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不要問倫家！”粉小豬在小狼狗開口之前，便拿豬蹄子捂住臉結結巴巴道：“倫家什么都不知道！”

    欲蓋彌彰得如此明顯，小狼狗的臉色更黑了，努力保持鎮定低聲問道：“小白為什么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她到底是誰？”

    粉小豬感覺到對方散發的低氣壓，默默往角落里面縮了縮，根本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打著哈哈道：“那個，時間長了以前噠事情忘記很正常的呀，小白白就是小白白啦?！?/br>
    見對方事到如今還不肯說，小狼狗焦躁得掐著自己的手心，緩緩上前盯著粉小豬一字一句道：“別想拿忽悠她的那一套來忽悠我，粉小豬，不要逼我直接搜索你的數據?！?/br>
    “嚶嚶嚶，大流氓！”粉小豬淚眼汪汪，身為數據衍生體，被搜索數據和扒光衣服沒兩樣，但也知道對方絕對做得出來，除了在苗小白面前收起爪子，對其他人這貨絕對妥妥的兇巴巴大飛狼。

    “我要知道全部，不準隱瞞！”

    “真相神馬的知道了你會后悔噠?！?/br>
    “后不后悔是我來決定，若是因我的疏忽而傷害到她，那才是真的后悔?！?/br>
    “你……”見小狼狗眼神堅決，粉小豬一愣喃喃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么？”

    不得不說，粉小豬對小狼狗其實是很佩服的，雖然只是系統衍生出來的一串數據，但是這貨完全就是一個bug，強大的邏輯推理和計算能力，讓他可以輕易得從一些蛛絲馬跡里面察覺到異樣，甚至逆推出真相。

    不想再浪費時間，心中隱隱得不安感覺越來越強烈，小狼狗直接開口道：“苗小白和主神系統，到底是什么關系？”

    被對方虎視眈眈盯著，顯然是瞞不住了，粉小豬腦袋一懵，老實回答道：“好吧，我說，小白白其實就是主神系統?！?/br>
    “不！不可能！”小狼狗猛地大喝一聲，猛地一下捶在一旁的墻壁上，雙眼赤紅根本不愿意接受這個真相，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現實卻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百倍。

    理性來說，為了讓任務者更好地完成任務，任務者與任務世界中的任務目標自然是牽扯越少越好，更不要說產生深厚的感情了，完成一個任務之后抹殺之前的記憶和感情，才能更有效率得進行下一個任務。

    可是苗小白卻明顯是個例外，她不僅在每次任務中保留著之前的記憶和感情，還能夠一直選擇自己所在的世界和自己再續前緣，雖然用各種規則和懲罰來掩飾平衡，但是這種指定任務目標已經是最大的不平衡了。

    盡管如此，小狼狗其實也只猜測苗小白或許也是一串數據，一串專門用來測試每個任務世界是否能正常運行的數據。

    來找粉小豬確認，本來是擔心苗小白若也是一串數據，自己的反抗會打破這場測試的平衡，讓苗小白陷入危險。萬萬沒想到，這的確是一場測試，而只有自己才是這場測試的道具。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連我的存在，我們的相遇，甚至我們會相愛，其實都是她事先設定好的？”每問一句，小狼狗眼中的絕望便多一分，其實如果仔細探查，就會知道很多事情早就有跡可循，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

    面對小狼狗步步緊逼得追問，粉小豬感覺到強大的精神壓力，終于發現自己好像闖了大貨，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支支吾吾道：“額……算是吧……”

    “為什么？”

    “倫家只知道一點點啦，好像是主神系統為了完成終極進化，所以設置了這個測試程序，其它的倫家真的不知道啦……”

    “呵呵，測試！只是一個測試程序！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雖然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可是親自得到證實的那一刻，小狼狗還是覺得如墜冰窟痛不欲生，滿心滿腦都是疑問，卻又不知道要從哪里問起。

    如果苗小白就是主神系統，那自己一直以來為了和她在一起，暗暗謀劃干掉主神系統的努力又算什么？

    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跳出棋局改變命運，甚至取代下棋之人，此時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狂妄，從始至終自己都還在棋盤之中，而下棋之人或許還高高在上得在一旁圍觀者，嘲笑著自己的不自量力。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小狼狗捂著臉大笑起來，那笑聲更像是野獸的哀嚎一般，絕望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