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02.坐落華園如金雀,欲飲未飲動遲猶。高歌悲鳴啟回響,遙記當年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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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律的腦海中竄出一段逢律的記憶。 當時,少昊透過重欲至華胥之樞,逢律得知此事,放下了手邊的工作。 重神情凝重帶領少昊前來,但少昊僅是疾步前行,亟欲見到逢律。 「律弟?!股訇缓艉?。 「聽該說您被共工所傷,有沒有怎樣?」重一直很擔心。 「沒事,不用擔心?!股訇黄椒€回應。 逢律觀察少昊的吐息,敏銳提出:「摯兄的氣力減弱了許多?!?/br> 「呃……」少昊尷尬笑了。 「受傷怎么不好好休養?有事吩咐,找我過去就好了啊?!怪夭粷M地說。 少昊搖了頭,嚴肅說著:「我有重要的事要與律弟談?!?/br> 逢律摘下一棵樹的幾片葉,正色以對:「我先幫你調理?!?/br> 少昊知道逢律的性格,無奈回答:「唉……麻煩你了?!?/br> 逢律以純清之氣驅動增幅之力,葉片發出金色的耀眼光芒,他將其磨碎成藥泥,敷在少昊的各xue位,以調養身體。 乘著這段時間,重怒氣沖沖說著:「共工竟然敢傷害父親,不可饒??!」 「(摯兄消耗的氣力似乎有些多……)」逢律摘下數顆棗子,賦予增幅之力強化其功效。 「你已經消耗不少仙氣,這樣就行了?!股訇灰瞥笤谏砩系乃幠?,態度略顯急躁。 逢律將棗子交給少昊,給予忠告:「摯兄得靜心調養,別再動用真氣了?!?/br> 「大概沒辦法吧?!股訇粚椬邮樟似饋?。 他一向給人游刃有馀的從容態度,卻露出這種神情。 逢律收起搗藥器具,有感而發:「……情況已經這么嚴峻了嗎?」 少昊眼神一斂,直接說明來意:「律弟,共工也派人來找過你了吧?!?/br> 「共工的屬下浮游確實來過?!狗曷商拱谆貞?。 「是請你幫助他們嗎?」少昊沉重詢問。 「不,只跟我談了一些家鄉的事?!狗曷善椒€地說。 少昊皺了眉,不解說著:「他們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明白?!狗曷傻?。 共工的行為與少昊想像不同,但與他要做的事情不衝突。 少昊頓了幾秒,說了:「……律弟?!?/br> 「嗯?」逢律對少昊難得的遲疑感到陌生。 少昊輕吐一口氣,說道:「我這次來,是希望東方大地加入戰局?!?/br> 重不意外少昊所言,熱切回復:「父親怎么這么客氣,我們當然會幫忙??!是吧,逢律大人?!顾聪蚍曷蓪で笳J同。 「……」逢律沉默以對。 「……逢律大人?」直率的重馬上顯示費解的神情。 逢律發散微微的仙氣,感應植物之靈的心情,面露愁容。 「摯兄……抱歉,我沒辦法答應你?!顾林氐卣f。 「可是父親……」 重從少昊難得的請求得知戰局的艱困,想說服逢律,但少昊對他搖了頭。 「……重兒,這是我捅出來的婁子,本來就不能勉強律弟替我彌補?!股訇蛔灾@個請求來得太突然。 逢律急忙解釋:「不是這樣。如果只關係到我個人,我很愿意幫忙,但是牽涉到整個東方大地,我不能……」 風兒吹過樹梢,竟吹落了滿地的樹葉,使他的神情更加落寞。 「律弟,我不太懂你的意思?!?/br> 少昊僅求支援,沒有要以此地為戰場,不禁懷疑逢律有所誤解。 逢律伸出手,所有植物都冒出點點光芒,這是它們的元氣,也是它們想要傳達給他的心情。 少昊和重無法從中得知植物說了什么,但從逢律掙扎的神情中,推想得到植物之靈們的排拒之情。 「……這千華夢地,是東方大地的屏障,在這里生長的植物,就是我們的全部戰力?!狗曷傻莱鰢谰氖聦崳骸高@些孩子還年幼,沒有戰斗的能力,縱使少數已化作仙靈,也不是正規軍的對手?!?/br> 「那么如果只動用逢律大人與我的力量,應該就沒問題了吧?」重急迫想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逢律走到一株藤花的旁邊,問了:「摯兄,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到華胥之樞的事嗎?」 「嗯,那時你一次讓三株藤花成長,重兒可是看傻眼了呢?!股訇粚Υ擞∠笊羁?。 「才沒有傻眼……呢?!怪貏e過頭否認。 少昊和重一派輕松,逢律卻是嚴正解釋:「那是我與東方大地的『契約』,象徵我們共生關係成立?!?/br> 藤花是守護華胥之樞的屏障,并支撐整片東方大地。它是天界數一數二難生的植物,即使風乾的種子也深富靈性,會選擇屬意的主人而破芽生長。當東方天帝的候選人將三顆藤花種子植于華胥之樞,且得破芽生長,即完成整場儀式,成為新一任的東方天帝。 有件事讓身為見證者的少昊很困惑。 「共生?這是指……」少昊從未聽聞此事。 「我提供支撐東方大地的仙氣,相對地,東方大地上的萬物提供我力量,為我治癒一切傷害?!狗曷煽桃鈩潅种?,不久就有植物釋出仙氣為他治療。 「逢律大人……」重對逢律已經平復的傷口有些在意。 「一旦開戰,東方大地勢必受到很大的傷害,我無法犧牲它們?!?/br> 逢律小小的劃傷僅需讓植物休息一些時間,但過度的傷害勢必犧牲植物才可復原。這是他必須顧全的部分。 「……」少昊沉默良久。 「摯兄……」逢律蘊藏對少昊深刻的歉意。 少昊環視華胥之樞,偌大的植物園生機蓬勃,哪看得到遠古大戰的陰影?此是自華胥氏到逢律長期以來的耕耘才有的成果。 少昊咬著牙,痛苦地說:「律弟,你有你的考量……我……不勉強你?!?/br> 重憂心忡忡問了:「……父親,接下來您打算怎么做?」 「只能辛苦頊兒了,也許他有什么對策?!股訇粺o奈回應。 「摯兄,我真的很抱歉?!狗曷缮袂榘?。 少昊伸出手,勸阻道:「是朋友就別道歉了?!顾幌矚g聽到這種見外的詞匯,尤其是出自逢律之口。 「……」逢律僅能將擔憂藏于心中。 少昊感受到逢律的心情,勉強露出微笑,說道:「……戰爭結束后,再陪我喝一杯吧?!?/br> 「定當相陪?!狗曷蓤远ǖ卣f。 少昊稍感意外,笑道:「以你只有一杯的酒量,愿意答應我可不容易。那就這樣記下了?!?/br> 「我會確實記住的?!狗曷牲c了頭。 少昊拍了重的肩膀,督促道:「重兒,好好輔佐律弟,別像孩子一樣鬧脾氣,知道嗎?」 即使這幾下拍得有些沉,直率的重仍不甘示弱回嘴:「我什么時候鬧過脾氣了?」 少昊苦笑,揮手道別:「律弟、重兒,你們保重?!?/br> 「摯兄,你也多保重?!狗曷蓛H能祝福一切順利。 少昊來時倉促,去時卻是拖沓,將復雜的情緒藏在心中。 逢律皺著眉,持續與植物之靈溝通,不論他釋放多少力量或改變幾次說法,結果依然如此。 重靜靜看著逢律重復多次的溝通行為,臉色越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