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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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夫人重情義,他貿然寫信回去,謝老夫人恐怕也不會相信,而且關鍵是他們這邊沒有任何證據,如今也只不過是他和林罡的猜測而已。 謝淵遲疑了一下,筆尖微轉,那寫給謝老夫人的信,便成了寫給謝勤和祁文府的。 兩人一人一封。 謝勤的信中,是關于越榮的,讓謝勤先探探口風,再思量著是否要將此事告訴謝老夫人。 而祁文府的信中,則是有關薄家屯兵的疑惑,包括謝淵和林罡來了之后,發現薄家屯兵的數量和他們所送來的東西對照不上的事情。 謝淵想讓祁文府尋個機會,在京中想辦法去見薄錫一面,詢問一些東西。 等謝淵將信寫好之后,便用紅漆密封,派了身邊貼身心腹,將兩封信連同送去給明宣帝的折子一起,快馬加鞭送回了京城。 第268章 信 臨近年關前,京中又下起了大雪。 年前本該是最為熱鬧繁忙的時候,可是不管是朝中還是京中,卻都看著格外的冷寂。 大雪紛飛之下,像是在積聚著什么一般,四處彌漫著一股壓抑至極的氣氛。 京中那些百姓都是在盯著朝廷,等著荊南之案的結果,而朝中那些人更是因為薄家和二皇子的事情,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連平日里上朝之時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人人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就怕自己受了此事牽連。 謝勤和祁文府接到嶂寧那邊送來的信時,已經是好幾天后。 夜里下了場大雪,謝勤和祁文府來看蘇阮的時候,蘇阮正坐在窗前畫著院子里的紅梅。 橘子蜷在蘇阮腿邊,前爪和腦袋搭在蘇阮腿上,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來回輕晃著,突然它抬頭起來,扭著腦袋望向暖簾那邊,先是“喵”了一聲,然后就蹦了起來,快步從榻上沖了下去。 “橘子!” 蘇阮連忙開口叫道。 那邊暖簾掀開后,門簾旁邊同樣傳來一道溫和叫聲:“橘子?!?/br>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蘇阮聽到聲音愣了下來,抬頭就見到祁文府從暖簾外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兒石青色披風,身上染著外間的寒氣,而發梢上還能見到一些落在身上尚未融化的雪花兒。 橘子繞在祁文府腿邊“喵”、“喵”直叫,前爪攀著祁文府身前的袍子不放,一副想要爬上去的樣子,只是它長得太圓了一些,剛攀上了一些爪子就吃不住力,直接“啪嘰”一下掉回了地上。 祁文府見狀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彎腰將橘子抱了起來,在手里顛了顛:“小胖子,又重了?!?/br> “喵!” 橘子難得熱情的舔著他的手。 “這貓兒和祁大人倒是親近,往日里府中的人,除了阮阮之外,可是誰都不讓抱的?!?/br> 謝勤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祁文府揚唇笑了笑,上前半步將身后的謝勤讓了進來。 “這貓我養過些時日,怕是還記得我?!?/br> 祁文府說話間站在門前并沒有上前,而是一直等到身上的寒氣散去了之后,這才解了披風交給了一旁跟進來的仆人之后,這才然后抱著橘子跟在謝勤身后朝著蘇阮走過去。 “好久不見?!?/br> 祁文府摸著貓爪爪說道。 蘇阮見到與她招呼的祁文府,臉上露出驚愕之色:“祁大人?你怎么來了?” 祁文府并沒有立刻回話,而是上下掃了蘇阮一眼。 距離蘇阮出宮到現在,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時間,這段時間他雖然和蘇阮通了幾次信,可是為著避嫌,免得被皇上猜忌他和蘇阮早有勾結,連累了宣平侯府,所以祁文府雖然擔心蘇阮情況,卻也一直未曾前來探望過。 如今好不容易尋著機會,再見時,祁文府才覺得心頭踏實下來。 小姑娘將養了這么久,之前臉上的病色已經消退了大半,在宮中時因病瘦尖的臉頰上多了些圓潤,膚色也不見蒼白,反而因為屋中溫度顯得十分好看。 她坐在榻上時,身上穿著淺藍色繡花小襖,頭發只是隨意挽著,簪了支桃花簪,落下的墜子隨著她說話時的動,在她發間輕晃著。 整個人瞧著氣色都好了不少。 祁文府心中安心下來,揚揚唇道:“我和謝大人有事商議,而且有些東西想要問你,所以便過來了?!?/br> 似乎知道蘇阮會擔心什么,他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我來此處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br> 蘇阮聽說明宣帝也知道祁文府過來,這才松了口氣。 