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01.眾仙士搜捕祈音,魔族少女疑出城。交付紙鳳給江離,三人爭執暫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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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宮仙士正于許都的街道間挨家挨戶收集情報。他們拿著一幅畫像,上面畫的是黑長發少女,與祈音的神態有些相似。 「(……天若宮竟派如此多仙士,看來他們是非捉到音不可。但,為什么?)」 仙士出動數量超乎祈律想像,他越發不解原由。 耕父瀏覽路上的仙士少說有十來人,發表感想:「這樣去不了白蘄那邊?!?/br> 羅敷雙手插腰,懊惱地說:「我就說直接闖入荀令君府比較乾脆,你們就不聽?!?/br> 耕父瞟了一眼,嘆氣道:「如果結局是這樣,你難得提了不錯的主意?!?/br> 「喂!」羅敷對耕父的無禮發出怒吼。 附近居民因羅敷的聲量看了過來,祈律作勢提醒:「兩位前輩噤聲,不要讓仙士發覺到我們?!?/br> 耕父、羅敷趕緊向居民表示歉意,居民不在意,繼續逛著街。 「沒有感受到司馬懿的仙氣,他是沒有來嗎?」耕父問。 祈律搖了頭,「不清楚?!?/br> 眾人前行,看到一群仙士神情凝重,聚集在一對母子的身旁。 仙士茂顯是領頭仙士,個頭普通,但他有仙氣護體,道行比起身旁的師弟來得出色。 眾人刻意與仙士群保持距離,并在得以聽到對話的距離聆聽他們的話語。 「你說在晚上有看到黑色長發的少女在街道游蕩?」仙士茂顯問。 婦人晶晶直點頭,以尖銳的聲音說著:「對啊,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走路也無聲無息,一開始我以為是鬼耶?!顾f完不忘撫心,看起來相當恐懼。 「那個姊姊給我吃糖果,甜甜的很好吃?!剐『⒐怨詾樯倥f話,回味糖果的好滋味。 婦人晶晶聞后大驚:「你、你怎么吃陌生人的食物!萬一有毒怎么辦,快吐出來!」她趕緊拍小孩乖乖的背,但小孩乖乖閃避后說:「我吃進去了,吐不出來了?!?/br> 仙士茂顯扶額,不得已打斷母子的對話:「你知道后來那位少女去哪里了嗎?」 「我看她往城外去了,輕飄飄的,好像沒人攔住她?!箣D人晶晶說。 仙士茂顯臉色大沉,發表肺腑之言:「……聽起來不像魔族,像鬼?!?/br> 一旁的仙士聽得描述毛骨悚然,誰都不想與鬼打交道。 「祈律,你覺得是音小妹嗎?」羅敷徵詢祈律的看法。 祈律認真思考后說:「描述聽起來像音,但又有些不像?!?/br> 「怎么說?」耕父問。。 「音走路不是輕飄飄的?!蛊砺苫貞?。 「音小妹走路很輕盈,從遠處來看也許是輕飄飄的?!沽_敷說。 「(我跟音走在一起,確實不知道旁人是怎么看待我們的走路姿態。)」一時半刻,祈律也想不起祈音的走路姿勢。 「就是這樣的感覺?!沽_敷模仿祈音的走路姿勢,像是東施效顰,耕父立刻嘆了氣。 祈律看完后,說不出感覺,懷疑地問:「……是這樣嗎?」 此時,仙士范南小跑步到仙士茂顯的身旁,渾身冒汗,氣喘得頗大,哀怨地說:「茂顯哥,我來遲了,找路找了一陣子……」 仙士茂顯收起畫像,納悶道:「你不是比較早來嗎?怎么現在才到???」 「(……是昨天的仙士。)」祈律一眼認出仙士范南,開始感受到不安。 「我聽說伏牛山有魔族,去調查了?!瓜墒糠赌瞎Ь吹卣f。 仙士茂顯眼睛微睜,直問:「……是真的嗎?」 「對??!雖然沒有捉到,但我確實感受到魔族的氣息了?!瓜墒糠赌宵c著頭,態度堅定。 「(難道是我施展力量時被發現了嗎?但他當時似乎沒有反應……)」聽到仙士范南的話后,祈律不斷回想昨日的情景,益發擔憂。 「你確定嗎?剛才這名婦人說魔族少女似乎到城外去了,伏牛山就在許都的旁邊,或許魔族真逃去那邊了?!瓜墒棵@聯結兩邊的資訊,縮小搜索范圍。 仙士范南態度猶疑地說:「那……茂顯哥你要去嗎?」 「調查完這邊就去,難道你不去嗎?」仙士茂顯理所當然地說著。 仙士范南用力點了頭,附和道:「對……要去要去?!?/br> 「得在司馬大人出府前調查完,不然又要被罵了?!瓜墒棵@眉頭緊鎖。 仙士范南趕緊說:「是、是,立刻加入調查?!