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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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時候綾安公主出宮跟著皇后娘家的表小姐出去玩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是阿棠湊巧路過救了她們?!?/br> “阿棠將人送回了宮門前就離開了,可誰知道綾安公主對阿棠一見鐘情?!?/br> “這事兒按理本不能成的,可是阿棠無意仕途,也沒準備入朝為官,皇上少了些顧忌,再加上皇上對阿棠和沈相一直存著點歉疚,便也暗中允了這事兒?!?/br> “只不過皇后那邊卻不喜歡阿棠,親自求了皇上要給公主指另外一人?!?/br> 裴耿說的有些囫圇不清,蘇阮和季年華卻都是懂了。 沈棠溪雖然是丞相之子,可他自幼毀了容貌,是不可能入朝為官的,所以自然也就讓明宣德少了顧忌。 而據說沈棠溪當年之所以會燒傷毀容,也是因為宮中宮人大意才生出的意外,事后沈鳳年未曾太過追究,依舊一心一意替朝廷辦事,皇上對他們父子有歉疚也正常。 兩廂加在一起,再加上綾安公主自己有意,皇上默許此事也屬正常。 蘇阮低聲問道:“沈相也同意了?” “不知道?!?/br> 季詔搖搖頭,“皇上沒下明旨,這事兒就還不算定下來,而且我瞧著阿棠好像是不喜歡這婚事的,對綾安公主也只是守著君臣之禮,并沒太多熱切?!?/br> “他志不在朝堂,也早就想離京,在加上皇后阻撓,我估計這婚事應該是成不了的?!?/br> 說是君臣之禮還是好的,沈棠溪對綾安公主算得上是冷淡。 他們這些旁人都看的清楚,這事兒一直都是綾安公主一頭火熱。 蘇阮聞言看了眼太子他們所在的方向,因為地勢的原因,從他們這里看過去,正好能瞧見太子正在跟沈棠溪說著什么。 一旁的綾安公主雖然和城陽郡主站在一起,可眼神、心神卻全落在沈棠溪身上。 花一樣的小姑娘微仰著臉頰,滿目情思的看著身前帶著面具的男子,臉上滿是紅霞嬌羞還有止不住的歡喜,那模樣顯然是喜歡極了他的。 蘇阮目光在沈棠溪身上頓了頓,冷淡了幾分:“不喜歡,可他卻也沒拒絕不是嗎?” “???” 蘇阮聲音不大,身旁幾人都沒聽清楚。 季詔問道:“阮阮你說什么?” 蘇阮收回目光。 之前綾安公主在八角亭里與季年華對弈的時候,袖口略微拂起時,從里面落出的里襯上的紋樣極為特別,似鳥飛鳥,似禽非禽,尾羽似紅藍相交。 蘇阮因覺得奇怪還特地留意的看了兩眼。 可就在剛才,她卻在季詔口中“緊守君臣之禮,并無太多熱切”的沈棠溪身上掛著的香囊上,看到了一樣的圖案。 那是只三青鳥,以青黑之色勾勒,尾羽艷麗至極。 青鳥為信使,來報情相思…… 那香囊是誰送的,不問便知。 蘇阮倒不是替綾安公主抱不平,她們也不相熟。 她只是覺得沈棠溪若真不想這樁婚事,就不該拿了人家女兒家的信物掛在身前引人遐思,讓人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可他既然接了,還這么堂而皇之的掛在身上,卻又表現的冷淡不情愿,當真是矯情。 蘇阮心里頭生了些嫌棄,面上卻只是說道:“沒什么?!彼ゎ^看向裴耿道,“裴大哥,今兒個熱鬧,怎不見裴小姐?” “她呀,跟我娘去鹿渭了,趕不及回來?!?/br> 裴耿說起自家meimei時,胖乎乎的臉上全是寵溺, “你都不知道,那丫頭早半個月前就在準備著今兒個要穿的衣裳,還趕緊趕慢的算著日子往回走,可誰知道這么不巧他們乘的壞在了半道上,耽擱下來,等她回來之后,怕是又要鬧騰許久了?!?/br> 季年華忍不住輕笑。 裴蕓最喜歡熱鬧,錯過了可不就得念叨。 第377章 懷疑 幾人說笑著,過了沒一會兒,裴耿和季詔被相熟的人喚走,季年華也見著了葉雪嫻等人,上前與人招呼,而蘇阮站的久了覺著膝蓋不舒服,便躲在八角亭邊歇著腳。 八角亭本就在桃源坡最高的地方,她坐在亭邊的石頭上,放眼便能將下面花海,還有花海之中的少年男女全部收入眼底。 看著那些格外鮮活的人,還有盛放的花海,蘇阮垂眼一一辨別著那些人的容貌,只可惜卻沒尋著與安帝相似之人。 她半靠在身后的樹干上,微垂著眼簾,一邊想著安帝的事兒,一邊掛心著謝青珩他們那邊。 雖然早已經布置好,可是不知道越榮父子到底會不會上套。 還有祁文府,他說他今日也會來,不知道人在何處…… “阮阮?!?/br> 耳邊有人喚她,蘇阮睜開眼,就瞧見走過來的宇文嬋。 宇文嬋左右看了看,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謝二他們呢?” 蘇阮坐起來道:“二姐他們去玩了,我站的有些累,就在這里躲懶了?!?/br> 她看了眼,見宇文嬋是一個人過來的,綾安公主和太子,還有沈棠溪都沒了蹤跡,她不由道:“郡主怎么也一個人?” 宇文嬋也不嫌棄石頭冰涼,直接扯著披風墊在石頭上,就靠著蘇阮坐了下來。 “太子本就只是出來走走,這種場合雖然熱鬧卻也太亂,萬一出點什么事情誰都擔待不起?!?