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美色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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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澡?!顾我喽魅嗔巳嗫薜媚[腫的眼睛,起身下樓。 「那我也洗?!怪乔迨ラ_啟大型犬模式,牢牢跟在宋亦恩后面。 「……哈?不行?!?/br> 浴室前,宋亦恩義正言辭地攔住要和自己進同一間浴室的智清圣,暗暗怪自己這才明白過來他那句話的意思。 同一時間洗沒問題。 同一空間洗問題就大了。 交往了那么多年,當然也不是沒一起洗過。但是宋亦恩現在還沒準備好在沒有酒精加持的情況下,再會那久違的650毫升礦泉水瓶。 「為什么?」智清圣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像一只失落的斗牛犬。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顾我喽鳟斎徊粫f實話,就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不說話好不好?」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顾魺o其事地強調了一下狀語。 「……亦恩……」 「有完沒完了?」 宋亦恩了解智清圣的脾氣,不裝真的生氣,這家伙怕是不會放棄。 「進去我就看不到你了啊?!顾f著,可憐兮兮地蹭著宋亦恩的衣角,然后又靠近他的耳尖,把臉埋進他的襯衫領子里,輕輕癢癢的呼吸瞬間在頸部敏感的部分蔓延開來。 「出來你就看到我了?!顾⑽⒑笱?,恰好靠在智清圣左側半開襯衣的鎖骨上。 「那下次,下次一定一起。嗯?嗯?嗯?」 許久不見這么耍小孩脾氣的智清圣,宋亦恩突然覺得可愛得不行。他用手小心翼翼扶起智清圣埋在自己頸窩的頭,笑了:「乖乖等我出來?!?/br> 智清圣一楞,呆呆地看著眼前笑得溫柔燦爛的人,手扶著他的臉,毫不猶豫地低頭親親吻上他的唇。一陣久違的電流傳遍宋亦恩全身,連空氣都在發燙。 準確來說,是他的下半身在發燙。 「快點出來,我等你?!怪乔迨ポp輕抬頭,寵溺地自上而下望著宋亦恩泛起紅暈的臉頰。 這就……結束了?宋亦恩楞楞地瞪著雙眼,來不及反應。 「怎么?失望了?」 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智清圣笑臉嘻嘻地挑起眼角,看起來游刃有余。 「誰……誰失望了?讓開讓開?!顾我喽髭s緊拿過換洗的衣服,飛一般地逃進浴室。 「危っなー?。?!」(差點就……?。?/br> 「thatwasclose?。?!」(差點就……?。?/br> 浴室里的宋亦恩和浴室外的智清圣幾乎同時捂住胸口,暗暗驚呼。 兩個人都沒想明白,能干的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了,怎么事到如今親一下還能臉紅心跳? 洗完澡,宋亦恩換上舒服的白色t恤和短褲,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推開浴室門—— 同樣換上家居服的智清圣居然已經乖乖坐在門口等著,看見宋亦恩,馬上開心地笑著拍拍屁股站起來。 宋亦恩突然想到昨天pi上看到的那只眼睛睜不開的肥rourou的倉鼠。哪里看像是要三十的男人? 這可愛的小子。 「你在干嘛?」 「等你啊?!?/br>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宋亦恩拉進懷里,像小狗一樣用鼻子蹭著他的臉。