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閱讀_135
掌門迎親是千古的盛事,又得恒陽宮前來歸順,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君衍之近年來于各門各派有恩,他歸順清虛劍宗意義重大,婚禮由云溪長老親自主持,讓陸長卿帶著清虛劍宗所有筑基弟子在山間一字排開,迎接未來的紅秀峰峰主! 文荊沉穩地望著遠方,微微蹙眉:“怎么還沒到?” 伴郎之一的歸心壁不慌不忙道:“急什么,他還能跑了?” 文荊摸了摸腰間的紅色小包,臉上的表情有些莫測。 “那小包里有什么?”歸心壁多管閑事地看著他。 “不關你的事?!蔽那G低聲叮囑道,“今夜只管給君師兄灌酒,放開膽子灌,灌醉他,知道么?” 歸心壁笑著說:“是,掌門?!?/br> 突然之間,遠處一聲悠揚鳳鳴,一只火紅巨鳥身馱高塔,舒展著十幾丈的翅膀迎風而來。巨鳥身旁各有上百人圍繞護送。那領頭的穿著深紅色衣裳、面容還像往常般冷峻,正是前去迎親的賀靈。 文荊心中一喜,師兄來了! 君衍之緩緩從高塔中踏出來,墨色長發及腰,溫潤如玉的面容淡然溫和,修長的身材隱在婚服之下,穿什么都顯得有幾分高雅。 陸長卿在他身邊道:“去把君衍之接進來吧?!?/br> 文荊一聲不響,沉著地飛迎上去,唇角忍不住展開一絲笑容。 終于把君師兄給娶進門啦! · 清虛大殿內設下了一百五十張酒席,觥籌交錯,笑語歡聲。君衍之是個男子,娶親的規矩自然與平時不同,歸心壁帶著眾人輪番向他敬酒,力圖將他灌醉。 可惜君衍之的酒量竟如無底深淵,歸心壁帶去的人喝倒了十幾個,君衍之卻只是面色微微紅潤,眸子澄清,沒有一點醉意。 文荊摸了摸腰間的小包,面色微沉,心道不出殺手锏不成了。這是他從黑市拍賣會買來的秘藥,據那人說,無論修為多高,定力如何,只要吞下肚去,就算是清冷天仙也能化身成繞指柔,渾身酥軟不能抗爭,讓人為所欲為。 他倒了一杯酒,不著痕跡地把那丹藥化在酒中,輕輕一搖。果然,丹藥頃刻間化了,無色無味,一點也不能讓人感覺到它的存在。 文荊笑著來到君衍之面前,舉著酒杯道:“師兄,你以一個男兒之身委身嫁我,我心中感激,這里想敬你一杯?!?/br> 君衍之的目光微動,望了文荊一會兒,從他手中接過酒杯,淡淡笑著道:“你給我的酒,我當然要喝得一滴不剩?!?/br> 話畢,他一仰脖,把整杯酒全部灌下。 文荊咬了咬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君衍之是喝到一半退下去的,文荊望了望他有些虛浮的步伐,知道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他現在還不能跟著去,再等一會兒,還要再等一會兒…… · 聞人慕站在大殿旁邊的懸崖上,身后一片喜氣熱鬧。他抬頭望了望月亮,不覺得絲毫快意,心情卻更為低落。文荊出任掌門,君衍之沉冤得雪,相較之下,他當年那點破事又被人拿出來聊起,自然又成了告密的小人。 當年游似給他的玉簡也被他弄不見了,容萱一直在閉關,很久沒有見面了…… 他嘆了一口氣。 總之,他這一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 身后突然傳來輕柔的腳步聲,一個人緩緩來到他的身邊站定。聞人慕沒有抬頭看那人,也不想交談,打算轉身要走,卻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聞人師兄,好久不見?!?/br> 聞人慕一呆,胸中的情緒洶涌而起,有些輕微的怔愣。那女子又喊了一聲,聞人慕低下頭,立刻鎮定地理理頭發。他的表面十分淡定,一開口,聲音卻有些變了調:“容師妹……好久不見。你何時出關的?” “昨天剛出關?!?/br> 聞人慕調整著嗓音:“似乎筑基了,可喜可賀?!?/br> 那女子端著一株淡藍色的靈草,很久沒有說話。就在聞人慕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又開口道:“此番能筑基,還要多謝聞人師兄?!?/br> 聞人慕微微一愣:“謝我?” 容萱緩緩道:“我閉關幾年不得筑基,心灰意冷之時進入了幻境?;镁持杏形坏玫勒嫦筛嬖V我,我的資質本來不能筑基,卻因為你代我向他求助,他又欠你一個人情,這才助我一次。當時一股洶涌靈氣便流全身,我清醒之時,已經進入了筑基期?!?/br> 聞人慕閉上眼睛,忍不住心中狂喜。那幫他的人必然是游似! 容萱又道:“昨日我打聽你這幾年的事情,聽說你……和季可晴的婚事已經取消了?” 聞人慕低聲道:“……不錯?!?/br> 兩人都沉默無言了片刻。 容萱又道:“我師尊聽說段峰主正在找尋千年的靈草,她前些日子得了一株,讓我當成賀親的禮物送過去,你可愿跟我一起走走?” 聞人慕的聲音微顫,笑道:“好,我們一起走走。是什么靈草?” “千年覆生草?!?/br> 兩人一前一后地在山間走著,聞人慕不敢輕舉妄動,只同她淡淡地說笑。終于,兩人來到峰主門前,只見房門緊閉,房間里漆黑一片。 “就把這靈草放在門口吧?!比葺嫘Φ?,“無人敢從段峰主門前偷東西?!?/br> 聞人慕笑著說:“也好?!?/br> 兩人把靈草放下,說說笑笑地在夜色中離去。 那靈草在夜風中微微顫動,房中幽香傳來,葉子上突然生出幾滴露珠,沿著花莖緩緩滑落。 · 深夜,文荊悄然無息地從酒席上逃離,向著自己的房間火速而去。 吞了那藥物的一個時辰之后,正是君衍之最松軟無力的時候,最容易讓他被自己為所欲為。他搓搓手,還是覺得自己有點齷齪。其實,如果不是君衍之這一年來的舉止那么怪異,他也不用出此下策…… 大龜如今正被柳阡陌看著,房間里只有君衍之。 文荊站在門口,聽到房間里有些粗重的喘息聲,心中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氣走進去,將門在身后一關,揮手設下了一層結界。 “……君師兄?” 床上躺著的人輕聲道:“……師弟,你給我喝了什么?” 沙啞低沉的聲音穿透文荊的耳朵,讓他渾身僵硬冒汗。他輕輕走到床前:“師兄,你別擔心……” “不是,我今晚有點忍不住了?!?/br> 文荊低下頭摸索著他炙熱的嘴唇,指尖微微發燙:“那就不要忍……” “你不知道,我的意思是……” 文荊輕輕拉開他的衣服,緩緩摸上他平滑有力的肌膚:“沒關系,忍不了就不要忍……” “你不懂……你不懂?!?/br> “師兄,我懂?!?/br> 君衍之閉上眼睛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 話音未落,文荊手下的肌膚迅速轉變,微涼的感覺從手心傳來,定睛一看,竟變成了淡青色的蛇皮。文荊望著全身都在變化的君衍之:“君師兄,你……” 巨大的蟒蛇在床上迅速清醒,高高地盤著坐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君衍之下半身已經完全變成了蛇尾,沙啞著把他攫?。骸皫煹?,你到底給我喝了什么……” “我給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