顾谙墒棵@的身后,隨時都能行動。 仙士群逐漸離去,準備到伏牛山通緝魔族少女。 羅敷不解地問:「伏牛山有魔族……是指我們,還是指其他人?」 「那些仙士入山,我們就沒辦法再住伏牛山了?!垢傅?。 「魔族少女往城外去,伏牛山有魔族……」祈律喃喃著,臉色相當差。 「你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臉?!沽_敷問。 祈律坦白道:「那名晚來的仙士,就是我昨天看到的仙士?!?/br> 耕父大驚:「你說什么?」 「他指的魔族有機率是我,因為我昨天在那附近施展力量?!蛊砺蔀殡y地說。 羅敷不可置信看著祈律,「所以你當好人,反被仙士掌握到魔氣,真是的!」她用力跺腳,為祈律感到不值得。 「現在該怎么辦?」耕父嚴肅地問。 「我說直接去內務府不就好了?!沽_敷氣沖沖地說。 耕父指責道:「司馬懿就在那里,你還過去?!?/br> 「司馬懿總不會待一整天吧!我又不怕其他的仙士?!沽_敷揮了手,賭氣地說著。 「(許都不能待,晚些伏牛山不能待,司馬懿似乎在內務府內,哪里都沒辦法去了……這附近還有隱密安全的住宿地點嗎?)」 祈律今日的預定計畫都被打亂,不得不想其他的辦法。他看向一籌莫展的耕父和煩躁不堪的羅敷,想到昨日江離和兵士保家的相處。 「羅敷前輩,我們換個想法,改去找白蘄先生?!蛊砺傻?。 羅敷懷疑地問:「他在嗎?」 「昨天聽他的徒弟所言,白蘄先生與天若宮的關係似乎很差,也許跟他說明原委,他會幫助我們?!蛊砺山忉?。 「……」耕父沉默,若有所思盯著祈律。 「耕父前輩?」祈律解讀不出耕父的意思,但他預見不是好事。 耕父僅言:「就當為了你meimei?!?/br> 分隔線 一批仙士被擋在白蘄居所的門外,他們神情不耐,已在此地待了有些時間。 「這邊仙士也不少……」祈律憂慮地說。 「噓,里面有聲音?!沽_敷傾耳聽取房內聲音,盡量收集情報。 房內的江離與兵士保家正在爭論,發出不小的聲量,一般人雖聽不清楚,但可想見爭吵的力度。羅敷以聽力自豪,聽得一清二楚。 「你受了誰的命令,憑什么懷疑我窩藏魔族!」江離怒吼。 兵士保家近乎哀求地說著:「江離,司馬大人都來了,你就讓他們查一下就好?!?/br> 「這里是師傅的居所,在他沒回來前,我怎么幫他決定!還有,我為什么要讓天若宮進來??!那么厲害,就感應魔氣啊,哪需要進來這里!」江離堅決不退,語氣苛刻。 兵士保家輕推江離,好言相勸:「我知道你的怒氣,所以我還沒叫他們進來,可是晚些司馬大人親自過來,就不好看了?!?/br> 「我師傅在荀令君的身旁,他自己會做決定,為什么要我現在決定?!」江離嗤之以鼻,嘲諷笑著:「喔!我知道了,因為司馬懿說服不了荀令君,才要先斬后奏是吧!」 江離說中事實,兵士保家態度強硬地說:「你越說越過分了,再這樣下去,我要怎么交代!」 透過羅敷的幫助,祈律略知現在的情況。 「(……原來白蘄先生與荀令君在一起。)」祈律肯定透過白蘄得與荀令君相見,但他望著眼前的仙士群,思忖著:「(江離先生不讓仙士入內,但我們若進入房舍內,等于應了窩藏魔族之罪,只會造成困擾。)」 「祈律,你要怎么做?等那兵士離開衝進去嗎?」羅敷問。 祈律發表計畫:「我想將紙鳳交給他,請他交給白蘄先生后,再轉交給荀令君,然后我們就離開許都?!?/br> 耕父眼神一斂,嚴肅地說:「這樣好嗎?」 「司馬懿會進入房舍搜索,我們只是待一會,應該不會留下魔氣?!蛊砺蓳嶂鴳阎械募堷P,其受仙氣繚繞,出現于白蘄居所內不顯怪異。 「趕快把紙鳳交出去也乾脆,我可不想再躲躲藏藏了!」羅敷點頭如搗蒜,不想再為此事傷神。 江離和兵士保家話不投機,他不便于行仍逼退兵士保家,傳達堅決的逐客心志。 「出去!」江離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兵士保家毫無面子。 兵士保家怒吼:「我有腳我自己走!」 兵士保家前腳剛走,江離就把門闔上,仙士群的神情變得更加難看。 「諸位仙士大人……請你們等司馬大人獲得荀令君的許可,再入內搜索吧?!贡勘<曳畔律矶?,帶著無奈的微笑比著那扇緊閉的門。 「……哼!」仙士群終究忌憚白蘄的威勢,悻悻然離去。 兵士保家看向門口,嘆了一口氣,口中念念有詞。 「是時候了?!?/br> 當兵士保家離開,祈律認定是拜訪的時機。