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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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討厭她! 沈棠溪看著謝青陽完全不講道理的樣子,眼中染上了些不愉。 他下顎微繃緊,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你好生養傷吧,表妹,我先走了?!?/br> 謝嬛連忙道:“表哥,你不多待一會兒?” “不了,我去見過老夫人后,還有事要回去?!?/br> 沈棠溪起身將送來的傷藥放在床頭后,就直接轉身離開。 謝嬛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跺跺腳,朝著謝青陽說道:“小六,你干嘛跟表哥那么說話!” 謝青陽抬頭時眼睛紅紅的,大聲道:“我就這么說話怎么了,誰讓他們都幫著蘇阮,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我就是不喜歡她,是不是連你也要幫著她來指責我?!” “小六…” “你出去,我討厭你!” 謝青陽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埋在里面。 謝嬛上前扯了兩下沒扯動,還險些因為力氣太大摔倒,見謝青陽不理她,謝嬛也是委屈的紅了眼,氣急了說了句“隨便你”,然后跺跺腳便轉身走了。 等著屋里的人都走完了之后,那團死死埋著的被子半晌沒有動靜,許久后才掀開了一點。 謝青陽瞧著空蕩蕩的屋里,還有擺在床頭的瓷瓶,氣得抓起來就想朝著地上扔去。 可是手里高高揚起半晌,卻又將瓷瓶“砰”的一聲放回了床頭,然后紅著眼圈扯過被子蒙住腦袋,片刻后就聽見下面傳來幾聲低低的啜泣聲。 他就是討厭蘇阮! 第29章 心疼 沈棠溪從行露院出來后,就見到謝青珩沒有走遠,而是沉著臉站在積雪的樹下。 他上前。 “青珩?!?/br> 謝青珩回頭,見來人是他后,眉心微松,想起剛才在屋中發火的事情嘆口氣:“讓你笑話了?!?/br> 沈棠溪搖搖頭:“小六的性子是該磨磨了?!?/br> 生于世家,哪來的天真,十三歲了還不知事,說不得哪日就會惹出禍事來。 謝青珩微垂著眼:“我知道,母親走后,父親不怎么在家,我往日里雖然知道他性子愛鬧,卻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我疏忽了?!?/br>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察覺到了太多,比如謝青陽的驕橫,比如謝嬛的不懂事。 一個謝安就差點毀了謝青陽,蠱惑著他做出那等事情來,將謝家鬧的天翻地覆,那謝嬛身邊的丫環還不知道有多少碎嘴的人,不然向來還算乖巧的謝嬛嘴里怎會說出“孽種”這種話來。 謝青珩心中想著,要將謝青陽和謝嬛身邊的人好生清理一次,看了眼天色道:“你去祖母那里吧,我要先出趟府?!?/br> 沈棠溪詫異:“去哪兒?” 謝青珩抿抿嘴:“找家做牌位的鋪子,替蘇阮將她父親的牌位做好?!?/br> “不管怎么說,小六這次的事情做的太過,砸人牌位無異于對逝去之人不敬,他如今受著傷無法外出,我總得先去尋了靈木替他將這牌位做了?!?/br> 他倒不是怕蘇阮真去尋謝老夫人來壓他,只是他本身就覺得這事情謝青陽有錯。 哪怕蘇阮不提,謝老夫人不說,謝青陽擾了逝去之人的安寧,補上牌位叩拜守靈,都是他該做的。 謝青珩沒有多留,和沈棠溪說了兩句之后,就直接朝著府外而去,而沈棠溪瞧著他離開的背影瞇了瞇眼,這才轉身朝著錦堂院那邊走去。 宣平侯府對于沈棠溪來說并不陌生,他到了錦堂院時,謝老夫人正在安排人送東西去碧荷苑。 謝老夫人瞧見他,只是擺擺手讓他稍等一會兒,這才對著柳mama指著手里的單子說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阮阮送過去?!?/br> “還有,我之前瞧著她房間里空蕩蕩的,小姑娘家家的,怎能那般素凈,你去尋了管事弄些顏色亮堂的擺件給她搬過去,對了,前幾日不是有人送了只八哥過來嗎,也給她送過去?!?/br> “那丫頭啊,什么都好,就是瞧著冷清了些,小姑娘家還是活潑些好?!?/br> 柳mama仔細聽著,將謝老夫人的交代全部記下來之后,這才笑道:“老夫人,您這是想將整個錦堂院都給小小姐搬過去呢?” 謝老夫人對“小小姐”這個稱呼特別滿意,笑瞇瞇的說道:“放心,棺材本還留著呢!” “呸呸呸!” 柳mama沒好氣的說道:“您又胡說?!?/br> “生老病死的,有什么胡說的,那長生不死的可是妖怪來著?!?/br> 謝老夫人隨口說了句,便笑著催促道:“趕緊去吧,把事兒辦妥了我也放心?!?/br> 柳mama笑著應承了聲,這才轉身朝著沈棠溪行了個禮,叫了聲“表少爺”,然后就抱著手里的那疊單子走了出去。 謝老夫人朝著沈棠溪笑道:“阿棠,你今兒個怎么過來了?” 沈棠溪臉上罩著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左邊半張臉來,可是卻不妨礙讓人看到他高高揚起的嘴角和眼中的笑容:“我特地來探望老夫人的?!?