清新甜潤的綠茶香瞬間蔓延開來,綻放在浴后柔嫩舒爽的肌膚。 「以后每天跟我一起睡,嗯?」 宋亦恩當然記得自己氣還沒全消:「不要?!?/br> 「那以后我每天跟你睡?!?/br> 「……不要?!?/br> 「那以后每天我們兩個一起睡?!?/br> 「……不要?!?/br> 連問三聲被拒絕,智清圣抬起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開始使了勁兒地往宋亦恩頸窩上蹭,一邊念咒似的重復著:「澡也不一起洗……覺也不一起睡……澡也不一起洗……覺也不一起睡……「 「知道了知道了癢死了!哈哈哈?!贡慌脺喩戆W癢的宋亦恩趕緊笑著舉手投降。 智清圣抬頭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下,看著額前還微濕的發,皺了皺眉頭:「頭發怎么總是不吹干,等等?!?/br> 「沒關——」 話還沒說完,就被智清圣拉著進他的臥室床邊坐下:「坐著,我去拿吹風機?!?/br> 「嗯?!?/br> 宋亦恩慢慢環視四周。 第一次進智清圣的房間,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諝庵卸挤路鹩兴奈兜?,安心又舒適。坐下沒一會兒,他就覺得眼前開始蒙上一層薄霧,大病初愈的疲憊感和熱水澡后襲來的淺淺困意讓眼皮越來越重。 像奔波了許久的小鹿回到熟悉的叢林,防衛的盔甲不知不覺間被卸下。 不知什么時候,智清圣已經拿來了吹風機站在跟前。他溫柔地撥著宋亦恩還殘留著水汽的墨黑色的發,輕聲說道:「閉上眼睛休息,我來吹?!?/br> 「嗯?!?/br> 午后的玻璃窗映出桃紅色淺淺的暈圈,溫柔而唐突地親吻他們額前。偶爾有淘氣的光束披著橘紅色的棉襖,借著空氣的弦流轉到臉上,奏出有點幸福又有點憔悴的微光。 干凈舒爽的床單,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癢癢,兩人的距離不近不遠,偶爾吹風機停下,便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偶爾手指滑過胸前,可以感受彼此的心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靜如洗。宋亦恩乖乖在智清圣跟前坐著,閉上眼睛,輕輕依偎在他跟前,放松得像一只躺在黃油上的老鼠。 他能感受到智清圣的手指在發間輕輕波蕩,溫溫的風、檸檬草和玫瑰水韻的余香在鼻尖溫柔打架,變成最舒暖輕柔的歌,給眼前蓋上一簾幽夢。思考漸漸朦朧,聽覺隨著軟軟綿綿的呼吸幕落繾綣。 「亦恩……亦恩???」 智清圣小心翼翼地捋過從宋亦恩耳根后垂下眼梢的發,望著眼前毫無防備地睡著的人,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 半袖衫下隱隱若現的肌膚潔白如雪,墨黑色柔軟輕嫩的發輕蹭胯前。 平平無奇的白恤衫在他身上偏偏好看得隨意又挑釁,不施一瓣脂粉卻美若半月間出水芙蓉皎潔,半睡半醒,淺淺盈盈。 ——直到桃花色柔軟的唇輕輕地貼在智清圣開始發熱膨脹的下體正前方。 智清圣深呼一口氣,小心放下吹風機,隨即無奈地捂住雙眼,卻還是禁不住莫名的躁動持續襲上臉頰,喉結在修長的頸項來回幾次顫動,從指尖開始的沖動像沸騰的開水侵犯到五臟六腑里咕嘟咕嘟。 已經搞不清這是獎勵還是懲罰。 他伸出手,輕輕滑過宋亦恩的發,他的耳間。然后輕輕捧起他的臉,滑過他的嘴唇,下巴。 心臟瘋了似的開始轟隆轟隆,鼓動像雷鳴在胸膛晃動。 他撥開薔薇紅的唇瓣,指尖觸碰濕潤而潔白的牙齒,溫柔又蠻橫地穿過防衛觸碰里面柔軟的舌頭,然后慢慢地纏綿,慢慢地,更伸進里面,慢慢地感受愈發興奮的手和周圍濕熱的粘液交融。 