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_分節閱讀_99
喬越的面孔都因為這兩色的火苗而飄忽了起來,喬越的目光還是那么輕慢,眼睛里誰都沒有,就是那一簇火苗在燒,然后他彎下身,那火苗一下子將男人胳膊上的酒液點燃了,呼啦一下子,全燒起來了。 旁邊的一群閻王全部大笑起來,那笑如此肆無忌憚,簡直無法無天到了一種地步。 喬越直起身來,把打火機丟到桌子上,背著身子說,“一直燒,等到這二十瓶酒都燒干凈了,就叫他滾?!?/br> 火苗和歇斯底里的痛哭聲一起,充斥了整個房間…… 喬越的面孔就在這飄忽盛大的火苗中,越發詭譎妖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劉爻(捏著麻將子):沒想到吧,我不是炮灰 喬越(捏著打火機):你以為還有人記得你嗎 劉爻(舔了舔嘴唇):我會讓你們記住我的,記住我的——一切。 ☆、冷戰 劉爻把錄像發給鐘源了,鐘源看到的時候,樂了,第一反應就是把錄像拿去給韓景宇看,但是他手一摸到門的時候,就退卻了。 他這沒道理啊。 就這么把錄像給韓景宇看,說,我給你報仇了。這話說的幾男人,但是韓景宇又不是他女人,他說這話到底算個什么。鐘源按在門上的手收回來了,坐回了床上。 錄像上那個甩韓景宇一巴掌的男人哭的樣子多熊,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往嘴里塞錢??粗徒鈿?。但是人家打的是韓景宇,他就是為韓景宇報仇了,他這事兒也不好跟韓景宇說,不好說他這錄像拿了干什么? 刪了吧,又舍不得,萬一以后有機會給韓景宇看呢。 鐘源也不知道是懷著什么心思,把手機收了起來。宿舍里那群小閻王都在睡,睡了一天了,現在外面天色都暗下來了。 鐘源也睡了一天了,現在剛被手機的響聲給震醒。這一醒就睡不著了。 方才床頭柜上的手機又響了,鐘源一愣,伸手把手機拿過來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段錄像過來,鐘源點開一看,是在一個會所里,一個男人的臉被后期加上去的紅圈圈著,旁邊站在的人都做了模糊處理,根本看不清面目。那個被紅線圈起來的就是那孫剛,接著上一個錄像,臉上的淤青都還在,胳膊都燒黑了,在地上打滾,旁邊幾個男的踩著他的胳膊,踩著他的后背不讓他掙扎,隔著屏幕鐘源都仿佛聽到那震天的哭號聲。還有人拿著酒瓶在往他胳膊上淋酒。 鐘源把錄像看完了,以為還是劉爻發過來的,不過這手段,還真是不怎么像劉爻的處理方式啊。 不過,暢快! 鐘源心里燥的很,站起來走出去了,打著赤膊,外面已經很冷了,鐘源一點冷意都感覺不到,站到門口伸了一個懶腰。 西藏的天來的比別的地方都通透一點,漫天的星星都比別處來的亮,來的大,抬頭望去的時候,那漫天的星星都好像要掉下來了一樣。 鐘源就是喜歡這里的天,喜歡這里的地,喜歡這里的空氣,這喜歡叫他在這個地方一呆就是八年。家里的人多少次要他回去,鐘源都沒吭氣過。以前的兄弟說他傻,是個紅三代還真的拼命的把這紅三代的標簽往自己身上貼,好好的富貴地不呆,跑到這窮山惡水里一呆就是八年。鐘源今年二十九了,明年這一屆新兵退伍的時候,他就三十了。他來這里的時候跟人家開玩笑一樣的說,我三十歲就回來。聽他說這話的人也當是玩笑,叫他這樣一個享受世家蔭蔽的紅三代去當兵?還當到三十歲?多好笑。但他鐘源說了那么多句空話,就這一句話成了現實,他在這西藏呆了八年了,按照他從前說的話,他也該回去了。 回去?回那富庶地,開跑車,喝名酒,逛夜店,他以前那二十一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卻在這西藏呆了八年,呆到現在還沒動過走的心思,但是在現在,他突然動了回去的心思?;厝ジ陕锬??鐘源想了半天,才想到,他要回去成家了。和那個盤兒正條兒順的梁朦。 梁朦?鐘源覺得自己突然想不起來梁朦那張臉了,隔了這么久,他也就只記得梁朦長得白,嘴巴紅,腿長——然后就沒有了。 