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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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皺眉,總覺得荊南突然生亂沒那么簡單。 荊南那些人入京告御狀,的確是損了皇室顏面,可是明宣帝沒有那么蠢,既然當初已經放他們離開,又怎么會事后出手迫害他們。 而荊南那些人除了事關當初那些死于荊州城內的將士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其他能夠妨礙到旁人的地方。 他們的死活對于外間來說,沒有任何區別,而他們出事唯一能夠抹黑的,也只有明宣帝一人。 荊南的事情,十之八九是沖著明宣帝而來。 蘇阮這段時間一直不安的心越發生了幾絲亂意,她看著祁文府沉聲道“不,我跟你一起去?!?/br> “阮阮?!敝x淵皺眉,“眼下荊南正亂著,祁大人去了怕是顧不上你,你何必要趕在此時同行” 蘇阮低聲道“我知道,可是皇上本就不想讓我去荊南,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要去,怕是再無可能?!?/br> 見謝淵、謝勤都是沉著眼看著她。 蘇阮說道“侯爺,三叔,我知道這個時候去荊南危險,可是那些人不僅僅只是亡故將士的親屬,他們更曾千里迢迢入京來,陪著我一起替我父親洗刷冤情?!?/br> “要是沒有他們,宮門前我跪斷了腿,怕也換不來皇上一眼垂憐,而我父親的冤屈也難以昭雪?!?/br> “我無法眼看著他們為人利用,被人當做攻殲皇室的棋子而無動于衷?!?/br> 怕謝淵他們不肯,蘇阮繼續道 “而且荊南我比祁大人要熟,一些人一些事也比祁大人要更加清楚,如若祁大人真想要查探什么,說不定到時候我能幫得上忙?!?/br> 謝淵私心是不想讓蘇阮去的。 荊南這個時候危險,那些荊南之人不過是入京申冤都能出事,更何況是蘇阮這個“主謀”。 可是對上蘇阮的目光,他卻是知道,他攔不住蘇阮。 怕是他現在攔住了,蘇阮也會想其他的辦法去荊南。 謝淵不由看向祁文府,想要他勸勸蘇阮“祁大人” 祁文府對著蘇阮問道“一定要去” 蘇阮點點頭“要?!?/br> 祁文府沉默了片刻,看了會蘇阮后開口“那就去吧?!?/br> “祁大人” 原還在等著祁文府勸蘇阮別去的謝淵滿臉驚愕。 祁文府說道“謝侯爺,荊南的局勢也沒有你想的那般嚴峻?!?/br> “那邊的確是有人不懷好意,可他們行事都是在暗中,甚至連與當地府衙碰面都不敢,想來輕易也不敢與我們硬碰硬?!?/br> “我這次南下,皇上那邊派了一些禁軍隨行,而且我也會帶上府中一些人手,想來足以保護阮阮周全,而且阮阮也說的對,皇上不想她去荊南的,只是礙于之前的承諾才不得不放行?!?/br> “可若是錯過這一次,下次怕就沒這么容易離京了?!?/br> 謝淵先是愣了下,有些不解祁文府話中的意思,可轉瞬看著蘇阮時,卻突然反應過來。 蘇阮手中可還握著個爵位呢,而且又事關蘇宣民和荊南的案子,她的存在本就是提醒外界明宣帝當初錯判荊南之案的昏庸,明宣帝自然要將人留在眼皮子底下,免得再生事端。 謝淵遲疑。 謝勤開口“二哥,其實阮阮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br> “阮阮畢竟是荊南人,沒人比她更熟悉荊南,更何況荊南那些人跟她本就不是毫無關系,她若坐視不理,難保不會有人說她獨得利益卻置那些人于不顧?!?/br> “你若擔心阮阮周全,便派些人隨行,實在不行,讓軍卓或者成安送阮阮前去,等事了之后再回來?!?/br> 這一次開口拒絕的是蘇阮。 “不行” 蘇阮直接道“二哥他們再過大半個月就要準備武舉的事情,此去荊南路途遙遠,他們絕不能同行,否則萬一趕不上武舉初試,那我豈不是耽誤他們前程?!?/br> 她看著謝淵道 “侯爺,我記得府中是有私衛的?!?/br> “侯爺若實在不放心,便點幾人與我隨行,再加上祁大人的人手,不會出事的?!?/br> 蘇阮頓了頓,繼續道 “侯爺莫要忘了,當初我身邊沒有任何人幫助,依舊在荊南活了那么長時間?!?/br> “人有人道,鼠有鼠途,我那兩年也不是白活的?!?/br> 謝淵哪怕再不愿意,最后還是被蘇阮勸服,只是他不放心,親點了二十人護送蘇阮隨行,而祁文府在知道蘇阮要同去之后,直接回了府重新安排出行之事。 蘇阮則是去了錦堂院,跟謝老夫人說了此事后,就匆匆回跨院準備出行要用的東西。 第389章 準備 “衣裳,鞋襪,還有一些隨身要用的東西,奴婢都裝在這個箱子里?!?