/br> “太子向來不愿麻煩身邊人,所以先走了,至于綾安……” 宇文嬋皺了皺眉毛,“她跟沈棠溪去了別處?!?/br> 蘇阮回頭看她,聽出她說起綾安公主和沈棠溪時語氣有些不對,不由道:“怎么了?” 宇文嬋嘆口氣:“綾安喜歡沈棠溪的事,你也看出來了吧?” 蘇阮點點頭。 宇文嬋:“也是,她情思顯露的那般明顯,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只是我總覺得沈棠溪對這事并不熱衷,對綾安也是冷冷淡淡的,我怕是綾安剃頭挑子一頭熱?!?/br> 蘇阮聞言意有所指:“兩情相悅本就不容易,況且我瞧著沈公子雖然不熱切,卻也沒拒絕?!?/br> 宇文嬋皺眉。 蘇阮笑了笑:“公主的事情終歸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替她cao心,況且陷入情思里的男女喜樂憂愁外人說了都不算的??ぶ骶退阍贀?,總不能攔著綾安公主讓她別對心上人熱切吧?” 宇文嬋聞言立刻道:“我才沒那么傻?!?/br> 綾安喜歡沈棠溪,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方才那么一會會兒,她便“棠溪哥哥”“棠溪哥哥”的叫的甜膩的她牙疼。 她這會兒要是湊上去說人壞話,保不準綾安還以為她想要壞她姻緣,氣惱之下直接跟她翻臉。 蘇阮輕笑:“所以啊,郡主就別擔心了?!?/br> “沈公子喜歡不喜歡,公主都是君,他是朝臣之子,君臣有別,公主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br> 宇文嬋想想也是,朝著身后的樹干上一靠。 “也不知道綾安瞧上了沈棠溪什么,他燒傷了臉這些年都未曾露過面,也不知道長什么模樣,綾安就這么一頭撞上去?!?/br> “萬一那沈棠溪是個鬼見愁怎么辦,新婚之夜還不得被嚇死?” 蘇阮失笑:“哪有那么夸張?!?/br> “怎么就沒有了?” 宇文嬋嘟囔道,“你是不知道,當初燒傷沈棠溪的那場大火很是厲害,他被人從殿內抱出來的時候半張臉都毀了?!?/br> “父皇尋了好多人去沈相府看他,可太醫回來的時候都說,他那臉燒的極為嚴重,再好的傷藥也去不掉滿臉的傷疤?!?/br> “這些年沈棠溪出入之時從未脫下過面具,就連進宮面見父皇時也都帶著?!?/br> “你說他要不是真的不能見人,又何必這般避忌?” 男兒家本就不如女兒家那般在意容貌。 如果傷的不厲害,沈棠溪何必一直遮著,帶著面具豈不是更招眼嗎? 蘇阮原本只是隨意聽著宇文嬋抱怨,聽到這里卻是微愣。 她心頭劃過些模糊的念頭,可卻快的還沒來得及抓住便消失無蹤。 宇文嬋還在說著:“父皇這些年好幾次都想替沈棠溪賜婚,選的那些女子身份也都不低,可每次都被他給拒絕了,說是不想耽誤人家姑娘怕貌丑嚇著別人?!?/br> “你說他怕嚇著別人,怎么就不怕嚇著綾安了?我怎么覺著這沈棠溪就在綾安這兒等著她呢……” 蘇阮聽著宇文嬋越說越離譜,不由嗔了聲:“這都哪兒跟哪兒,公主的婚事又不是她自己說了算,沈家哪里就能早早就算計著了,郡主越想越多了?!?/br> 宇文嬋撇撇嘴:“誰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他真有別的心思,反正我是不喜歡他的?!?/br> “為什么?”蘇阮好奇。 沈棠溪雖然總帶著面具,可文質彬彬,謙和有禮。 蘇阮雖然嫌棄他在綾安公主這事兒上矯情,可卻也知道京里頭的人對他的評價一直都不錯。 宇文嬋怎么就討厭了? 宇文嬋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古里古怪的,而且他瞧著人時總是笑瞇瞇的?!?/br> 她挽著蘇阮胳膊,湊近了些道: “這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哪怕性子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永遠都溫和從容?!?/br> “可是那個沈棠溪,打從我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一直是那副樣子,好像永遠都不會動怒,也不會跟人生氣一樣?!?/br> 宇文嬋看著蘇阮道: “你自己想想,要是咱們誰傷了臉,毀了容貌,就算府里的人處處照顧著不養出個陰沉性子來,怕也絕不可能那么好性子?!?/br> “可是他明明傷了臉,日日以他物遮面,才華出眾卻不能入仕,丞相之子卻不能為官,身邊好友皆是前程似錦,唯他一人永遠不能寸進,他難道心里就沒有半點不平衡嗎?” “換做是我,我就算不怨恨嫉妒,恐怕也難保持平常心?!?/br> “可是這個沈棠溪經歷了這么多不平,卻永遠都是一副淺笑溫和的樣子,就好像不在意一切的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