宋亦恩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可是睡得香甜,并沒有醒。 智清圣另一只手拉下前側的褲子和內褲,掏出已經荒唐硬起的性器。 端起宋亦恩小巧雪白的下巴,把末端輕輕插進他被半強製張開的嘴間。 「啊——」 「呃……」 他們幾乎同時發出呻吟。 智清圣捧著宋亦恩的臉,朝自己下體摁壓,瞬間歡呼地揚起下顎。 宋亦恩終于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 ! 「智、清——」 他還沒來得及抗議,唇齒已動彈不得。第一反應明明是掙開,身體卻誠實地更向前靠近。 智清圣的入侵像有毒的罌粟,蠻橫卻迅速填充饑渴。像著了魔一樣,宋亦恩伸出雙手,捧著眼前柔軟又僵硬的兇器,開始用舌頭輕輕舔舐撥動。 怎么看都難以相信,這竟還在膨脹的器官竟然能完全進入自己身體。 智清圣低頭望著他,任他偶爾揚起的舌尖和柔軟的眼神麻痹所有神經。 他能看到宋亦恩的舌尖在硬起的下體來回游動。時而輕緩,時而貪婪。先是來回細致地舔著前端的表皮,又順著背后的紋路上下撥弄吮吸,偶爾偷偷抬起頭看智清圣的表情。 目光一會兒天然干凈得像個孩子,又一瞬間一瞬間妖嬈得讓他挪不開眼。以為自己抓著主動權,玩著玩著卻有種輸了的感覺。 身體開始呼喚更強的刺激。他雙手繞過宋亦恩的后頸,一點不由得他呼吸似的,一下接一下地往自己的身體靠近后遠離。 先狠狠地靠近,直到好像能觸碰宋亦恩溫熱柔軟的喉嚨。又輕輕地抽離,感覺他的舌尖在末端舍不得似的纏綿勾起。 「哈……啊——」 智清圣邊低頭觀賞著這久違的美到不真實的戲,揚起低蕩的呻吟。兩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更不規律,像在一齊歡呼天降甘露的快感。 「呃……嗯……啊、啊——」 宋亦恩清透的呻吟愈發囂張,每一次身體不自覺一想往后退,便被智清圣死死抓牢。 他任智清圣在自己口中錯落有致地抽送,感受每一次襲來的鼓動,每一觸即發的躁動。舌尖下的肌膚時而僵硬,時而松軟,水花的摩擦驚起妙曼。 溫熱濕癢的觸感驚出一片片清澈柔蕩的低吟,和越瘋狂越濃重的呼吸。 腦子像在不由自主地發高燒,只愿耽溺此刻近乎瘋狂的纏綿悱惻。 「哈——嗯——」 「啊、呃……啊……」 所有世俗給的的眼光,焦灼,偏見都好像在此刻的肌膚之親中消解,所有清醒時分的羞恥,顧慮,膽怯在有彼此的溫度里成全。 直到高潮的來臨麻痹秋日齁甜醉人的空氣。 智清圣來不及拔出。 宋亦恩沒讓他拔出。 「亦恩,你……」 身上還帶著高潮后的余震,智清圣從上往下楞楞望著宋亦恩。 「……不小心喝下去了,怎么辦?」 「……」智清圣投降似的捂住眼睛,說不出話來。 「智清圣,坐下?!顾我喽魈疬€燒滿紅暈的臉,溫柔地命令著。 「嗯、嗯?」沒等智清圣反應過來,就被宋亦恩一手拉過摁坐在床上。 宋亦恩脫掉褲子,拉下內褲,雙腿跨過他身體兩側,雙手摟過他的肩,開始舔智清圣清晰可見的鎖骨和下頜線。他微微俯身半坐他的膝蓋上的一瞬間,立起的性器囂張地碰撞彼此,摩擦中晶瑩的粘液此起彼伏。 宋亦恩用手抓住兩個人的性器,一邊呻吟一邊摩擦著抽送。智清圣慢慢地把摟在他腰間的手伸進他腰部以下的后面。 「亦恩啊,柜子左邊第二個抽屜,潤滑液——」智清圣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舔過他rou粉色的耳郭。 「……剛剛在浴室自己準備了,直接插不行嗎?」宋亦恩抬頭伏在他的肩膀,微喘的呼吸掃過鼻尖。 一瞬間智清圣恨不得立刻馬上往死里捅進去。 但是世界第一疼宋亦恩的智清圣在欲望面前還是牢牢記得,不做百分百的事前準備,事后難受的是宋亦恩。 「乖,不行?!?/br> 「……」 宋亦恩不聽,撲上他的喉嚨,開始輕吻起來。 「……亦恩啊,乖,嗯?」 「不……要?!?/br> 聽到宋亦恩舌尖上的水花在和自己頸部肌膚摩擦的聲音,他眉間抽搐了一下。 「……亦恩啊,抓緊?!