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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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雖已解困,可所用的方法太過冒險?!?/br> “皇家終歸是皇家,有些事情不可太過,否則只會傷人傷己?!?/br> 蘇阮聽著安陽王妃的話,認真道 “今日之事也是逼不得已,若非行之險招,我恐怕護不住我母親,還會牽連了謝家還有您和王爺?!?/br> “蘇阮明白自己身份,也知道有些事情見好就收,多謝王妃提點?!?/br> 安陽王妃看著她通透,忍不住生了幾分喜歡“你這孩子當真是心思玲瓏,難怪你祖母會那么喜歡你?!?/br> 復又玩笑道 “其實剛才在壽康宮里的我說的那些話也不算全是為了說給皇上聽的,阿蠻當真是好福氣,能有你這么個聰慧過人的孫女兒?!?/br> 蘇阮揚唇開心“能遇到祖母,才是我的福氣?!?/br> 安陽王妃和安陽王沒有久留,跟蘇阮說了幾句話后,便直接轉身出了宮,而蘇阮因為腿腳不好,被謝淵推著走了一小截路,便被宮人抬著上了謝家等在二道宮門前的馬車。 等上了馬車之后,陳氏瞬間便卸了力氣,“砰”的一聲癱軟在馬車之上。 “嘉娘!” 謝淵連忙扶著陳氏。 蘇阮說道“母親,你還好嗎?” 陳氏靠在馬車上虛聲道“我沒事……我就是驚著了,等我緩緩就好……”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太后,而且還動了火氣,之前錢太后說要掌嘴的時候,陳氏是真被嚇著了。 謝淵同樣是驚了一場,只是他畢竟領兵打仗多年,見過的場面遠比陳氏的多,所以這會兒才能穩得住氣。 他伸手替陳氏拍掉身上落的雪,然后輕拍著后背替她順氣,一邊抬頭對著蘇阮說道 “你剛才怎么有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那么跟皇上說話,要是當真惹怒了皇上,你該怎么收場?” 蘇阮拿著帕子擦著發間落的雪,聞言說道“皇上不會真動怒的?!?/br> 謝淵沉聲道“怎么沒動怒,剛才他命人送太后回后殿的時候,那模樣都恨不得要殺人了……” “那只是對太后,侯爺可曾見他當真對我們如何?” 謝淵愣了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br> 蘇阮看著他說道“侯爺難道忘了,皇上今日宣召我入宮是為了什么?” 她將發上染著的雪花拂掉,淡聲說道 “荊南的案子才剛查清楚,兩年前的舊事是決計瞞不住的?!?/br> “雖說薄家之人和二皇子是主謀,可是皇上沒有辨別忠jian,聽信小人之言,錯判了荊南舊案,讓得我父親和那些將士蒙冤卻是逃不掉的事實?!?/br> “這案子翻出來,皇上必定會落得個識人不明,為君不清的名聲?!?/br> 蘇阮聲音清淺 “如果只是想要告知案情,他大可以直接讓侯爺,讓大哥,讓祁文府跟我說就是,何必親自見我?” “他讓我入宮,無非是想要借著安撫我來安撫荊南百姓,安撫當初那些枉死的將士親屬,更想借著對我的恩賜來安撫戍邊將士,朝中良臣的心?!?/br> “這種時候,就算他再氣再怒,他也不會動我?!?/br> 明宣帝是個聰明人。 若不是有所圖,這種時候他何必親自召見她。 直接派個人將案情說一聲,給她點兒上次打發了她就行了。 特地召她入宮,為的不就是想要挽回之前錯判荊南舊案的名聲,顯示跟她親厚,繼而讓人知道薄家和二皇子所為與他無關,他只是受人懵逼,知錯能改? 蘇阮整理了一下膝蓋上之前被她抓出來的褶皺,神色冷淡的說道 “而且皇上跟太后本就不和,太后當日與宣政殿上咄咄相逼,讓得皇上顏面盡失,雖然懲處了薄家,可皇上對太后依舊是心存不滿,甚至怨憤的?!?/br> “只是太后是他生母,大陳又講究以仁孝治天下,單就是一個孝字壓在頭上,皇上就奈何不了太后,可他是帝王,是一國之主,他怎么可能一直甘愿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處處掣肘?” “我之前的那些話,不過是代替皇上說的罷了?!?/br> “所以哪怕一時會觸怒了皇上,可是他絕不會因此而追究我,反而會對我生出親近?!?/br> 謝淵的腦子沒蘇阮轉的快,被她這彎彎繞繞說的有些迷糊,“可是太后那邊……” 第291章 以我為刀(二) 太后本就不喜我?!?/br> 蘇阮拍了拍衣裙: “我一手弄倒了薄家,將二皇子拉了下來,毀了她好不容易培植起來的倚仗和后盾,她恐怕早就我生了殺心?!?/br> “那日我從宮中回府的時候,太子便已經托人轉告,讓我小心太后,而今日我本是奉皇命入宮,可太后卻將地方定在了壽康宮,為的不就是找我麻煩嗎?” “我傷了薄家,害得太后失了倚仗,就算我對她再恭敬討好,她也不會因此就善待我,所以與其兩邊討好,委曲求全,倒不如當了皇上手里那把刀?!?/br> “不然侯爺以為,單憑皇上對我父親的那點愧疚之心,他會追封我父親為忠勇伯,還給了我縣主的身份,那般厚待于我?” 