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閱讀_275
鐘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這是鐘蔚的話。從軍校里消?;貋?,開始負責每天接送韓景宇上學。韓景宇剪了頭發,硬扎扎的貼著頭皮,鐘源看到韓景宇剪頭發之后拄著方向盤看了半天。 韓景宇五官秀氣的有些陰柔,剪了這樣利落的發型之后,顯出了他本來面孔的銳利。 鐘源也開始關注韓景宇在學校的生活了,軍校那邊本來就不缺他一個,他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也就打個招呼的事,現在他有大把的時間去了解韓景宇在學校的動向。受女生歡迎那是意料之中,成績優異那就屬于意料之外了。 反正鐘源知道韓景宇成績拔尖的事之后,愣了好半天。本來各個地方教學的方式都不一樣,按照韓景宇曾經受到的教育來看,那現在的成績應該純屬是他自己奮進的結果。 反正知道這事鐘源挺開心的,連帶著被他知會的鐘蔚也開心——一個當兒子,一個當孫子,能不開心嗎? 韓景宇的生活好像確實是來了上海之后就沒什么波瀾了,但對于權勻講,那就是他人生里卷起的第二場大風浪。他本來傲慢的很,跟誰都玩不好,現在來了上海,借著家世,也是有不少奉承的,但權勻看不起人家,他本身這德行,那些是奉承的人又能熱臉貼冷屁股到幾時? 權勻跟著也消停了一段時間,而后開始折騰了,折騰的對象就是韓景宇。 韓景宇去上公共課,他就找了一堆人在一開始就把座位占滿,韓景宇沒地方坐,有時會站在旁邊聽,有時就直接走了。 韓景宇去圖書館,他就找幾個人坐在韓景宇旁邊講話,韓景宇看不下去,把書一放也走了。 就連韓景宇去食堂吃飯,權勻都恨不得找幾個人插韓景宇排的那一隊。 …… 就這么鬧騰,韓景宇要還沒發現問題那就是有鬼了。他起先是找了權勻一次,但權勻傲著沒見他,韓景宇要找第二次的時候,鐘源來了,鐘源跟韓景宇說,以后公共課就在家里聽網絡課程,找資料就在校外的大圖書館里,午飯跟著鐘源一起在外面吃。 大學課程本來就松散,權勻又鬧了這么一出,韓景宇在學校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 更多的時候,鐘源開著車帶著韓景宇到處跑了玩,韓景宇看電腦里的網絡課程,鐘源原本覺得韓景宇這么讀死書沒用,后來發現他喜歡的東西都還挺懂,有時候還能在一起聊上幾句。 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過去了,這一學期結束的時候,韓景宇算是又碰上了權勻,這次是權勻自己堵過來的,考試完了之后,權勻就站在前門口,后面還跟著幾個人,有的學生見勢不對就從后門走了,權勻就在前門攔著韓景宇,也不說話,就這么瞪著韓景宇。 在鐘源家里的生活確實要比學校好的多,韓景宇臉上看起來比從前氣色好很多,身材挺拔,硬扎扎的頭發下連那張臉都變得更加輪廓分明。 權勻攔了他一會兒,兩人無話,到最后權勻就走了。 韓景宇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收拾了東西,跟著出了教室。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平靜的一章,捋順了,明天開始浪,誒嘿嘿~~~~ 蠢作者:嘿,鯨魚北鼻你想我嗎? 韓景宇:……你想太多了 蠢作者:嘿,××北鼻你難道不想我嗎? ×××:(低頭)褲子都脫了一個月了…… ☆、風起(二) 權勻回北京的事兒,權維成反正是十拿九穩了,上海雖然繁華,但哪比得上最富貴風水里那一片富貴地,更何況權勻就是打那地兒長出來的,他不去北京,難道還要帶著這人生地不熟的上海? 權維成想的是沒錯,權勻真是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地方,回到北京去逍遙,但他偏偏在這里還堵著一口氣,叫他走了心里都不順暢。 權維成哪里知道還有這層淵源,聽到自己鐵哥們坦白沒跟自己親弟鬧什么矛盾,那就什么都不叫事,頭幾天還在權勻帶著小邵到處玩的時候跟著看看,現在基本就是自己跑去跟以前的兄弟伙敘舊,放著自己的親弟帶著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到處跑。 被權維成叫小邵的女人全名邵菲涵,跟權維成算是門當戶對的,都是大家子弟,小時候都一起長大的,長大了為了更多的利益,就直接聯姻了。