顾幌卤鹱谕壬系乃我喽?,移步坐在伸手可及床頭柜的位置,拿出潤滑液和安全套。 「啊啊——」 軟軟的歡呼聲立刻隨著指頭的來回進出揚起。像風鈴漾過無人的教室,美得讓人心悸。 帶著粘液的指頭毫不費力地來回入侵。深入的瞬間,狹窄的rou道傲嬌著欲迎還拒,離開的剎那,xue口又像磁石一樣瘋狂地把指頭吸食。難以言喻的水花摩擦的聲音隨著身體的律動越來越激烈,羞紅了整束睡在床頭的玫瑰。 「啊,啊、啊……」 「……疼嗎?」 「嗯……」 「停下?」 「……不……要?!?/br> 「嗯?!?/br> 「……夠……夠了……放、放進來……」宋亦恩哀求似的向智清圣討要更大地刺激。 「什么進來?」他咬過宋亦恩小巧的耳朵,執拗地來回舔他左耳月牙彎彎的耳垂,眼中滿眼的舍不得,又裝著入侵者的惡狠狠。 結合上下文,怎么會不知道是放什么。 只不過是暗暗期待有一天能逼宋亦恩說出「把你yinjing放進來」這種話。 然而。 「礦泉水瓶放進來!」 不給智清圣反應的時間,宋亦恩已經抓起他胯前昂起的兇器。他憑感覺調整位置,直到尖端部分硬挺挺地對準后xue。先是癢癢地頂著xue口,然后慢慢地插入,慢慢地深入,直到毫不客氣地深陷其中。 「哈——啊——」 「呃……啊、啊……」 中低音的喘息和中高音的呻吟又幾乎同時傾瀉而出,參雜著周圍越呼吸越熱烈的空氣,和好像隨時要爆炸的心跳聲音。 智清圣雙手扶在宋亦恩腰間,舌頭貪婪地吻著他胸前的紅暈,喘著愈發興奮凌亂的呼吸。 宋亦恩扶在智清圣的肩膀,配合著律動調整坐姿,每一次肌膚和水花的摩擦,帶起一輪下體的擴張和收放。 「亦恩啊?!?/br> 「嗯?……?!隆??」 「怎么可能?」他抬頭死死盯著宋亦恩氤氳紅色水汽的臉,「衣服脫了?!?/br> 「……你來?!?/br> 宋亦恩抓過智清圣的手,放在自己腰間露出的雪色肌膚,然后用牙齒半咬住恤衫領口,乖乖看著他。 智清圣的眼眸瞬間閃過捕食者的沖動。他毫不猶豫地幾乎扯下宋亦恩的衣服。 被欲望沾濕的白衫剛寂寞地躺在地板,眼前雪白的肌膚立刻一覽無遺。 再會的那晚燈(做)光(得)過(太)暗(狂),沒來得及細看他的身體。時隔五年,終于又可以細吟。 修長的鎖骨襯他緋紅微醺的臉龐,纖瘦緊致的腹肌明目張膽地唱著勾引。一半俊似潘安,一半媚若芙蓉。一笑燦若星辰,一眸顛倒眾生。 「都脫了?!?/br> 智清圣的呼吸變得更加粗暴。他想要,宋亦恩不會拒絕。 「嗯?!?/br> 這一聲輕軟地差點要把智清圣的心融化。 宋亦恩輕輕把身體上揚,直到把智清圣依依不舍的性器推出身體。然后略帶笨拙地脫下掩護身體的最后一層防衛,全身赤裸地跪坐在他雙腿,眼神迷離,像醉了一般。 膝上的一個勾魂得俊逸清秀,膝下的一個饑渴得蠢蠢欲動。 智清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顫抖著的棕色眼眸嘶喊著下一刻就想把他壓平的沖動。他抓起宋亦恩的雙腿,重重地插進比剛剛更加濕軟松潤的入口,瘋狂地朝自己被欲望充斥到顫抖的身體抽送。 「啊啊……啊——啊——」 清柔的呻吟一聲比一聲嬌yin,如花木青嵐夜遇暴雨猝不及防。 像是可惜春色外漏,智清圣瘋狂地堵住宋亦恩的嘴。 他們貪婪地合二為一,快得來不及呼吸,瘋得來不及喘氣。 智清圣的舌纏繞他的肌膚,來來回回啃噬每一次律動下愈發清晰的鎖骨。 宋亦恩來不及反擊。唇齒間只縈繞被他侵略后溫癢清甜的氣息,身體擁抱他一次比一次溫柔的抽離和激烈的再進。 高揚的快感讓他們越來越緊,越來越近。 「啊——哈——」 「呃……啊、啊啊——」 直到高潮的抽搐席卷,琥珀色的晶瑩讓彼此的身體粘著。 動彈不得的相擁還只不過幾十秒。 他又抬起頭。 「亦恩,我還要?!?/br> 「嗯?!?/br> 時間在纏綿的河流里蒸發,恍惚間黃昏生出夜色,天際燃起月光。 夜漫長,美色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