/br> 謝老夫人笑哼了聲:“你就糊弄我吧,我瞧著你是來看小六的吧?” 沈棠溪聲音含笑:“老夫人冤枉,我可是真心來看您的?!?/br> 說話間他從懷中取出個不大的油紙包來,拿著遞到老夫人身前:“金玉樓的芙蓉酥,還有飴糖荷花糕,都是老夫人最喜歡的,我這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避開所有人,偷偷給您帶進來的?!?/br> 謝老夫人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之后打開來瞧了一眼,聞著香氣頓時笑瞇了眼:“算你小子有良心?!?/br> 沈棠溪坐在一旁,看著被一包點心就哄的眉開眼笑的謝老夫人,眼中笑意更真切了些。 他走到謝老夫人身旁不遠處坐下,便自己倒了茶,然后又給謝老夫人也倒了一杯后,這才說道:“剛才我瞧著老夫人對碧荷苑那邊很是上心,看來那個蘇阮很討您喜歡?” 謝老夫人吃了塊芙蓉酥后,聞言睨他一眼:“去見過珩兒了?” 沈棠溪也沒否認,點點頭:“見過了,我聽說老夫人將蘇阮收成了干孫女,讓她不入二房?!?/br> 謝老夫人臉上笑容淡了些:“所以呢,他讓你來替他當說客的?” 沈棠溪連忙說道:“當然不是?!?/br> 他神色認真:“老夫人行事自有成算,看人的眼光也比旁人要準,您既然能這般喜歡蘇阮,甚至主動開口收她當孫女,想來她定然有過人之處?!?/br> “您不讓她入二房,定是有您自己的考量,而且青珩他們也并未與我多說什么?!?/br> 謝老夫人聽著沈棠溪的話后,臉色這才好了些。 要是謝青珩當真背著人在沈棠溪面前說蘇阮的不好,甚至讓沈棠溪來當說客指責蘇阮,那她才是真的要對謝青珩失望。 謝老夫人捏著芙蓉糕說道: “不入二房的事情是阮阮自己提的,我之所以同意,是因為這樣對她,對二房都好?!?/br> “青珩他們三個不喜歡阮阮,阮阮就算強行入了二房,冠上了謝家的姓,往后也不會快活,而且青珩他們自小在富貴窩里長大,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阮阮那丫頭性子太硬,如果他們一再招惹,較真起來他們斗不過阮阮的?!?/br> 沈棠溪眉心微動:“老夫人就這般看好蘇阮?” “不是看好,而是心疼?!?/br> 謝老夫人看著他:“你知道人為什么喜歡吃甜食嗎?” 沈棠溪搖搖頭。 謝老夫人輕聲道:“那是因為心中太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體會不了一個人在失去了所有庇護,身邊滿是絕望看不到將來時,是怎么竭盡全力的在泥沼之中掙扎求活?!?/br> 第30章 匪氣 沈棠溪被謝老夫人的話說的有些出神。 看著謝老夫人時,見她慣來笑容滿滿的眼里盛滿了他看不懂的晦暗。 沈棠溪忍不住問了句:“老夫人苦嗎?” 謝老夫人咬了口荷花糕,那飴糖在嘴里化開,滿嘴香甜。 “我苦什么?” 她微彎著眼,白胖的臉上帶著笑,像是剛才那失落是人眼花一樣:“我兒子是宣平侯,我如今是一品誥命,府里頭子孫昌盛,兒子媳婦兒孝順,我有什么好苦的?!?/br> “我就是與你打個比方?!?/br> “阮阮那孩子吃了太多苦,所以才磨出了一身尖銳來,其實她心腸很軟的?!?/br> 沈棠溪揚揚眉,想起謝青陽至今下不了床的模樣,有些不置可否。 謝老夫人見狀哼了聲:“怎么,覺得我偏心眼?那我問你,要是有人砸了你沈家先輩的牌位,擾了他們的安寧,你會如何?” 沈棠溪怔了下。 如何? 怕不是直接打死那人吧… 沈棠溪見謝老夫人盯著他不轉眼的模樣,像是等著他的答案,不由苦笑了聲告饒道:“老夫人,我這也沒說她什么,您這般護著她來找我的麻煩,也忒不講理了?!?/br> 謝老夫人橫了他一眼:“你嘴上沒說,心里頭想了?!?/br>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心里想著什么玩意兒,我今兒個可跟你說了,蘇阮如今是我孫女兒,那她就是謝家小姐,算你半個表妹?!?/br> “我不管珩兒他們三怎么說,但是你給我收斂著點,不許幫著珩兒他們欺負蘇阮,否則我饒不了你!” 沈棠溪連忙道:“您這兒都護成這樣了,我哪兒敢得罪她?你老放心吧,您都說她是我表妹了,我可沒有欺負自家人的習慣?!?/br> 謝老夫人聞言這才罷休。 沈棠溪坐了一會兒,陪著謝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后就起身告辭離開。 等他走了之后,謝老夫人就垮了臉。 “一個個不省心的?!?/br> 她嘴里嘀咕了一聲,從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梳妝臺邊,從一側的柜子頂上摸索摸索找出不大的長形盒子來。 那盒子只有尺寸大小,放在柜子上表面卻是沒有半點灰,打開來后,就見著里面躺著支木頭簪子,那簪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十分陳舊,上面雕出來的桃花也都已經有些磨平了棱角。 謝老夫人安靜看了一會兒,這才抱著手里的油紙包,有些惡狠狠的啃了一口里頭的芙蓉酥。 “死老頭子,讓你不聽我話,讓你非要去蹦跶,死了吧,還留下一堆爛攤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