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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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珩簡單的將那天衛善遇到越榮,察覺到他身患咳疾,主動替他診治,還有后來那如同醫囑一般叮囑越榮少去一些花粉繁重之地的話都說了一次。 等說完,謝青珩才繼續道: “當時我們誰都未曾留意,而且事后立春事發突然,連我受傷也是衛善主動幫忙醫治,我們也都沒曾懷疑過是他替越榮父子通風報信?!?/br> “直到阮阮送信回來,在心中提及上元節那日之事,我才驀然驚覺,衛善當時與越榮說話時,曾提起過城外桃林,水瀑之地,立春之時,樁樁件件都與后來的事情對的上?!?/br> 他們設局誘捕越家父子身后之人,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他們會選在何地見面,事后追蹤之時也全是以越榮父子為主,他們只是一路跟隨。 也就是說,這桃林水瀑,立春之時,全都是那人選好了之后,通過衛善告知越榮父子定下見面的地方和時間。 那邊才開始準備那些黑火,早早便埋于桃源坡后山水瀑之上,這才炸死了越榮,還險些將謝青珩也一并拉進去。 哪怕如謝淵心思粗獷,也不相信這世間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謝淵重重一掌拍在身旁的桌上,咬牙道:“好一個衛善!他簡直將我們當傻子戲弄!” 一面與人謀算越家父子性命,甚至于那暗中之人勾結,險些害死了謝青珩,一面又裝作好人頻繁過府探望,甚至主動替謝青珩療傷。 還有上一次蘇阮的事情,衛善施以援手幫了蘇阮一把,這才叫他們感激在心不曾防備。 哪想到他居然從頭到尾都是在作戲,將他們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 謝老夫人臉色也不好,實在沒想到衛善居然是個包藏禍心之人,她看向謝青珩: “阮阮她們既然是走瑞王送信,應該是暫時不想揭穿衛善,她可有說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謝青珩說道:“阮阮說,衛善身份特殊,能夠自由出入皇宮和一些朝臣府邸,他很有可能就是薄家和錢太后身后那人,在京中各處彼此聯系最重要的那條線?!?/br> “阮阮他們已經查到,荊南那些人的死不是意外?!?/br> “她說這次荊南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沖著她和祁文府去的,且也存著想要再次挑起荊南的案子,激怒陛下?!?/br> “荊南之事沒有查清楚之前,他們恐怕回不了京?!?/br> “衛善這邊暫時不能動他,也不能讓他察覺到我們知道了他的事情,看能不能借著他順藤摸瓜,找出藏在暗地里的那個人?!?/br> 謝青珩看著謝淵道, “父親,你身邊的眼睛太多,這件事情你別插手,免得驚動了那些人?!?/br> 復又看向謝老夫人, “祖母,我想讓未蕪姑姑幫忙,還有蔣縐,他在禁軍之中不怎么起眼,可是卻能隨意出入宮中?!?/br> “我想讓蔣縐幫忙盯著衛善一些,看看他和宮中、朝中的人有沒有牽連?!?/br> 謝老夫人聞言說道:“好,我告訴未蕪他們?!?/br> 謝淵對著謝青珩的目光時有些不甘愿,可到底也知道事情輕重,而且近來他也的確感覺到出入府中時,一直有人跟著他。 他要是去查衛善,肯定打草驚蛇。 謝淵只能點點頭:“我不插手?!?/br> 第404章 暈船 蕭家船上,蘇阮雖然將信送出去了,可心中依舊掛念著京中,只是沒過兩日,她就顧不得掛念了。 因為她暈船了。 剛開始時,蘇阮還只是精神不振、食欲不佳,她只當自己是太過擔心衛善的事情所致,沒放在心上,結果隔了一日癥狀就開始變的嚴重,直接扶著床頭吐的昏天黑地的。 蘇阮什么都吃不下去,整個人就像是飄在水上似的。 好不容易吐完之后,被祁文府扶著坐起來時,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眼睛里也因為難受而染著一層水漬。 祁文府倒了水讓她簌了口,讓她靠在床頭才問道:“好些了嗎?” 蘇阮難受的厲害,連聲音也弱了許多:“我沒想到,我會懼船……” 當初她和陳氏跟著謝淵回京的時候,走的是陸路,馬車搖搖晃晃的走了大半個月才到京城。 而上一世她入朝之后身子就不好,就算出游也都是乘的馬車,后來安帝出現,南北陳對立,她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京城,更是未曾再離開過京城。 她這還是第一次坐船,沒想著就遭了這么大的罪。 祁文府拿著帕子替她擦著額頭上的汗,而蕭勉則是皺眉道:“這眩疾可大可小,我以前也見過不少,可沒見你這般厲害的?!?/br> “這還有好幾天才能到荊南,你這么一直吐下去身子哪能受得???” 這幾天蘇阮剛開始是吃什么吐什么,到了后來甚至一點東西都咽不下去,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明明上船時還精神奕奕的,兩三日下來臉都瘦了一圈。 再這么下去怕是還沒到荊南呢她就該出事了。 祁文府看著蘇阮難受的樣子,開口道:“蕭勉,待會兒尋個最近的渡口靠岸,我和蘇阮走陸路去荊南?!?/br> 蘇阮連忙伸手扯著祁文府的袖子,“不用,換馬車的話要多耽誤好幾天,我忍忍就是?!?/br>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怎么忍?你身子本就沒好全,又這么折騰一通,還要不要命了?” 祁文府難得的不聽蘇阮的話,不容置疑的道,“咱們已經走了過半的路程了,入了南地后道路平坦,走官道也就是多上四、五而已?!?