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閱讀_237
這話說的實在直白太過,徐琦的臉青白的反復了幾遍。 看著青年遲疑,劉爻又問,“怎樣?” “如果我不賭呢?”青年問。 劉爻眼中的情愫冷淡下去,神情要比之方才多了幾分倨傲,“那就當你輸了來算?!?/br> 青年一咬牙,“我賭!” “阿宇——”徐琦還要勸他,但青年已經忿忿的甩開了他的手跟著劉爻上樓了。 樓上就是棋牌室,正中間的桌子放著劉爻最寶貝的象牙麻將,每一塊麻將都被他指腹磨的圓滑,散落在大紅的緞面桌鋪上,更宛如珍玩一般。 劉爻坐了下去,方才還叫囂著的青年不知怎么,在此刻竟心生了忐忑,但是他還是不敢露出半分來,撐著底氣問,“怎么玩?” 劉爻的手指在象牙子中撥動,“猜牌?!?/br> 青年聽到玩法,心里就松了一口氣,這猜牌是最簡單的,也是最不能動手腳的,這樣勝率就是分開的,他拖開了椅子坐到了劉爻對面,兩個人對視著,劉爻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而后麻將子在兩人的手掌中翻轉起來。 在嘩啦嘩啦的碰撞聲中,青年看著劉爻閑適的動作,心里不自覺又是一緊。 這樣全憑運氣的游戲,這人為何能露出這樣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 劉爻的神情越來越懶,到全部的牌全部鋪到桌子上的時候,他的上半身幾乎已經要伏在桌子上了,這個人不是韓景宇,沒有那一雙翻花的妙手,他每一次翻牌都是猶豫又猶豫,甚至到了最后,居然已經失態的拍桌站了起來。 劉爻像是惋惜什么似的說了一聲,“你輸了?!?/br> 青年的臉色變了幾變,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能作弊,這個男人是真的贏了,他要是再糾纏下去,就實在是自己難看了。 最后那青年也只是拋下一句,“錢我會還給你的?!倍笈ゎ^往外面走,樓下是一直等著他的徐琦,徐琦看到他下來,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那個青年沒有看他一眼,徐琦連上前詢問的機會都沒有,這個青年已經從他面前擦身而過了,一眼都沒有再看她。 這個時候,徐琦不知怎么的,有些想哭。 青年走了,以落敗的姿勢,夜場里的人也換了幾波,摔壞的東西早就頂替上更好的新東西了,徐琦神色怔愣的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那男人拿錢逗她,她也只是極恍惚的笑笑。到夜場都要歇了的時候,徐琦終于按捺不住的上了樓,樓上劉爻正從一個房間里退出來,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吵醒里面休息的人一樣,徐琦看到他這么珍而重之的模樣,也不敢再發出聲音了,站在樓道口看著劉爻走過來之后才叫他。 劉爻根本沒注意到她,被她叫了一聲之后才去看徐琦。 徐琦低著頭站在劉爻面前,“劉哥?!?/br> 劉爻往那門口看了一眼,沖徐琦比出一指,抵在自己的唇上,而后帶著徐琦往更遠的地方走,兩人都走到角落了,劉爻才低下頭問,“你找我?” 徐琦一直低著頭,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嗯,我想跟劉哥說一聲,明天我就不干了?!?/br> 劉爻原本是從來不會過問這些事的,但經過晚上那個青年一鬧,現在居然起了詢問的興致,“怎么?錢拿得不多?” “不,不!”徐琦馬上搖頭,“錢很多,但是……” 劉爻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是我自己的問題,以前來這里,是覺得過得窮,過得苦,想過更好的日子?!毙扃舫鲆豢跉?,“有錢是很開心,但是……但是……”徐琦臉上的巴掌印被厚厚的粉底遮著,只能看出涂抹出來的艷麗面孔,“這些錢,不是我該要的?!?/br> “阿宇說的對,是我不自愛?!毙扃蛄嗣蜃齑?,“劉哥……” 劉爻看了她一會,“我這里從來不攔你什么?!?/br> “我知道!我……”徐琦從身上抓出一條項鏈來,是她釣了幾個月的凱子送給她的鉆石項鏈,今天才戴在她脖子的,但是她卻根本開心不起來,她將那條項鏈扯下來放到劉爻面前,“阿宇砸了劉哥不少東西,我身上也攢多少錢,只有這個……求劉哥高抬貴手,放過阿宇一馬?!?/br> 劉爻用手指將徐琦手心中的那條鉆石項鏈勾了起來,漂亮的菱形鉆石在燈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過了很久,劉爻才說,“嗯?!?/br> 徐琦以為劉爻答應了,但她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劉爻又將手中的項鏈放了回去,她的心又一下提了起來。 “這東西我不喜歡,你戴著挺漂亮的?!眲⒇痴f,“至于錢,是歸你弟弟還,跟你沒多大關系?!?/br> “可是,阿宇……阿宇他還小?!?/br> 劉爻腦子里又晃了一遍韓景宇的身影,他笑著說,“十七歲,不小了?!?/br> 有一些事,是該學會承擔了。 徐琦沒有再說別的話,低著頭從劉爻面前離開了,劉爻看著徐琦進了洗手間卸妝,現在衛生間里聚集了很多跟徐琦同樣年紀的女孩兒,她們都懷著一樣的目的,想用自己年輕貌美的資本獲取一些更高的物質生活,那些女孩兒從來不會過多也從來不會過少,但永遠是這夜場中不會消失的風景。 那些從洗手間出來的女孩兒已經看不見劉爻了,習慣過夜生活的劉爻也如平時一樣,在這個時候已經休息了,在臨睡前,他忽的又想起了韓景宇,在這夜場中過了太多這樣的生活,早就對每一張臉都麻木了,就連曾經的韓景宇給他最深刻的印象也不過是那雙手,現在在這個時候,他竟又不止一次的想到了韓景宇那張長開的臉。 他身邊的人都在變,唯有這么一個人,好像卻是從來未曾變過。 真的沒有變過嗎? 劉爻撐著從床上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拿了電話給夜場的人打電話,吩咐他們給韓景宇送一份早餐去,吩咐完了,劉爻又靠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了。劉爻按了按眉心,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跟朋友打賭,她寫20W字,我完結三本小說。 輸的給贏的買一年份的地瓜干……我是不是在作死?好像還是在作大死…… 一年份的地瓜干,我還是數數錢包里的錢吧 ☆、心途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劉爻就被吵醒了,吵醒他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直接闖到他房間里來了。 劉爻睡覺都是淺眠,被那門外的動靜一吵,跟著就披衣坐起來了。 緊跟著鐘源就進來了。 劉爻這個時候才從床上坐起來,低垂的眼中還帶著幾分困倦的顏色,鐘源也知道這個時候劉爻大多在休息,但他心急如焚的,竟一下子沒有考慮就直接闖了進來。 鐘源闖進來之后也沒說話,看著劉爻伸手按了按鼻梁,而后才睜開眼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