/br> “小姐身子不好,衛太醫說湯藥還不能斷,奴婢將每次要熬的藥分開放在包袱里,一次一包,熬一次喝兩日,小姐別忘記了?!?/br> “還有這個,老夫人給的金創藥,風寒用的藥丸,還有驅蟲的香料,奴婢單獨幫你放在了一起……” 澄兒絮絮叨叨,將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片刻又忍不住道: “小姐,要不您還是帶上奴婢和采芑吧?!?/br> “你是姑娘家,出門哪能沒有丫頭在旁?” 蘇阮手里拿著紙筆,正在寫著什么,聞言頭也不抬道:“不行,這次匆忙,到了荊南是什么情形也不知道,帶著你們不安全?!?/br> 她這次準備女扮男裝,和祁文府假扮前往荊南探親的兄弟兩。 她和祁文府不怕吃苦,而且有的時候若是情況特殊,也能行一些非常之道。 可是采芑和澄兒兩人雖然是丫環,卻也在侯府里錦衣玉食的。 先不說她們已經抽條,瞧著少女姿態極重根本扮不了男子,就說遇到意外,她們怕也會穩不住。 若是荊南沒出事時,帶著她們自然無礙,就當是游山玩水了,可如今那頭出了亂子,萬一遇著什么事,蘇阮怕自己護不住兩個丫頭。 “小姐……” 澄兒還想再說,采芑就拉了她一下。 “好了,小姐不帶著咱們有不帶著咱們的用意,你就別癡纏了?!?/br> “小姐他們明兒個一早就要啟程,趕緊看看還有什么沒收拾的,可別漏下了什么?!?/br> 澄兒聞言,見蘇阮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這才收了聲癟癟嘴,繼續替蘇阮收拾行裝。 采芑端著今夜的湯藥到了蘇阮跟前,低聲道:“小姐,該服藥了?!?/br> 蘇阮聞言道:“先放著,我等一下喝?!?/br> 采芑將藥碗放在一旁,見蘇阮紙上寫著些人名,地名,還有些奇怪的文字,然后拿著筆蹙眉像是在煩惱的樣子,她不由道:“小姐這是在寫什么?” 蘇阮抿抿唇:“一些荊南的事情?!?/br> 她上一世離開荊南后,再回去時已經她在朝中立足以后。 那時荊南的一切雖然早已經物是人非,可也的確是有一些能用的人和事情,說不準能幫到祁文府的忙。 只是時隔太遠,她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而一切可用的人這時候也不一定在荊州城里。 蘇阮從不打沒準備的仗,既然要去荊南,她自然要先做一些準備才行。 采芑瞧了兩眼,除了兩個人名之外,別的什么也沒瞧明白,便收回了目光。 “祁大人去荊南辦差,當是有他自己的手段,小姐若能幫他自然最好,幫不上祁大人也不會怪罪你的?!?/br> 采芑以為蘇阮是怕自己成了祁文府拖累,勸著道: “奴婢知道小姐想為祁大人分憂,可你也別太為難自己?!?/br> 蘇阮聞言先是怔了怔,等對上采芑的目光后,才隱約明白她在說什么。 她有些哭笑不得。 上元節那天夜里,采芑和澄兒撞上了祁文府送她回來的事情之后,就認定了她和祁文府之間有些什么。 不僅是兩個丫頭,就連謝青陽那小子也像是把祁文府當成了姐夫,三五不時的想方設法打探她和祁文府的消息。 蘇阮打從祁文府拒絕了入贅的事情后,就歇了這心思。 剛開始時察覺到他們誤會時還跟他們解釋幾句,可誰知道越抹越黑,再加上祁文府“救”了謝青珩,這次又跟她同去荊南,簡直讓他們認定了他們好事將近。 蘇阮無奈道:“我跟祁文府沒什么,你們想多了?!?/br> 采芑一副“奴婢明白奴婢知道奴婢不會戳破的模樣”點點頭:“小姐說什么便是什么?!?/br> 蘇阮:“……” 算了,心累。 蘇阮懶得再說,她端著藥碗將里頭的湯藥一飲而盡,然后含著一粒糖塊,就見那頭澄兒走過來。 “小姐,你這次雖是男裝出行,可奴婢還是替你放了幾件女裝,以備萬一?!?/br> 她將一條腰帶遞過來,又將包碎銀子放在蘇阮身前。 “奴婢將銀票折了分開,一部分放在了包袱里,另外還折了幾張用油紙隔著縫在了腰帶里面,小姐隨身帶著,萬一遇到了麻煩也能應急?!?/br> “這些碎銀子小姐帶著路上花用,還有,老夫人給的匕首小姐也記得帶著,好防身?!?/br> 蘇阮放下筆,伸手摸了摸那腰帶。 那腰帶顏色偏暗,上面繡著蝠紋,低調卻又不會太顯俗氣,什么衣服都好搭。 從外表看上去,那腰帶沒有任何異常之處,只有用手觸摸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下方左右靠近腰側的地方有兩處凸起,里面藏著東西。 蘇阮笑著道:“怎么想著用這辦法藏銀子的?” 澄兒說道:“奴婢聽人說外頭可亂著,出門在外難免不會遇到意外,萬一小姐路上不小心遇到些什么山賊劫匪的,他們就算想要劫財也不會扒人腰帶吧……” “呸呸呸!” 采芑瞪了她一眼:“胡說什么呢,小姐明兒出門,你說這些晦氣不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