之前宮門前的事情之后,祁文府雖然未曾受到嚴懲,可是明宣帝卻也是變相禁了祁文府的足,讓他在府中閑賦了大半個月,才再次讓他歸朝的。 明宣帝對祁文府是動了怒氣的,蘇阮就怕事情還未完結之前,祁文府過來宣平侯府,到時候要是再招惹了明宣帝的眼,還有得麻煩。 “那就好?!?/br> 蘇阮說道,“采芑,去替三叔和祁大人泡茶,用之前采來的梅雪,記得去了頭道湯?!?/br> 采芑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蘇阮才又抬頭道:“三叔,祁大人,我腿不方便,不好招待你們,你們隨意便是?!?/br> 謝勤神色嚴謹,揚唇露出笑時,瞧著也沒什么松快模樣,他說道:“自家人,不必這么折騰,你好生坐著就是?!睆陀峙ゎ^對著祁文府說道,“祁大人,這邊請?!?/br> 祁文府跟著謝勤在一旁坐下之后,謝勤才扭頭看著蘇阮問道:“你腿上的傷勢怎么樣了?” 謝淵不在京中,謝永又不管事,宣平侯府大小事情都要謝勤出面, 這段時間,謝勤一直忙著府衙那邊的事情,又要盯著薄家那邊的情況,忙的不可開交,已經好幾日都歇在衙門那邊,回來后也是疲憊的厲害,只是從吳氏口中聽說了一點兒蘇阮的事情。 此時見面,謝勤免不得關心了一句。 蘇阮輕笑著回答道:“已經好多了,昨兒個衛太醫來瞧過了,沒什么大問題,除了還不能下地走路之外,其他都沒事兒?!?/br> “那就好?!?/br> 謝勤說道,“你年紀還小,將來的路還長著,這腿定然要好生養著,別留了什么后患?!?/br> 蘇阮點點頭回道:“我知道的,三叔?!?/br> 門外采芑掀開簾子送了熱茶進來,等到將茶放在屋中幾人身前之后,這才帶著澄兒一起退了下去,然后站在門前守著,屋中就只剩下蘇阮他們三人。 蘇阮瞧著抱著橘子的祁文府說道:“三叔,你今日和祁大人一起過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情?” 蘇阮入了宣平侯府也已經有幾個月時間了,可是跟謝勤碰面的時間卻是極少。 謝勤是個性子嚴肅不怎么愛與小輩玩笑的人,不像是謝永,雖然性子有些不著調,可是和府中的小輩都合得來。 謝勤平日里大多都在三房和府衙中待著,他情緒內斂,而且極少露笑,所以府里的小輩幾乎都不敢跟他談笑,而謝勤也從來沒主動來見過蘇阮。 第269章 棋子 謝勤聞言說道:“是有些事情?!?/br> 他從袖籠里面取了封信出來,直接遞給了蘇阮。 “這封信你先瞧瞧?!?/br> 蘇阮有些詫異,伸手接過那信封之后,拆開來看。 等瞧清楚信上所寫的內容后,蘇阮眼底的詫異之色褪去,眸色微沉了下來,抬頭看著謝勤說道:“三叔,這信……” “這信是嶂寧那邊送過來的?!?/br> 謝勤不是會拐彎抹角的性子,而且他心底有疑惑,就直接說道: “前段時間青珩曾經來找過我,跟我說讓我尋人去一趟嶂寧,暗中查探越榮父子的事情?!?/br> “越榮是母親舊友,關系甚篤,而宣平侯府和越家也一直都有往來,我疑惑追問之下,青珩才說是你懷疑越榮父子有問題?!?/br> 謝勤那時候對此事半信半疑,倒不是懷疑蘇阮說謊,只是越榮和謝老夫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他如果貿然派人前去查探越榮父子,要是他們真有問題還好說,萬一沒有的話,難免會壞了越家和謝老夫人之間的情誼。 只是謝青珩卻極為相信蘇阮,而謝勤被他勸說之后,也抱著以防萬一的心態準備派人過去暗中查探一下。 誰想他這邊還沒安排,皇上那頭就已經下旨讓謝淵和林罡一起,帶著人去嶂寧調查薄家的事情。 謝勤抬頭看著蘇阮說道: “青珩當時跟我說過,你跟他說你曾經在荊南那邊見過越榮父子派去的人,而且那些人還曾和薄家的人一起追殺過你,想要得到你手中的那本賬冊?!?/br> “此事可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 蘇阮當時之所以跟謝青珩這么說,不過是想要提醒謝青珩防備越榮他們,卻又不能據實以告跟他們說越榮、越騫以后跟隨安帝的事情,所以才隨便編了個理由,說她在荊南時曾經遇到過越騫派去的人。 那時候她沒說的太過肯定,還留了些余地,以防著是她自己想的太多,誤會了越家父子。 可是如今看到謝淵送回來的信后,蘇阮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越榮和越騫,是真的背棄了謝老夫人,甚至已經投奔了安帝。 而上一世謝家的滅族之禍,怕是也有越家父子的功勞。 蘇阮心中冷冽之下,回答起來毫不遲疑。 “是真的?!?/br> 蘇阮說道:“當時荊南極亂,突然涌進了一批人到處追殺我和母親,我們二人四處躲藏之下,依舊和不少人碰過面,其中就有越騫派去的人?!?/br> “我那時候并不知道越騫是誰,只是無意間聽到了之后就記了下來,還想著他或許是害死我爹的那些朝中之人,可沒想到前些時日卻從祖母口中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br> “而且他居然還是祖母摯交好友的兒子?!?/br> 謝勤臉色微沉了下來,眼底滿是陰云。 祁文府在旁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