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02.祈音情急生巧智,賈詡妙言藏暗意。荀彧細心找陣法,祈音荒流探祈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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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祈律的魔氣?。?/br> 祈律釋放不少的魔氣,立即引起仙士群的警戒。 仙士群依組別迅速進入荒流河內,入口處僅有幾名仙士留守,防御單薄。 祈音很在意祈律的下落,但是── 「(時機已到,不能再等了。) 祈音確認不會再有仙士增援,現在是最好的斷路時機。 她倏地出現在留守仙士的面前,守備仙士都嚇了一大跳。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可惡,擊倒她!」 幾名仙士甫說完話,就被祈音和檮杌各自擊倒,無法向內部傳遞訊息。 「放火?!?/br> 祈音釋放火焰,讓荒流河的入口瞬間陷入火海之中。 這道火焰強勁,產生的濃霧也強,仙士為求生存必會趕緊出面,并費一番功夫熄滅,足以拖延這群仙士的時間。 「這樣就可以了吧?」檮杌問。 祈音始終惦念祈律,擔憂地說:「我有點不安……我要進去看看?!?/br> 「吾陪你去?!箼勮坏?。 檮杌讓祈音坐在背上,以鑽地之術穿過火海,避免與仙士的衝突。 仙士的哀號聲不斷,他們的眼睛只看著唯一的入口,完全不管附近的動態。 檮杌將祈音安置在荒流河的一角,面露警戒之色。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會這么荒涼?」祈音剛才僅是匆匆一瞥,現在才對荒流河的荒涼有極深的感觸。 「先前有聽說過這里是『荒流河』,而這種氣息的感覺……」檮杌有不好的預感。 祈音本來以為檮杌會將她送到更深處,不禁問了:「為何將我放在這里呢?」 「有人阻擾吾?!箼勮荒氐卣f。 檮杌實力出色,竟能阻止其施咒。祈音警戒四周,除了聽到人的嘶吼聲,沒有看到任何人。 「出來?!箼勮焕渎暤?。 檮杌以尾巴用力擊地,產生劇烈的震動,配合熊熊火勢與濃煙著實讓人難以招架。 祈音沒看到人,但她感受到一股氣流通過。 她順著讓氣流通過,冰冰涼涼的,像是蛇貼在皮膚上。她不動聲色,不讓氣流有機可乘。 氣流試著纏住她,但她以基本的魔氣護身,又受銅雀的保護,她等同有兩種的保護。氣流試圖侵入幾次未果,就以魔氣的姿態出現于不遠處。 魔氣化為相柳的靈體,他神情似笑非笑,雙瞳的眸子更難窺測他的心思。 相柳盯著祈音,冷聲道:「現在后輩真是沒禮貌,說放火就放火?!?/br> 「這把火晚些就滅了,我在找人,抱歉請讓開?!蛊硪舯欢⒌貌蛔栽?,但她不躲避相柳的眼神,并以清間的態度應對。 這讓相柳有些興趣。 「我不讓你過,你過得了嗎?」相柳語帶挑釁,說著再明確不過的事實。 相柳是何等人物?靈體狀態仍有相當的實力,不是祈音能夠輕易對付的對手。 「(……真是難對付。)」祈音發覺自己似乎成為相柳打發時間的玩具了。 檮杌甩著尾巴,平靜地說:「你現在是靈體的狀態……原來如此,你死了?!顾麑烂C的話題以輕佻的態度說出,同樣是挑釁。 「你當不了仙人,只能當隻被眾人唾棄的魔獸,想必很威風了?」相柳神態未改,從容回應。 「當仙人又怎樣?當魔獸又如何?吾早就不在乎?!箼勮徽f得瀟灑。 相柳輕聲笑著:「說的也是,如果要你回味當時怎么『永失人形』,肯定痛苦到不行……說不定會再魔化,跟剛才那位名為祈律的青年處境差不多?!