這是這個圈子里最常見不過的事。權維成跟邵菲涵關系不錯,雖然算不上喜歡,但絕對是欣賞,兩人都沒有那方面的感情,但要真在一起也不勉強。比起別的選擇,權維成到底還是傾向從小就認識的邵菲涵一些。 邵菲涵的脾氣,在同等世家里,還真算是出了名的好,還沒有嫁給權維成,就儼然已經端出了潔身自好的姿態,對權維成家里的人,也是十二萬分的耐性,十二萬分的包容——這就比如對權勻。 權勻的脾氣其實也不算差,只是喜歡跟人對著干而已,加上腦子活,耍起壞來整的死人。 權勻這幾天就帶著邵菲涵在上海亂逛,帶這個女人,能干什么,雖然邵菲涵出生大家,女人喜歡的東西卻也都喜歡,頭幾天跟著權勻逛遍了上海有名的景點,后來在權勻自己的放縱下,邵菲涵開始干一些女人都愛干的事——比如逛街。 這事可不是權勻愿意陪的,他不討厭邵菲涵,所以這一路都陪著她,但他哥這甩手掌柜做的實在是他專業了,叫他也開始沒什么耐性了。 邵菲涵也看的出權勻的不樂意,就盡量避開了那些商場,跟著權勻出入一些男生更喜歡的場合。 權勻來上海半年,許多上海的玩意兒都還是會了的。邵菲涵開始傾向他的選擇一些東西,權勻才算是提起了一點玩樂的興趣。不得不說邵菲涵脾氣真的是很好,她跟著權勻去賽車,要不坐在副駕駛座上,要不在賽道上等著權勻,沒有任何抱怨,就這么跟在權勻身邊,在他累了的時候,恰到好處的說一些夸贊的話。 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連權勻都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有了點點的愧疚,也不光只顧著自己玩了,去別的地方都會帶著邵菲涵一點,燒菲涵喜歡逛街,他偶爾也跟著去,兩人慢慢遷就,也還算和樂的玩了這段時間。 權維成算是玩的飛起來了,成天跟自己那群兄弟泡在一起,在北京不敢玩的,不好碰的,一下子在上海玩了個遍。 而這樣的場合,鐘源就沒有冒過頭了,權維成打電話問鐘源,鐘源回回都是推辭,問身邊的人,一個個也都說不上來是什么原因,后來還不知道是哪一家聽了老輩的透了風聲,說老鐘家出了私生子,鐘源的,才帶回來,老爺子心疼的緊,讓鐘源天天在家守著。 這話要擱平常,權維成絕對是不信的,但鐘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讓他開始有點信了。 ——到底是有兒子的人。權維成這么想著。 而那位被稱之為有兒子的鐘源,現在在家里陪著韓景宇畫畫,韓景宇會的多,偏偏畫畫這一項,叫人有點看不過眼。 鐘源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現韓景宇這個‘天賦’的,明明寫的一手漂亮飄逸的字,偏偏畫出來的畫線條扭曲,不倫不類。但是鐘源偏偏喜歡叫韓景宇畫畫,反正大學里也是放了假,韓景宇不怎么喜歡出門,就天天在家里,鐘源把三樓的客房騰了一間出來,做成畫室,專門給韓景宇練筆。 韓景宇也大概知道自己沒這方面的天賦,每次都不想動筆,鐘源就在旁邊教他——鐘源這樣的人,居然能畫出壯闊的沙漠夕陽,油彩一層一層的在紙上堆疊,畫出來的話居然有一種倒裝的真實感。 韓景宇很喜歡看油彩畫。 鐘源教他的時候,他居然也在很認真的學。難得兩人這么虛度光陰,浪費紙張,鐘蔚也沒說什么玩物喪志的話,只是臉色有點臭罷了。 家里的畫紙用的飛快,就是鐘源買的時候考慮到了兩人的消耗程度,買了厚厚的一沓,買回來之后兩人也能飛快的用完,那時候鐘源就必須帶著韓景宇出去買了。原本這種事是不用兩個人一起去的,鐘源一個電話就有人給他買回來了,但他偏偏是享受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 不在黃土里留著汗,不在震天的吼聲中扯著嗓子訓話,就這樣坐在畫板前,握著輕飄飄的一根炭筆,消磨一下午的光陰。韓景宇畫出來的畫永遠都看不明白,線條混亂的一塌糊涂,畫油彩畫的時候,韓景宇袖子上全部都是亂七八糟的顏料色。 鐘源開玩笑的說,“要不你下次畫畫把上衣脫了得了,油墨沾在袖子上洗不掉?!?/br> 這句話本來就是玩笑一般的說辭,鐘源沒想到第二天來的時候,韓景宇卻是把袖子卷到肩膀那里去了,那模樣有些好笑,但看著他清俊的側臉,又有一種更奇怪的意味在醞釀。 就這么玩物喪志了十來天,鐘源見到韓景宇洗了又洗的那些衣服,拉著韓景宇出門說要給他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