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02.祈律護妹斗窮奇,祈音無恙喜相逢。窮奇要求送伴手,增幅之力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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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離開懸壺洞天,眼前是平坦的大原野,心胸闊達了許多。 羅敷瀏覽四周,對于群山包覆的盆地有此美景,讚嘆:「好開闊的原野,風光真美!」 耕父輕拍祈律的肩膀,叮嚀道:「你們兄妹有話要說就先說,我與羅敷到前面看狀況?!?/br> 祈律難掩緊繃地回應:「我知道了?!?/br> 耕父再拍一下祈律的肩膀,微笑走到羅敷身旁,一同欣賞美麗的風光,并找尋落仙谷的位置。 兩人走了段距離,祈律才對一旁欣賞景致的祈音說了:「窮奇雖是四兇之一,性格卻意外單純呢?!拐f完,他的內心正對他的慢熱犯嘀咕。 「沒錯,但牠的朋友更好說話些?!蛊硪糨p松以對。 「……牠的朋友?」祈律不解地問。 「嗯,跟哥哥分離之后,我得到朋友的幫忙,才在天若宮的監視下來去自如?!蛊硪艚忉?。 祈律比對情況后,說道:「你是指賈詡先生嗎?」 祈音不算意外地問:「哥哥果然有遇到他,是從他的口中得知落仙谷的位置嗎?」 「不,我是從句芒大人的口中得知的,只是在長安偶遇賈詡先生?!蛊砺烧f明。 祈音眼睛睜得頗大,驚呼:「木神大人?!怎么認識的?」 「……你也認識句芒大人?」祈律覺得祈音的反應太過激烈了。 祈音搖了頭,無奈地說:「認識說不上,只能說聽過,沒想到哥哥竟然跟木神大人見到面了……」她難掩落寞的神情。 「你本來也是仙人嗎?」祈律將懷疑說了出口。 祈音眼神放得頗遠,喃喃著:「應該……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一個?」祈律繼續追問。 祈音撫著腰間的銅雀,思考了一陣后,試圖說明:「使用銅雀是仙氣,使用現在的力量是魔氣,至于我本身……我不知道?!?/br> 祈律皺起眉,從未想過會聽到這種回應;他觀察祈音的態度,不覺得她有說謊。 「……為何會不知道?」祈律放柔聲,不造成祈音的壓力。 「我沒有最初的記憶,我的名字是『他』命名的?!蛊硪籼拱椎卣f。 「……」祈律不語。 他原以為和祈音相會并懇談就可以瞭解全部的事情,卻是越聽越迷糊,連從何問起都不知道。 祈音唯有苦笑以對:「聽起來很像卸責吧……但這就是事實?!?/br> 祈律走了數步,一覽原野之美,傾聽自然之聲。 他發散微幅的增幅之力,試著與此地的植物之靈溝通,聽到其正唱著歌,歡欣鼓舞地。 祈音聽不到植物的軟語,也不想特別去聽鳥兒間的嬉戲。 她已經說完了,接著是祈律的回應。 祈律望著祈音,問了:「那么,可以告訴我你平常使用的名字嗎?」 「……我不是你真正的meimei,你會想跟我相處嗎?」祈音點出殘酷的事實。 不論結果是好是壞,她要掀起兩人之間的薄紗,與祈律澈底說清楚,不再有模稜兩可的解釋空間。 「瞭解始末后,我們再來談這件事情?!蛊砺芍斏骰貞?。 祈音點頭道:「……我的名字是『鳳孝』,你以后就這樣稱呼,我也比較自在?!挂恢北环Q作「祈音」,會造成她沉重的壓力。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祈音,卻必須稱呼別的名字,祈律試著在心中默唸數次,習慣這個稱呼。 「鳳孝……我知道了?!?/br> 兩人的心結仍未解開,但前進了一步──不必再以虛偽的稱謂稱呼彼此。 耕父、羅敷繞過一圈,慢慢走回兩人身旁,自信的笑容顯然找到應行之路。 「談好了嗎?」羅敷問。 「……差不多了?!蛊砺傻?。 耕父、羅敷對祈律的猶疑有些在意,正欲詢問時,鳳孝平靜地說:「我們去落仙谷吧?!?/br> 祈律默默點了頭,姑且放下內心的疑惑。 分隔線 祈律等人離開后,窮奇依然于洞內跳躍著。 