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01.棲地建于椿姿上,椿姿上頭有冥靈。萬物優游自得意,卻道主人不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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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孝帶領眾人到鳳族棲地外。 鳳族棲地位于大湖的中央,藉一條長道通往內部,上面植滿青翠的綠草,湖內種植蓮花、睡蓮,并有碩大斑斕的鯉魚優游。 棲地本身由椿姿構成,看不到樹冠,竟可容納一個部落生活,以椿姿而言也屬不易。 「……結界消失了?!?/br> 原本棲地外由旋風包覆,一接近就會被甩飛于外,最慘是在內部剿滅。容若當時帶鳳孝前來,就是困于旋風之中,幸得重黎來救才解圍。 「是壽小姐自主消除了?!锅P孝解釋。 「聽說鳳族棲地內有很多的鸚鵡,為什么我沒有看到?」祈律抬頭觀望棲地,對于枝頭無鳥棲息有些納悶。 「我想是在布置結界時,一起讓牠們沉睡了?!箾]有鳥兒的棲地暮氣沉沉,就像半死之城,鳳孝為之一沉。 「衛鳳族長離開的時候嗎?」容若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锅P孝搖了頭。 「晞兒,鳳族棲地的高度得以充當天柱嗎?」祈律疑惑地問。 「冥靈島位于鳳族棲地上,當時不周山傾斜時,由她先行支撐,我才爭取到補天的時間……這是我斬了一隻腳后發現的事情?!固臅劤林氐卣f。 「冥靈族……牠們是生活于南方海域的氏族,怎么會到這里?」少昊喃喃著。 他對冥靈族的認識僅止于紀載。冥靈族非常巨大,遠看似島嶼,如今他從鳳族棲地來觀真可能如此,算是長了見識。 「己摯,你提出人界拓墾計畫時,南方發生嚴重的氣候變遷,壽在那時抵達此處。她來的時候,天空昏暗,并伴隨大地震,我與晞兒前去查看,與壽相識?!蛊砺傻莱霎斈甑那榫?。 「壽來的時候,她帶著奄奄一息的衛鳳,我為衛鳳治療,律哥則教導種植之術,讓她在湖中的大島安居?!固臅劚戎鴯u嶼的概略輪廓。 「我知道那里有座島,沒想到還有冥靈族……你們怎么沒跟我提起?」少昊不得不讚嘆冥靈族與島上的椿姿合而為一,即使飛在高空上也很難發現有冥靈族的存在。 「……為什么我要將衛鳳介紹給你?」棠晞對少昊露出敵意的眼神。 「棠晞小姐,你對我的誤會真深?!股訇缓芟雵@口氣。 「己摯,你那時人在中央大地,我很難見到你?!蛊砺傻?。 少昊回想時間點,輕點了頭,「我那時確實很忙?!?/br> 鳳孝對三人所談有興趣但沒有相應的畫面,提問:「我沒讀取到這段記憶,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衛鳳儲存記憶的部分只有取得金火玉后的內容,這是比那之前更早的事情,你不會知道?!固臅剬P孝微笑。 「我記得鳳族棲地的至高點在結界裝置那邊,要怎么再上去?」容若曾在那邊待過一段時日,沒有看過通道。 「壽說會讓我們過去,我們就過得去?!蛊砺傻?。 「那個女人似乎不想讓我們過去,她不會前來阻擾嗎?」耕父問。 棠晞讀出耕父的輕蔑之情,雖不甚高興,仍平穩回應:「你是說妲己嗎?她無能為力。在冥靈島的范圍內,壽即是全世界的主宰?!?/br> 冥靈族是神祕的種族,眾人對其瞭解有限,伶葉不禁擔憂:「我們進入鳳族棲地,也可能受到一定程度的干預嗎?」 「那去那邊不是很危險嗎?」羅敷驚呼。 當眾人都在討論怎么前往更高處時,鳳孝對于枝頭上缺乏的身影已在意許久。 「抱歉打岔大家的對話,我想先去看鸚鵡們的狀況?!锅P孝還是不放心。 「如果是長期沉睡,牠們的狀況應該還好?!股訇话参康?。 祈律尊重鳳孝的想法,微笑以對:「先到鳳族棲地內補充并休息吧?!?/br> 分隔線 鳳孝走在前頭,穿越長道,進入鳳族棲地前,先環繞椿姿一周。 椿姿前有高大的支柱,就是不周山時所看到的壽之腳。 眾人停在正門,滿足鳳孝的懷鄉之情。 「這株巨木……是椿姿嗎?」伶葉覺得與千華夢地的椿姿長得不太一樣。 「是同一品種?!蛊砺苫貞?。 「讓冥靈族以此支撐,減輕身體的負擔,很聰明的作法?!股訇豢洫?。 冥靈族龐大的身軀必須以巨木支撐,牠又需要水源浸潤,安置于此地是相當好的選擇。 「這是律哥想到為染病的壽減少力量消耗的辦法?!固臅務f。 容若見鳳孝停在后方,漫步而去,問了:「鳳孝,你在看什么?」 鳳孝看向本應存在于后方的第四隻腳,沉痛說著:「……這樣一看,真的少了一隻腳?!?/br> 容若輕撫鳳孝的肩膀,鳳孝搖了頭,重新調整心情,回到祈律的身旁。 分隔線 眾人踏入鳳族棲地,一群剛醒來的鸚鵡在街道上吱吱喳喳,顯見與人類市集不同的熱鬧景象。 「葡萄,新鮮的葡萄,有鳥兒要買的嗎?」鸚鵡阿龍推著擺有成串葡萄的推車,于街上兜售著。 一旁的鸚鵡阿帥揉了眼睛,困惑問著:「奇怪了……總覺得這句話好久沒聽到了?」 「沒錯……偶也覺得手好痠,就像是拿了好久的籃子?!果W鵡阿龍快要舉不起籃子了。 鸚鵡阿帥搖頭晃腦,搞不懂情形,僅知道:「算了,偶要買一串?!?/br> 鸚鵡們過著自己的生活,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動,就連外人進來都不甚注意。 「……從衛鳳離開到現在少說有千年以上了?!垢负軕岩赡谴咸堰€能不能吃。 「他們沒發現睡了這么久嗎?」羅敷舉起自己的手,模擬千年沒動時的可能后果。 「我看他們呆呆的,大概是吧?」鳳孝倒是不意外。 「鸚鵡們隨遇而安,活得快樂就好?!骨赀^去,鸚鵡們依然與容若記憶中的單純可愛一致。 棠晞露出沉迷的眼神,笑說:「這樣很可愛?!?/br> 少昊不禁疑惑:「……這種笨笨呆呆的也可愛嗎?」他覺得太過了些。 「對晞兒來說,鳥兒就是可愛?!蛊砺芍捞臅剬B族有超過兩倍以上的耐性與愛心。 少昊比著自己,身為鷙鳥,卻得不到棠晞的關愛眼神讓他心情很不平衡。 棠晞不理會少昊的內心劇場,與祈律一同瀏覽鸚鵡們的生活情景。 伶葉觀察鸚鵡的走路姿態,欣慰地說:「牠們的健康狀況似乎未受影響,純粹陷入昏睡之中?!?/br> 「那就好……我們再往里面確認?!锅P孝又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