明宣帝這么對她,不過是因為她做了他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情,說了他想說而又不能說的話,讓得太后落了下風,失了臉面,去了他心頭一口惡氣罷了。 否則如果單只是蘇宣民,能賜個忠勇伯就已經是黃恩浩蕩了,又哪還有后面的恩賞? 謝淵聽著蘇阮的話神色恍然:“所以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 蘇阮看了謝淵一眼:“難不成侯爺真以為我不要命了?” 謝淵:“……” 他之前在壽康宮內的時候,是真的以為蘇阮不要命了,居然敢那么說明宣帝和錢太后。 這會兒聽著蘇阮的話,總覺得臉上啪啪的響。 以前謝淵覺得自己挺聰明的,雖然是武將好歹有些心思,可是自打蘇阮跟著陳氏入府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謝淵總覺得自己跟她一對比好像特別的蠢。 這種感覺格外的心塞。 陳氏聽得有些糊里糊涂的,弄不清楚太后皇上。 她只是拉著蘇阮的手說道:“那往后太后那邊可還會找你麻煩?” 蘇阮記著陳氏之前壽康宮里替她出頭的話,神色不復之前冷清:“麻煩肯定會找的,只是不會那么明目張膽?!?/br> 她說道: “皇上追封了父親,又賜了我縣主封號,在天下人面前還了父親清白,我如今是忠臣之女,又得皇家庇佑,錢太后若是明目張膽的找我麻煩,只會落人口舌?!?/br> “而且她是薄家之人,所有人都知道薄家因我而倒,她要是找我麻煩,便是尋釁私仇,做的太過我直接鬧到大理寺,丟臉的是她自己和皇家,所以皇上那邊也不會答應的?!?/br> 陳氏聞言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蘇阮柔聲道:“尋仇錢太后大抵是不會,但是一些小絆子肯定免不了?!?/br> “她是太后,就算今天跟皇上起了爭執,被皇上厭棄,那也代表不了什么,只要她一日還在太后之位,皇上就一日得敬著她讓著她,不能對她如何?!?/br> “京中的那些夫人貴人,雖然大部分都不會那么下作,可總有幾個想要借著錢太后攀附皇家的,母親往后出去赴宴,或者與人相交的時候還是要多留意一些?!?/br> 蘇阮叮囑著說道: “往后你若是遇到什么拿不準主意的事情,就來告訴我,或者告訴祖母、三嬸也行,她們會替你出主意?!?/br> “那些高門氏族的人總比外面的人要多些九轉心腸,母親還未熟悉她們,有什么事情多跟三嬸商量著來,別因為一時大意被人算計了?!?/br> 陳氏聽著蘇阮叮囑,連忙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br> 她說完后抿抿嘴唇,遲疑了一會兒,才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那阮阮,等皇上旨意下來了之后,你是不是就要搬出去?” 蘇阮笑了笑:“母親想要我搬出去嗎?” “當然不是!” 陳氏急聲說道, “你還這么小,就算皇上賜了宅子,給了伺候的人,可是那些畢竟初來乍到不知道底細,萬一里頭混進了太后的人對你不利怎么辦?” “阮阮,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br> 蘇阮聞言笑了笑:“母親說的是,那我就不搬出去,謝家挺好的,有祖母,有二姐她們和你們,搬出去了冷清?!?/br> 陳氏聞言頓時笑了開來,她嘴角高高揚起,抓著手里的帕子很是開心。 “那就好,等回頭你尋著喜歡的人時,結了親事再搬?!?/br> 蘇阮道:“好?!?/br> …… 馬車晃悠悠的朝前走著,之前壓抑的氣氛松懈下來之后,陳氏和蘇阮親近了許多。 雖然依舊不如從前,可是比起之前那般疏遠的模樣,蘇阮肯對她笑,肯與她說話,陳氏就已經覺得滿足了。 謝淵見陳氏笑得開心,心中也放下了不少。 他突然就想起了言郡王府的事情來,好奇問道:“對了阮阮,那言郡王妃怎么會突然想要將你過繼過去,你之前跟她有過什么交集嗎?” 蘇阮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這事兒是安陽王妃隨便說說的?!?/br> “隨便說說?”謝淵疑惑。 蘇阮點點頭:“安陽王妃受了祖母的托付,入宮替我解圍,大概是知道錢太后準備為難我,所以才弄出言郡王府這事兒來轉移錢太后的注意力吧?!?/br> 雖然安陽王妃沒說,可是那個言郡王妃這么多年都不怎么在外頭露面,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想要過繼她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蘇阮可不相信真的跟安陽王妃說的那樣,只因為之前在王府桃林那邊見過一眼便覺得她投緣。 她們可是連話都沒說過一句。 而且安陽王妃說那些話的時候,錢太后也在。 錢太后因為薄家的事情見不得她好,又怎么可能看著她入了言郡王府,麻雀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