/br> “你這般病怏怏的,去了荊南也沒用處,說不得還得大病一場,倒不如乘車走陸路,路上修養幾天,去了荊南之后也不耽誤?!?/br> 蘇阮想要說話,可胃里就是一陣翻滾,之前吐了太多次,喉嚨都有些刺疼。 蕭勉在旁勸了句:“你就聽子嶸的吧,你這從京城出來的時候隨身還帶著兩箱子藥呢,你現在這樣甭說吃藥了,連飯食都成問題?!?/br> “再這么吐下去,我真怕你死在我這船上?!?/br> 說完蕭勉對著祁文府道, “正巧剛過了濮姚,再走一段兒到了臨門有個渡口,那里停留的船只不多,你讓人收拾收拾,待會兒到了臨門渡口剛好可以下船?!?/br> 祁文府嗯了聲,便喚了外間的人進來。 蘇阮瞧著兩人已經決定下來了,而且她自己也實在是難受,便也歇了攔著他們的打算。 蕭家這次的船不算大,而且為著不引人注目,除了掛著鹽幫的旗子外,船身從外面瞧著倒是跟普通的商船沒多大區別。 等到了臨門渡口,船只靠岸之后,祁文府就扶著蘇阮下了船。 等腳踏實地踩著黃土時,蘇阮只覺得自己總算活過來了些,那翻騰的嘔意壓了下去,望著站在船板上吩咐著人搬東西下來的蕭勉,聲音有些虛弱道: “蕭大哥不跟我們一起嗎?” 蕭勉朝下走了幾步,剛巧聽到蘇阮這話,直接回道:“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這船雖然是送你們到荊南的,可船上還押著鹽幫的貨呢,我得跟船才行?!?/br> “你身子不好,和子嶸慢慢走著,我先去將貨送了,等把鹽幫的事兒處理好后,我就去荊南找你們?!?/br> 蘇阮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身子不頂事,麻煩蕭大哥了?!?/br> “有什么好麻煩的,我和子嶸是兄弟,你是他朋友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外人,咱們自己人之間哪來那么多客氣,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更親近了,你說對吧子嶸?” 蕭勉撞了撞祁文府的胳膊。 祁文府橫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br> “你這卸磨殺驢的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蕭勉頗為古怪的笑話了一句后,一把攀上祁文府的肩膀,將他朝后拉開了一些,避開蘇阮后才湊到祁文府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說祁子嶸,你可向來都是咱們幾個里面最精明的,這追媳婦兒要的就是快狠準,沒事主動些,別婆婆mama磨磨唧唧的,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主動吧?” “瞧瞧我這兄弟犧牲的,這孤男寡女,路途迢迢,機會可是給你了,你要是再拿不下小嫂子,那就真的是丟人了?!?/br> 祁文府直接抬手一胳膊肘朝著他肚子上撞了過去。 蕭勉哈哈一笑跳了開來,朝著蘇阮揮手,“好了,我該走了,你們路上小心些。小阮阮,荊南見哦?!?/br> 蘇阮揮揮手:“蕭大哥一路順風?!?/br> 蕭勉回了船上后,不過一會兒船只就駛離了渡口。 等瞧著蕭勉他們走遠后,蘇阮才跟著祁文府一起,領著身后那些同樣下了船的護衛,朝著不遠處的鎮子上走去。 “剛才你和蕭大哥說什么了?”蘇阮有些好奇。 祁文府面不改色:“沒什么?!?/br> 他看了下蘇阮的臉色,見她臉上依舊沒什么血色,嘴唇也泛著蒼白,本來漂亮的眼睛下面一圈青黑,不由對著她說道, “今天天色有些晚了,連著趕路也走不了多遠?!?/br> “你在船上難受了好幾日,咱們就先在臨門鎮上休息一晚,我尋個大夫替你瞧瞧,順便讓人去買馬車,等明兒個天亮之后咱們再走?!?/br> 蘇阮知道眼下她已經耽誤了時間,也不在乎這么一會兒。 而且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不想因為自己病了,反倒是拖累了行程耽誤了去荊南的事情,所以乖乖點頭道:“好?!?/br> 第405章 胡思亂想 蘇阮瞧著軟綿,性子卻獨。 祁文府認識她這么久,卻難得瞧見她這般乖順模樣。 總覺著小丫頭這會兒像是貓兒,隱約在她身上瞧見了橘子的影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替撓撓她下巴的沖動。 臨門鎮說大不大,可說小卻也絕不算小。 鎮子是京城到南地的必經之路,過往行商極多,再加上旁邊就有個渡口,時常會有往來船只停留,所以這里雖然偏遠卻也顯得十分繁華。 蘇阮身上還穿著男裝,俊俏的小臉失了銳氣后,瞧上去有些病怏怏的。 走在她身邊的祁文府卻是十分清俊,一身墨青色素面錦袍襯得身材精壯。 他一手攙著身旁的蘇阮,偶爾低聲與她說幾句話,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祁文府和蘇阮容貌都好,身邊又帶著護衛,衣著富貴,一路進來引得不少人都偷偷打量,只是瞧見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后的那些個護衛身上掛著的刀劍,倒也沒人敢不識趣的上前招惹。 “祁公子,前面不遠就有客棧?!?/br> 之前先行探路的人回來,低聲道,“這鎮子上住著幾家大戶,背景還算簡單,只是治所里的吏官跟朝中翰林院以前告老的耆老有些關系?!?/br> “屬下已經打探過了,這吏官手腳有些不干凈,在臨門所屬各鄉里生了不少亂子,也私設路門收取過路銀子,公子可要見見?” 祁文府這次南下,是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