「吼!」 身為鳥族的牠僅有一雙退化的小翅膀,無法翱翔天際,現在卻可透過出色的跳躍能力看到以往欲見之風景,心里的雀躍全都寫在臉上。 牠想出洞外嘗試能跳到多高時,與剛好進入洞xue的謎之男碰著了。 「最近過得好嗎?」謎之男向窮奇問候。 「吼?!垢F奇輕吼了一聲。 「安穩一陣子是嗎?這樣才好?!怪i之男讀出窮奇的意思,為牠高興。 「吼?!?/br> 窮奇嘶吼一聲吸引謎之男的注意,到外邊跳了起來。 牠奮力一躍,竟比在樹上筑巢的鳥兒還要高;鳥兒猛然見到牠,啾啾聲都染上了恐懼。 謎之男抬頭望,感慨道:「跳得好高啊,我都沒辦法?!?/br> 「吼!」窮奇落地,對謎之男發出不滿。 謎之男苦笑解釋:「我是說真的,跳與飛是不同的類型。你以跳躍著稱也很好?!?/br> 他輕撫窮奇的頭,窮奇也乖乖任他觸碰,露出如小狗的可愛神情。 「吼?!垢F奇嗅出食物味。 「我拜託你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有準備你喜歡的食物?!怪i之男笑著說。 他從懷中取出熱騰騰的竹葉包裝,打開一見,是有豬rou的油飯。尚冒著煙的油飯,是他不久前購得的,香氣宜人。 「吼?!垢F奇眼睛發亮,直盯著謎之男,尾巴搖啊搖。 「你問我有事嗎?暫時應該沒事,我陪你一起用膳吧?!怪i之男坐下來,拿出自己要吃的食物。 窮奇隨之坐下,大口品嘗佳餚。 謎之男對窮奇的豪邁吃相微笑,望著遙遠的西方,有感而發:「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br> 分隔線 嵐隱溪畔環繞落仙谷外圍,谷水潺潺,空氣傳來清新的氣息,得以沉靜情緒。 祈律蹲下身,讓河流通過他的手心,疑惑地問:「這是富含仙氣的水源嗎?但氣息似乎跟仙氣不同?!?/br> 「嗯~」鳳孝雙手捧水,順道洗了把臉,發出滿意的呢喃聲。 耕父不如兩人開心,出言告誡:「這是冰夷族的據點之一,我們經過就好?!?/br> 「冰夷族?」祈律有些好奇。 「是像人魚的族群嗎?我只聽過卻沒看過,有點好奇呢?!锅P孝看向河流深處,試探附近有否神秘人物。 羅敷順著鳳孝的目光,說道:「冰夷族很少出現在外人面前,我也沒看過?!?/br> 耕父見眾人沒有危機意識,直接警告:「冰夷族很重視領域,若是被她們認為侵犯領域,就很麻煩了?!顾幌胍齺頍o妄之災。 鳳孝被羅敷拉走,還依依不捨盯著河流,想著人魚是否如傳說中美好。 祈律站起身,詢問:「……落仙谷就在前方了嗎?」 「不錯,剛才我們與司祭聯絡上了,接著就在落仙谷外等他們解除結界?!垢附忉?。 「……要解除結界才能進去嗎?」鳳孝神情凝重。 「不用全解,但至少要消掉一部分?!沽_敷說。 「怎么了嗎?」祈律不解地問。 「我被天界的仇家追殺,雖然她在懸壺洞天被窮奇嚇著了,但晚些可能會過來,我不要進去比較好?!拐鞘菆猿值娜?,鳳孝相信她不會因一時的挫折止步。 祈律想起賈詡曾說過的話,予以回應:「……我跟你先留在這里,確認狀況?!顾粫岠P孝一人遭遇危險。 「沒關係,她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也差不多該解決了?!锅P孝沉重地說。 摘星瀕臨極限,更精確的說法是她破棄契約后,壽命進入倒數階段,與其讓她有玉石俱焚的舉止,不如提早處置。 「你的神情看得出疲倦,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蛊砺蓤詻Q地說。 「……」鳳孝的神情看得出為難。 羅敷激昂地說:「聽到你被天界的仇家追殺,我怎么可能當作沒聽到?我跟司祭討論看看,說不定能解決?!顾恢勒堑膶嵙Χ鄰?,但一群人集思廣益總能想到解決辦法。 「那名司祭的實力不錯,不用太擔心?!垢篙o佐羅敷的論述。 鳳孝仍有猶疑之色,顯然沒有說出所有的事實。 祈律看不出鳳孝的顧慮,僅能先說:「總之,先到落仙谷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