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閱讀_53
那條玉衍龍也越縮越小,最后變成人形大小,爬在老人身后。 第35章 步步緊逼 路之山走到清虛殿前,腳步停下,對身后的玉衍龍道:“你自去玩耍吧?!?/br> 青色的龍匍匐著點點頭,向空中飛騰而去,消失在細雨云霧之中。 席放微笑,迎接路之山與十六位身著道袍的青年弟子邁入殿內。他望著路之山身后一青年弟子,笑道:“氣質天成,風華不凡,這位可是路長老的小公子,路云卓?聽聞十八歲便筑基,少年英才?!?/br> 青年弟子上前一步:“弟子見過席宗主?!?/br> 路之山淡淡地說:“因也是木系靈根,有些用處,便跟著我出來見見世面?!?/br> 席放笑著說:“想必自小耳濡目染,仙家風范,與平常弟子又大有不同?!庇值吐曄蛏磉叺闹扉鹊溃骸八吐烽L老與各位道友去休息?!?/br> 路之山緩聲道:“不必了,我先去看看趙道友與眾位弟子?!?/br> 席放也不推辭,溫聲道,“如此有勞路長老?,F已把趙峰主與幾位弟子安置于后殿,路長老且隨我來?!?/br> 及至到了后殿,幾個弟子被人以玄鐵鎖住手腕,披頭散發,面色蒼白,泛起些許紅斑。手腕處傷痕累累,似乎拼命掙扎,卻已陷入昏迷之中。 路之山走上前,向幾個弟子的丹田之內送入一股靈氣探悉良久,又觀察其氣色道:“趙道友何時發作,其余眾弟子又何時發作?” 朱槿便將事情的前后經過說了一番。 邵均道:“這些人是中了‘落魂’,還是中了魔修術法所致?” 路之山凝神調息,不急不緩道:“趙道友與天衡峰眾位弟子,都是中了魔修術法?!?/br> 后殿中悠悠一聲輕嘆,不知出自于何人之口。 席放緩聲道:“可還有救?” 路之山抬頭望向窗外許久,輕聲道:“此魔修道法高深,怕是已到了元嬰期,尤其是趙道友,此刻陷入混沌瘋狂之中,怕是至死也不能再恢復意識?!?/br> 后殿中一片沉默。 陸長卿道:“路長老的意思是,天衡峰的七十余名弟子還有救?” 路之山輕捋胡須,道:“心魔自由心生,心魔愈盛,則愈發逃脫不得。趙道友年輕時不知有何境遇,心中存魔,此刻已難以疏導。反倒是這七十余名弟子,因都在練氣初期,閱歷尚淺,心魔不旺,反倒有機會引導其心智?!?/br> 席放微微皺眉,立刻道:“如此,還勞煩路長老先解救這些弟子?!?/br> 路之山頷首,握住一弟子的手腕,探入一股靈氣。他凝神許久,額頭卻滲出細汗,終于睜開雙目,抿唇而望。 席放等人本在一旁靜靜守候,見他告一段落,問道:“可有用處?” 路之山將弟子的手腕放下,已恢復了平靜,站起來道:“貧道不才,沒有辦法?!?/br> 陸長卿的眉心緊鎖:“沒有辦法,是什么意思?” 路之山道:“倘若是尋常心魔,用〈清心化氣心法〉便可驅除,引導心智。只可惜此術法卻有些古老,〈清心化氣心法〉一點用處也無?!?/br> 眾人皆怔住。 路之山攏眉道:“〈清心化氣心法〉是貧道畢生所學,即便是金丹修士走火入魔,也可將其解救出來……倘若這都無用,貧道即便留在這里,也毫無辦法……” 想到這里,又不禁皺眉,似乎有絲煩惱。 后殿的氣氛微亂。 席放緩聲道:“倘若連路長老也沒有辦法,這魔修若再一次出手,我竹風國將永無寧日,恐怕陷入萬劫不復當中?!?/br> 路之山默然無語,不久卻緩緩道:“天道輪回,眾生逢劫,千萬年來皆是如此。此是天意,怕是無法與之相抗……” 說完,路之山嘆口氣,向隨從弟子道:“走吧!席宗主不必送貧道,還是想想對策吧?!?/br> 席放與眾峰主沉默不語,望著路之山帶領眾弟子離開后殿。席放正欲發話,卻忽聽刀劍嘶喊聲頓起。 紹均長眉收斂:“又有人發瘋了?” 席放沉下臉,一陣疾風拂過,與眾峰主一同出了清虛殿,卻見路之山的藍色道袍在空中飄揚,地上早已東倒西歪地躺了幾個人,卻仍有人赤紅著眼睛,不斷朝著路之山叫喊沖殺過去。 這發狂的十幾人,竟全都是路之山帶來的弟子。 路之山臉色鐵青,將最后一人打昏在地,冷冷地將一個昏迷不醒的青年扶起,一言不發。 那被他扶起的青年,面目清秀,赫然便是路之山的兒子,路云卓。 清虛劍宗的弟子方才已走了大半,還有一百多人留在廣場之上,怔怔相望。文荊與君衍之尚留在廣場之上,文荊自然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偷望著君衍之的目光不禁有些向往,又連忙忍住。 席放等人自空中落下,默然無語。 陸長卿冷笑一聲:“如今竟連古鏡派也不放過了?!?/br> 路之山低頭望著自己的兒子,臉色蒼白,手指竟有絲顫抖。 過了許久,他突然抬頭望向席放,聲音有絲急迫哀傷:“各位道友,請隨我來!” 第36章 我等正是要找一個木系天靈根 席放與眾峰主互望一眼,緊隨著路之山進了清虛殿。 朱槿連忙吩咐人將十幾個昏迷的弟子攙扶起來,各自安置。 廣場上,聞人慕緊緊盯著與文荊站在一起的君衍之,有絲懼怕,有絲懷疑,也有絲陰沉。 不知為何,他心中莫名其妙地懷疑君衍之。 君衍之垂著頭,一字不語。 那目光如此讓人如芒在背,坐立不安。方才賀靈提早一步離開,柳千陌與其它弟子也隨之離去,唯獨君衍之想留下來知道結果,自己便也陪著他。文荊皺眉,拉著君衍之的手:“師兄我們回去吧?!?/br> “嗯?!本苤疁仨樀乇凰麪恐?。 行了幾步,身邊一陣疾風,空中落下來一個深灰色的人影,佇然站定,擋住他們的去路。周圍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卻不聲不響,只望著他們。 “這是誰?” “他是誰你都不知道?紅秀峰的弟子,汪晉?!?/br> “清虛劍榜排行第九的汪晉?” “正是他?!?/br> 灰衣人面龐冰冷,緩慢地說:“君師弟,我聽說你與師父在擂臺上時,周身曾釋放出清香?” 文荊不想理睬他,低著頭繼續拉著君衍之前行。 一把長劍將二人攔住,劍寒而鋒利,汪晉向君衍之冷冰冰道:“君師弟,可有此事?” 文荊忍怒道:“這位師兄都已經知道得這么詳細,自然是有人告訴你的,哪還需要來問我君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