顾劢瞧沉似硪粢谎?。 「(他看透人心,話里藏針,不能隨他的意念起舞。)」祈音保持一貫的微笑,身為謀士首重故弄玄虛的能力,思忖著:「(祈律應該還在這里,但確切的位置在哪?)」 她不能左右張望顯得慌亂,又要把握時間尋找要人,難不成要問相柳? 「彼此彼此,要你回味『吾師』不愿幫助你們,也肯定會讓你痛苦到不行?!箼勮宦曊{一沉。 「過了這么久,你只學會這種話術嗎?」相柳滿意檮杌的反應。 以嘴皮之利,檮杌絕非相柳的對手,他只是爭取時間。 檮杌緩緩移動,以龐大的身姿掩護祈音,祈音一眨眼就逃了。 相柳不說話,也不阻撓,撫著美麗的秀發,任檮杌警戒盯著。 分隔線 祈音快步行走,不久看到兩條岔路。 「(……是哪一條?)」 她不再感應到祈律的魔氣,兩條岔路皆有不少的腳印,難以判斷。 她撫著心口,正當心思有些紛亂時,腰間的銅雀發出微弱的光線,指引了一條路。 「是那里嗎?」 她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走到了蝕魂泊前。 蝕魂泊聚集所有的惡臭腥味,不僅難聞,侵蝕性也驚人。她在一旁看到不少新鮮白骨,顯見此處剛才發生不小的sao動。 她大喊:「祈律!祈律!你在哪里?」她擔憂望著一旁的白骨,生怕祈律是其中的一份子。 檮杌隨后而至,沉重地說:「如果他跳湖了,恐怕……」 祈音放出紙鳥探測湖內的動靜,但紙鳥甫入水面即被侵蝕,連紙屑都沒留下。 她雙眼一怔,發出怒吼:「我是暗示你離開這里、離開荊州,你怎么會去跳湖了?即使策略成功,我也不會高興的!」 她看往其他方向,尋找是否有其他路線,但這里似乎就是終點了。 檮杌冷靜詢問:「……現在你要怎么做?」 祈音撫著銅雀,沉淀焦躁的情緒,思忖:「(剛才銅雀對祈律產生反應,是它有話想說嗎?)」她吐了一口氣,「我再試一次,用『它』的力量?!?/br> 她放出數道仙氣,強硬穿透湖面的保護機制,深入湖心之中。 蝕魂泊由相柳的力量構成,又吸收不少的養分,她以銅雀的仙氣深入湖心,必須施放大量的力量。 她喘著氣說著:「祈律,如果你還在湖內,希望這股仙氣能保護你離開這里?!惯@是她的殷切期望。 「……」檮杌豎起耳朵,長毛也立了起來。 「是相柳追來了?還是?」祈音不安地問。 「吾跟相柳沒話好談,吾是感覺到陣法正在運轉?!箼勮荒氐卣f。 事態迫在眉睫,不容祈音觀察后續情況。 她嘆氣道:「……沒辦法了?!顾俣劝l散數道強勁的仙氣灌入蝕魂泊中。 「這樣好嗎?消耗這么多的仙氣?」檮杌憂心地問。 以蝕魂泊的腐蝕性來觀,祈律若真跳入河內早已徒留尸骨,事后灌入仙氣并無任何助益。檮杌其實不愿祈音在此浪費過多的力量。 祈音何嘗不明此理,但她難掩哀痛,說道:「身為『他的meimei』,我總要為他做些什么?!?/br> 她的腦海中浮現祈律溫柔的神情,不希望這樣的好人含冤而死;縱使祈律逃不了一死,她也要讓其死得有尊嚴。 「……你要待在這里嗎?」檮杌問。 祈音搖頭道:「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無法留在這里等待?!?/br> 「……」檮杌不語,尊重祈音的想法。 祈音已經實踐應行之事,轉身道:「……走吧?!?/br> 她回頭再看一眼蝕魂泊,暗中祈禱奇蹟降臨。 檮杌帶著祈音遠去,彷彿他們不曾來過荒流河。 一股微風吹過蝕魂泊,拂動湖面,激起漣漪,漣漪的深淺律動如同撥弄琴絃般優美樂音,將祈音真摯的情感傳入了其中。 相柳默默現身于蝕魂泊前,因微風吹動秀發而不得不以手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