白?有韓景宇白么?鐘源一想到梁朦的那個特征就下意識的想到了韓景宇。韓景宇那么白,當兵當了快半年了,還跟那才來的時候一樣的白。就他這個皮膚……鐘源一下子恍過神兒來,他奶奶的,怎么扯上韓景宇了? 那娃子肯定是恨死他了的,他把人家私扣在這了半年,還叫人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鐘源這個時候想抽煙了,他從在車站抽第一根之后,回來就連續的抽了兩包了,原本說好戒的,現在又上癮了一樣。 鐘源回房拿煙,點了又出來到墻根那里抽,灰撲撲的,鐘源就蹲在一堆蜂窩煤旁邊兒,吸到肺里的煙又透著口腔絲絲縷縷的浮了出來。 他全身都凍出了雞皮疙瘩,自己還跟沒感覺到似的,抽了一根又一根,地上的煙蒂都落了幾個了。 山林里有鳥的聒噪聲,一聲又一聲,仿佛橫貫整個黑夜。也只有這樣的地方能聽到這樣的鳥叫。 整個夜幕都隨著這夜鳥的喧囂而沉寂下來…… 劉孜錦自覺著給韓景宇報仇了,平時跟韓景宇說話都帶著些底氣。本來嘛,韓景宇被人打了,他幫他報了仇,可不就是欠他一個人情?可是劉孜錦也不想想,他這做的實在是糊涂人情,他都不說,又怎么能指望接人情的自己知道呢? 劉孜錦不管,他這人情都送出去了,他必須接!不接不行! 今天早上上cao,就有人發覺劉孜錦不對勁兒了。他們經過上次鐘源入住的事件,一個起得比一個早,就跟腦子里有一個鐘一樣,眼睛睜開的頻率都跟起床鈴保持了一致的步調,韓景宇不是這樣,他一直都是那個時間起來,以前他這個時間是最早的,現在卻是最晚的。劉孜錦跟權勻都弄好了準備出去的時候,路過韓景宇寢室的時候發覺他還在睡,被子有一角落到了地上,劉孜錦看到了過去幫他撿了一下,權勻在旁邊看著他的動作,“快點?!?/br> 劉孜錦原本把被子撿起來之后就準備走的,權勻也以為他會走,但是沒人想得到,劉孜錦幫韓景宇撿完掉在地上的被角之后,還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起床?!?/br> 他簡直瘋了! 站到走道那里的權勻簡直都不知道現在該露出一個什么樣的表情了。 韓景宇半張臉都嵌在枕頭里,他剛長長的頭發勾勒著他臉部的輪廓,劉孜錦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他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劉孜錦正彎下腰來看他,剛醒來的韓景宇眼睛都是迷迷蒙蒙的,手抓著被子縮了縮身體。 劉孜錦覺得他這個模樣可愛極了,全然忘了韓景宇平時是兇悍到了何種地步,他按著韓景宇的肩膀又推了一下,“起來啊,還賴床?!?/br> 這話說得親昵,叫一群和韓景宇一個寢室的人驚的穿褲子的動作都停了。 權勻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拉了劉孜錦一把,“你干什么!” 劉孜錦還是笑瞇瞇的,整個人和平時一樣,做出這樣的舉動卻是反常的要命,“叫他起床啊?!?/br> 叫梁耀起床?權勻抓著劉孜錦手腕的手幾乎要把他拗斷一樣。 床上的韓景宇已經坐起來了,他還沒清醒過來,低著頭,用中指的指節抵著眉心。 還想說些什么的劉孜錦被權勻直接拽出了宿舍。 早上那一幕已經夠叫人糟心的了,今天的劉孜錦就跟吃錯了藥一樣,不對勁的狀態連路寒祁都幾度擰眉。以前劉孜錦看路寒祁的時候,還知道收斂,后來路寒祁心神不在他身上也就沒管過他了,但是今天,鐘源都幾次點名了,說這劉孜錦一直在往后面看,路寒祁原本以為那劉孜錦在看他,但是他注意了一段時間之后,發覺劉孜錦根本就是在看他后面的韓景宇。 旁人都還以為路寒祁和劉孜錦兩個又杠上了一樣。 早cao一解散,站在前排的劉孜錦攔住了往食堂走的韓景宇,他那表情韓景宇不懂,但是權勻就覺得那分明就是邀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