道:“怕是兇多吉少?!?/br> 這時,幫忙搜查的張卿自柴房出來,走到沈、季、舒三人身旁道:“無半點蹤影?!?/br> “那茶水中有毒?!鄙蛞涯戳讼绿杧ue,問道,“房間中的水是何人何時煮的?煮好后是何人送的?之前的客人退房后,茶杯又是由何人收拾的?” “水是我煮好后送上去的,當時約莫是申時,之前茶杯也是我收拾的?!笔嫣N顫聲道,“但我并未下過毒!” 沈已墨一面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張卿與舒蘊,一面安撫道:“舒娘子,你莫要害怕,如若確不是你所為,我是決計不會污蔑你的?!?/br> 突地,舒蘊腦中靈光乍現,她張口欲言,牙齒卻差點咬到了舌頭,好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來:“莫不是老戚死而復生,將那父子倆人剝了皮了罷?” “你莫要胡說,亂人心神?!睆埱涑庳煹?,“老戚已死透了,如何會死而復生?” 舒蘊勉強笑了下:“也是,那父子倆人容貌普通,假若真是老戚,應當不會挑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